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从踏入悦榕轩起就没说过一句话,就连离开都不曾开口,反倒是武珝离开时满脸的幸福模样,李宽宠爱的笑道:“今天开心吗?”
“当然开心啦!”武珝眯着眼睛笑着回答,“老公,下次咱们可不可以再来呢?”
“只要她有时间的话,你想来便来何须问我!”李宽从武珝的笑容上就知道她今天真的很开心,虽然不是去一些地方游山玩水,可是今天的收获比这都些都要多,因为武珝找到可以说话的人。
“谢谢!”李宽诚挚的向肖秋水道谢,若非她的引路,怕是想进入悦榕轩都难,肖秋水受宠若惊的连连摇头,她也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与花月容聊天,感觉还不错。
昔日两人是对手,现在两人更像是朋友!
肖秋水在京城的朋友几乎没有,武珝同样如此,恰好花月容性子温婉,又知书达礼让她们两人都没有什么拘束,敞开心扉的聊天。目送着武珝等人离开,花月容也久久不能平下心来。
“小姐,为何您对她另眼相待?”
身旁的丫鬟小声的询问,花月容是什么样的性子她比其他人要清楚点,让她另眼相待的人放眼整个京城也寥寥无几,唯独对武珝很特别,不仅满足她的好奇为其亲自抚琴,还与她聊了许久。
“她,与众不同!”
花月容自己都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其他人看待自己眼神时大多是鄙夷,尤其是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的妻子,更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唯独武珝看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鄙夷,反而十分真诚,愿意与自己真心结交。
她与肖秋水接触不多,初见时冷若冰霜,今日再次相见让她十分意外,这与自己所想的不一样。两人在京城都有名气,各自都放不下脸面,今日在武珝的撮合下居然成为知音好友。
“小姐,那她的情况需要了解清楚吗?”
花月容下意识的摇头道:“不必了!”
丫鬟闻言大吃一惊,通常来说她们都会调查一下对方的背景,第一次听说不必调查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保持沉默。接着,又听见花月容沉声道:“探明那人的情况便可!”
“他有什么好查的?”丫鬟疑惑不解的反问一句,花月容都不查武珝,又为何要探查武珝丈夫的底细,这让她很奇怪。并且,李宽从一开始便是沉默,一直到离开都不曾说话,她是真的有些搞不懂。
花月容沉声道:“那个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给我看不透的感觉。”丫鬟点点头躬身离去,不到一盏茶工夫又折回来。花月容诧异道:“不是让你去探听虚实吗?怎么又回来了?”
丫鬟哭笑不得回道:“小姐,不必查了,他的身份已经众所周知了!”
“他是谁?”花月容迫不及待的追问,丫鬟连忙回道:“楚王李赟是也!”
“居然是他!”花月容暗暗吃惊,楚王李宽是何许人也她不曾见过,也听说过此人在所有的皇子中最为奇怪,几乎不曾出过府,也不知他有什么喜好,总之楚王在她的眼里十分神秘。
如果李宽是楚王,那么武珝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花月容又急忙命她前去追查肖秋水为何会与楚王相识的。丫鬟再次离开,花月容都忘了问她是如何知道李宽身份的事情。
其实,李宽从悦榕轩出来以后,那些在外面等待的人群中有几位是朝堂之上的官员,还有些远远的见过李宽。当李宽与武珝再次出来以后,他们顿时知道了李宽的身份,惊呼出声以后,其他人也就全都知道了。
“楚王为何会出现在悦榕轩?”众人满怀疑虑的看着李宽离去的背影,尤其是武珝的身份自然也猜到了,可以说消息很快便传遍至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耳里。
悦榕轩再一次被所有人记得,尤其是楚王与王妃同时出现在悦榕轩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彻底为悦榕轩打开名声,更有些想要探听楚王的事情前来与花月容见面,反倒是听曲下棋等退而次之。
三天不到的时间,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楚王不上朝,是因为他沉浸在温柔乡中。另外,李宽去过飘香院以及与宰相之子房遗爱争风吃醋的事情也传开了,在上层人士中认为李宽是个沉浸在美色之中的王爷,反倒是武珝也前往的事情被刻意剔除出去,流言蜚语中只有李宽一人。
对此李宽也有耳闻,一笑置之,丝毫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武珝闷闷不乐,嘟着嘴争辩道:“明明我也去了,怎么就只说你与人争风吃醋,动手打断房遗爱的腿?”
李宽笑道:“只要你知道真相就好,其它的无关紧要!嘴长在他们身上,想怎么说还不由他们自己吗?”
其实这也是李宽有意为之,故意将他前往飘香院的事情大肆宣扬出去,加上前往悦榕轩的事情一并透露出去,就是为了营造出他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王爷形象。
如果李宽自己不推波助澜,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将这事传遍至整个京城。李宽出入烟花之地的事情很快被监察御史得知上奏皇上李世民,李世民听闻大怒,立即召见房玄龄与他当面对质。
“这奏章上面的事可有假?”李世民怒气冲冲的将奏章递给房玄龄过目,房玄龄认真的看了一遍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奏章上面的事情有些他也听说了,有些还亲身经历过,想了许久都不知怎么开口。
李世民见房玄龄有些为难,再次追问道:“可有此事?”
房玄龄只得硬着头皮躬身回道:“小儿与楚王发生斗殴,确有此事!不过……”
房玄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李世民怒不可遏的声音传来,“身为王爷居然留恋烟火之地,更与他人争风吃醋还打断他人的腿,此等行径如何配得上王爷封号,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父皇,儿臣以为言过其实了!”身为太子的李承乾也被召见,他看到奏章的内容心里一沉,本以为李宽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做出来,答应李宽的事情李承乾一直都记得,这个时候不出面又更待何时。
“此话何解?”李世民强压心中怒火,想听听李承乾的看法,李承乾躬身回道:“若是父皇仅仅以此问责臣弟,儿臣以为不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也!”
李承乾有意偏袒李宽在座的没有谁是傻子,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李世民同样诧异为何太子会帮李宽说话?既然李承乾出面求情,李世民也不好真的问罪李宽,要是这样的话怕是房遗爱也难逃责罚。
房玄龄对于房遗爱是心灰意冷,可他毕竟是自己儿子,身为父亲的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问罪,又见李世民态度有些变了,也出声帮李宽说好话,而且还半真半假的说了自己的见闻。
李世民对房玄龄十分信任,他的话自然百分百相信,房玄龄见状这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气,李承乾很诧异房玄龄为何会帮李宽说话,在朝中能入他眼的皇子还真的没有几个,几乎都是以礼相待,谁都不得罪。
今日为了李宽事情,有心帮他说话就连李世民都觉得奇怪,当众人都退下以后,李世民询问白天的事情,房玄龄只得如实相告,李世民听闻后方明白事情原委,也暗暗地庆幸没有真的问罪李宽,要不然以李宽的性子肯定会与自己争锋相对,这让李世民想想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