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带两个人回去,李宽有很多借口搪塞过去,也不会有任何怀疑。但是,眼下情况突变,这让李宽如何向王槐等三人解释清楚这飘香院是从何而来,要是被他们知道肯定会劈头盖脸的说一顿。
李宽之所以隐瞒王槐等人在外面逛青楼、喝花酒,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更不想他们失望。毕竟在他们心里,李渊的遗命比任何事都要重要,而他们也期望李宽进入仕途。
事实上李宽对于官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肖秋水、肖怡两人见李宽一路上低头沉思不语的模样,也没有说话跟在马车后面回王府。
武珝见状方知他的担心,微笑的说道:“这事咱们不对外说,绝对没人知道。”
“但愿如此吧!”李宽勉强的笑着回答。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做的再隐秘也会有一天会曝光。现在瞒得了一时,可以蒙混过关,瞒不了一世,李宽苦思冥想着如何解释。
飘香院的房契、地契从何而来,这绝对是最大的难题!
“老公,你知道古代什么地方最赚钱吗?”武珝神神秘秘的问道,李宽脱口而出道:“当然是赌场、青楼!”
“最赚钱的事情为何不能去做呢?”武珝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宽想着怎么解释,不曾想到最赚钱的买卖便是青楼,日进斗金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赌场的生意再好始终不能与青楼相提并论。
青楼可以光明正大的开设在最繁华的街道上,不论达官贵人,还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又或是平明百姓、文臣武将等都可以是客户,相当于客源不断,财源滚滚而来。
达官贵人对于赌场不认为是高雅之地,几乎不曾前往,尤其是文人雅士更是清高之人,赌场可以不去,可是青楼必须得去。想通这点,李宽豁然开朗,瞬间知道该如何解释清楚这房契、地契来源。
“老婆,还是你厉害!”李宽狠狠地亲了一口武珝,武珝很是嘚瑟的点头称是:“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
上车之前李宽是沉默寡言,下车之后他是兴高采烈,犹如换了个人似的,这让肖秋水、肖怡两人面面相觑,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等她们说话,李宽便让她们随自己进府。
初来乍到的两人对于王府十分陌生,紧接着她们又看见迎面而来的王槐等三人,他们看向两人的眼神时露出惊诧之色,尤其是钱武随意的目光让她们两人浑身一震,心里大为惊讶。
两人都是懂的武功之人,钱武又是武学大家,仅仅是一眼便将她们的底细看清。赵谦狐疑道:“公子,她们是何人?”
“赵老,她们姐妹从今日起便跟在她身边。”李宽没有隐瞒的解释,赵谦看了半天,又上下打量肖秋水、肖怡两人没觉得她们有什么特别之处,王槐也不明白的看向李宽,钱武微笑的说道:“公子的意思是让她们姐妹两人保护王妃的安全,这事我觉得可以!毕竟咱们府里会武功的都是大老粗,着实不方便贴身跟随,有她们姐妹俩就方便许多。”
“还是师傅最懂我!”李宽趁机拍马屁,钱武没有半点客气,自鸣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
钱武的解释打消王槐、赵谦两人疑虑,他们看见肖秋水、肖怡第一眼还以为是李宽私自带回府上的女人,要是这样两人肯定不会轻易绕过李宽,势必追根究底。
武珝又在一旁帮衬,王槐、赵谦两人自然不会反对,反而觉得李宽考虑的很周全,理应如此。肖秋水、肖怡两人也是见识到堂堂的楚王,居然会对府中的三位下人如此恭敬,也就是说他们三人的身份绝非一般人可比。
张冲、费廉两人看见钱武就像是老鼠看见了猫,肖怡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心里也是一阵惊叹钱武的实力强大。若非如此,以张冲、费廉两人又怎会如此畏惧钱武。
紧接着肖秋水、肖怡两人又看见了府中还有与张冲、费廉平起平坐的其他几人,这让两人心里一阵感慨:“楚王府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李宽又吩咐李霜带着肖秋水、肖怡两人挑选房间,并且让她教两人府中规矩。肖秋水、肖怡躬身告退后,李宽立马换做笑脸,一副讨好的模样,笑嘻嘻的说道:“我有个小事要与您商量商量!”
王槐微笑的说道:“公子不会是想说这几日逛青楼的过程吧!”
“当然不是!”李宽突然回过神来,瞥见王槐三人面带笑容的脸庞,心里大吃一惊:“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哦!”赵谦接话道,“不是说这个,那么就是与我们说前些日子打断宰相之子的腿的事情了!”
李宽笑容渐渐凝固了,这事他绝对相信没有人敢透露半句,武珝也是一头雾水,她也没有说啊,为什么王槐等人三人会知道了,这下可大大的不妙,李宽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可他的笑容十分勉强。
“我猜他们俩应该知道!”钱武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张冲、费廉,两人心里一阵发怵,他们苦笑的低下头,这事真的让他们为难了,眼下这个趋势明显是三人不知从何处知晓了一切。
李宽准备好的理由化为乌有,心里一阵哀嚎:“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平日里李宽与武珝回府时,王槐等人几乎都不在大厅,今日居然全都在,不仅是他们还有冷锋、李达勒等人一致并排的站直着身体,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他们知道了,正在逼问事情的真相。
原本还喜笑颜开的李宽再也笑不起来,他实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突兀,上一秒还在自我陶醉,沾沾自喜,下一秒就从天堂掉入地狱,还是十八层地狱,犹如坠入冰窖中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他嗟叹不已。
武珝瞬间也懵了,她本来想好的理由与借口,在这一刻也没有任何底气去说了。虽然她肯定王槐等人绝不会说自己什么不好的话,也不会对自己说太重的话,可她自己有些坐立难安,这是为李宽而担心。因为她知道李宽接下来将会迎接狂风暴雨的责骂,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