(正文配角过去的一些额外补充吧,写的不详细,留下一些瞎想的空间,需要结合正文才能看懂。)
在暗黑里孤独前行,在绝望中仰望光明,这是后来无数人遗忘的时光,属于他的辉煌岁月,却很少人能明白,有时荣耀背后是不为人理解的孤独。
——序
冰冷的刀锋,如上古传说中冥王收割俗世生命的诅咒之刃,每一次于空气的乱流中现出它的锋芒,相伴随的必定是四、五具身体在一瞬之间四分五裂,它们的主人死前眼里凝固着惊恐,甚至未来的及去感受那蔓延的痛苦,大脑就永远的失去知觉,灵魂去往一个未知的世界。
在这黑暗笼罩四野的夜里,在这纷乱身影晃动的营地,深深的恐惧笼罩着这群疲惫奔波的士兵的心头,那诡异莫测的水质波纹就在他们眼前晃动,又消失,在黑暗与光明间不断的变化位置,快到他们无法用肉眼捕捉到他将来的行动。
“杰克!是杰克!”有士兵在惊声叫喊,记忆中拥有一个名字,犹如梦魇将他的心灵困扰,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可怕,作为军方第一的暗杀大师,他让无数人无法安然入睡。
“住嘴!杰克早已服毒自杀!各士兵长听命!有谁!”他的话没有说完,声线涣散,喉咙前划过的冰冷利器,让他的瞳孔放大,似乎是故意要让他感受死亡前的漫长痛苦,对方没有一刀将他立即杀死。
他的轰然倒地,全身抽搐的模样,让周遭本就无心恋战的士兵彻底的崩溃。
眼见士兵四处奔逃,慌乱碰倒的篝火将营帐燃烧,不久,变为熊熊烈火吞噬着这里的一切,空无一人的营地里,他缓缓的现出身影,冰冷的月光照亮他消瘦的脸颊,一头的短发垂落在肩,已被汗水湿透,那双年轻却犹如饿狼之眸的眼睛,透着凶狠的光。
他从怀中摸出传递消息用的烟花,对着天空释放,而后转身,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消失在熊熊烈火之中。
漫长绵延的山脉,依据险地建起的数十座山寨,在他的来到下,一个接一个的弃用,远地战旗飘风的敌军主营地,篝火在四处燃起,似乎要把每一个黑暗的角落照亮,苍老的叛军领袖,来自但丁军方的战将奥玛一脸疲惫的站在高处,神色忧虑饱含岁月的风霜,他遥望远方夜空中那一朵烟火慢慢的凋零,与黑夜里跳动的火光,按在佩刀上的手,在不住的发抖。
“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们已经连续攻破了几道防线,这一次我们是输了。”与他并肩而战的是名中年男人,方子脸,身材魁梧。
奥玛冷笑:“那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么?”
“至少我的血脉,会有人传承,对于过去的恩情,他不会斩尽杀绝,而你。”中年男人叹息,“胜败不是由我们能够任意操控的,这些军方战士都是些无辜的人,如果可以,别在让他们出战了,那孩子让我想到了他老师年轻的时候,如幽灵一样不可捉摸的身影,对于天赋的了解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比的,我们曾一起长大,你应该了解他的可怕。”
“你!”奥玛暴怒的拔刀,对方没有丝毫的惧意,微笑:“假如你现在杀死我,必定输的一无所剩,如果我活着,我至少要让这个孩子此生不能安好的度过。”
奥玛略一迟疑,看到中年男人眼里显露的怨毒,才猛然想起面前这人的凶狠毒辣,若被他视为敌人,绝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这一次的叛乱,也全是由他帮助自己,出谋划策的。
“你有什么办法?”奥玛稳定情绪,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即便能够守住这边的防线,自己手中的军队损伤惨重,也是无力在维持接下来的战争了。
“既然我们的死不能避免,为什么不将他一起拖下水,想来他会走上和他老师相同的命运,名声太大,城主惧怕,暗杀无形,需要小心,这是自古以来从不会改变的事实,每一名暗杀的大师,都是军方领袖的杀人利器,同时也是他们要惧怕的双刃剑。”
“如你所说,能够认识你这样的人物,是我奥玛一生的荣耀。”奥玛双目透出不屈战意,短暂的迷惘,被骨子里的傲慢取代,说道:“但是我身为军方战士,即便是死,我也要带着我灵魂的骄傲死去。”
“全军听命!即刻出发!”奥玛将风吹至身前的战袍,向旁甩去,高声怒吼,片刻整装,万千士兵跟随他身后,骑上坐骑,奔出山寨。
中年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无声冷笑,一头飞骑从山寨外的森林里飞来,他翻身坐上飞骑的背远去,耳边听到的厮杀声都在慢慢的安静,山道里躺满了尸体,浑身是血的奥玛手掌与刀黏在了一起,杀的血红的双眼没有像那些死去的士兵那样,流露出恐惧,而是带着无尽的怒意。
“小子!给老子滚出来!要不是当初我们对你的照顾,你以为你能够从卑贱的贫民爬到如今的军方战士的位置么!”一阵山风吹过,奥玛胡乱的挥舞战刀,体力透支的他不甘的单膝跪地,胸口剧烈的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每个人都该为他们所作的负责,按照军方战士行为准则第四条,与敌结盟,隐瞒谎报军情,叛军投敌者,杀。”冰冷的刀锋无声无息贴住奥玛的喉咙,那人单手持着匕首,单手按住他的肩头,指尖用力,捏碎他的肩骨,说道:“从今往后,我将以黑杰克为名字,来杀尽一切军方的叛徒,我要让我老师生前的遗憾在我这里完成,为了军方的和平,你的死没人会感到惋惜。”
年轻人阴冷的笑着,匕首划过奥玛的喉咙,从怀中取出烟火释放,侧目看着那一道身影消失在远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