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纤细嫩白,窝在他手里都能包裹住。这么精巧的小手,怎么能做那些粗活儿呢?
“哼……”慕晋阳这么说,羡落心情立马好转了,抽出被紧握的手,又挂在了慕晋阳的脖颈。
此刻两个人站着,羡落才到慕晋阳的肩膀,仰着小脸,看的慕晋阳心底一片柔软。
羡落忽然踩在慕晋阳的脚上,又踮起脚,才堪堪吻上了慕晋阳的下巴。
细细的胡茬扎得羡落不舒服,微微皱起了眉。
慕晋阳哪是你说嫌弃就嫌弃的,抓住了羡落低头故意用下巴贴着羡落的嫩脸乱蹭。
羡落娇呼着闪躲,两人又闹了一会儿,直到南宫辰踱着步子慢慢走进来,才分外不自然地停下了。
“王妃娘娘这衣裙落灰了啊!在哪蹭的,裙角这么脏?这叶子好像我们屋后那个树林落下的啊!”
羡落心里一紧,顺着南宫辰调侃的话看向自己裙角虽然有些灰尘,但是哪有什么树枝落叶,身形一顿,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恨恨地瞪了南宫辰一眼,然后赶紧看着慕晋阳,“我们就是去看看果子熟了没有,绝对没有爬树的!”
“看果子啊!那未免去的太早了,我和悠悠都没起呢!早知道,就早点起来,也一起去看看了。”南宫辰含着笑意,看着羡落一下子脸色爆红,慕晋阳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大为快意。
哼,敢来趴墙角,就让她后院起火。
南宫辰眯着一双狐狸眼,热闹看的非常兴奋。
慕晋阳听了这么三两句,马上就明白了落落解释什么没有爬树的时候他还以为落落又带着悠悠一起在林中胡闹了,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去听墙角……难道他还没满足她吗?
王爷大人觉得自尊受损,冷冷瞥了一眼羡落,但是对于南宫辰这个看热闹的,王爷大人也是十分不爽,暗道,你们没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教坏我们落落吧?
真让她学会什么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让落落在情事上开些窍,对王爷大人来说,也是好事。只是这件事,怎说也应该是他亲自教导啊!
羡落感觉哥哥的气场越来越冷了,忍不住颤抖一下,又狠狠瞪了一眼南宫辰,都怪你!居然打小报告,你还算男人嘛?
哼!
南宫辰端着一副无辜的样子,眼角却都是笑意。
“落落!”清脆的一声呼唤九转回肠荡着天然的媚,打乱了三个人的神思,三人同时向外看去,却看到雀萝一身红装从天而降。
长发高高地挽出了一个坠云髻,美丽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潋滟含情,闪着光亮,烈焰红唇,抿出俯视天下的弧度。红裙飞扬,露出同色的灯笼裤,妖艳又纯真。双手轻放,调息内里稳稳落地,轻纱飞扬的裙摆也慢慢的落稳,一阵风吹过,伴随着娇艳的微信,真真天女下凡一般。
羡落忍不住欢笑出声,一把推开慕晋阳跑过去,与雀萝抱成一团。
慕晋阳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挑眉,死丫头,就这么把他推开了,有没有把哥哥放在眼里?!但是看着羡落激动不已的样子,又忽然就没了火气,落落这丫头,自小粘着他,身边没有什么朋友,难得如今与雀萝、悠悠交好,慕晋阳也很高兴。
只是,落落似乎太在意她们了吧?
这让王爷大人很吃味啊!
“雀萝,你跑哪去了?麒哥哥说是你救了我,可是,我出来就没看到你了!”羡落拉着雀萝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问,手紧紧地攥着雀萝的手,生怕她又掉头就走一样。
雀萝见到羡落开始就没合拢过嘴,跟羡落勾肩搭背亲密无间。远远地感觉一道冷厉得目光,雀萝一顿,悄悄方向环着羡落的肩膀的手臂,王爷大人这都吃醋,也太小气了吧?她可是女孩子啊!女孩子跟羡落太亲近也不行?
天,如果她是男的,慕晋阳你是不是早就动手做了我?啧啧啧,还好她性别救了她一命啊!
雀萝一边心有余悸,一边跟着羡落打哈哈,也没有真的说什么。她这次来,是有事要跟慕晋阳说的。实际上,她又是带着目的而来。
雀萝觉得,她跟晋王府的缘分真是奇妙,每次都是因着交易,而每一次,又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慕靖麒。
想到慕靖麒,雀萝脸上染上一丝红晕,更多的是担心,拉着羡落的手忍不住加快了几步。
羡落疑惑地看着她,“雀萝,你怎么了?”雀萝怎么忽然就悲伤了呢?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如今怎么又忽然回来了?
忽然想到哥哥要带她去铲除邪教,那不就是要与雀萝为敌了?
“落落,我有一些事,要跟慕晋阳说。”雀萝看着羡落,犹豫着出口。
“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羡落一听就生气了,送开了雀萝的手,直直的看着她。
雀萝看一眼慕晋阳,他一向护着羡落,应给不想让她知道邪教的事情吧?那些黑暗的世界,跟落落,应该是毫无关系的。
“落落,过来。”慕晋阳向着羡落招招手。其实王爷大人心里可高兴了,落落啊,在雀萝那被嫌弃了吧?快来吧,哥哥安慰你!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哼哼,臭丫头。
可是呢,羡落却是一撇嘴,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进了内室。还为了显示自己非常生气,很用力把门关上了。
慕晋阳吃了瘪,引来南宫辰一阵嘲笑。
慕晋阳冷冷一撇,南宫辰又赶紧收了。这个事情,他可以以后再笑,现在晋王殿下心情正不好呢!还是不要触霉头比较好。
雀萝也不管什么礼节,自己坐下来,直接说明来意。
“慕靖麒被抓了。”
慕晋阳和南宫辰脸色一变,都看着她,等着下文。
“他追着我出去,被倾世骗了,引进了邪教总部,现在,下落不明。”
雀萝简单说了一下,没有说具体的实话,大致说了一下事情。
南宫辰从雀萝走进来就觉得她很熟悉,直到她说了倾世,南宫辰忽然想起,这不是四大法王唯一的女性,净玉吗?
原来她真名叫做雀萝。
邪教对内部管理极其严格,教中人大多都对面不相识,他不过是几年前师尊一次紧急会议,将他们都召集过去,才见了一面。而那时候都还互相做了掩饰,也不知道对方都是长成什么样的。
没想到,堂堂净玉使者竟然是这么个姑娘。
四大法王是有分工的,他和雀萝负责暗杀,倾世负责药理武学,荣子平负责教众管理。
如今江湖上两大威名赫赫的杀手坐在了一起,南宫辰有些感慨,他这么大个人,竟然跟个小姑娘齐名,真是,没出息啊!
雀萝不知道南宫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见到南宫辰第一眼就知道,他是最近在邪教人人得而诛之的“风镜晖”,但她不在意,如今她也是叛教之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你想怎么样?”慕晋阳看着雀萝,不动声色作者打算。
雀萝冷冷一笑,“难道你不救自己的弟弟吗?”慕晋阳脸色不变,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她知道,可是这件事属于皇家秘事,雀萝怎么会知道呢?
她知道了,那么邪教中又有多少人知道了?
慕晋阳不答,冷冷的目光像要把雀萝看穿。
雀萝心里忽然打起鼓,刚刚她也是一时情急,才说漏了。这件事关系重大,是她最后的砝码。
“我知道你们像要覆灭邪教已经很久了,我可以帮你们。”雀萝淡淡的开口,仿佛邪教真的与自己无关一样。
慕晋阳还是不答话,南宫辰却是一惊,他是众人皆知的邪教背叛者,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小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落落的血,可能会很多,也可能不会很多。”雀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忽然抬起头,看着慕晋阳的眼睛。她也不愿意伤害羡落,可是,现在的情况,逼得她不得不去伤害羡落。
师尊的命令是活捉了羡落,然后就可以随意取血。可是且不说她跟没就没有能力在慕晋阳眼皮底下挟持羡落,就单单是羡落,她也不愿意羡落落到师尊手里。
可是慕靖麒的毒,没有时间给她犹豫。
慕晋阳没有立刻驳回,却是思考了一下。缓缓勾起嘴角,锐利的目光看着雀萝。
雀萝心里一惊,慕晋阳睿智深沉,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靖麒只是被抓那么简单吗?”
雀萝点点头。
“嗯。”
慕晋阳不说话了,也不看雀萝。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目光飘到羡落闺房的门上。
那丫头现在正在贴着门想方设法地偷听呢吧?
羡落是慕晋阳一手带大,还真是被他猜个正着。羡落正贴着门缝往外看,可惜王府的门做工太规整,一点缝隙都没有给她留下。羡落坐在门边,幽幽地叹口气。唉,什么都听不到。
外面雀萝看着慕晋阳得样子,有些忐忑。手心攥紧,出了不少的汗。
南宫辰暗暗观察着雀萝的眼角,大概猜出了什么。却也没说,不动声色地给慕晋阳使了个眼色。
慕晋阳挑眉,轻轻唤了声,“落落,出来吧!”
只听朱红木门应声而开,羡落哒哒哒跑出来,先是很热情给慕晋阳一个大拥抱。刚刚跟哥哥态度不太好,先示好一下,免得一会儿哥哥把她赶走了,不让她听呢!
“落落,明日,我们便出发。”
“嗯。”羡落兴奋地应下来,忽然脑袋一转,看着雀萝,有些犹豫。明天去打邪教,雀萝怎么办?
雀萝疑惑,“落落,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嗯,”羡落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她不会因为雀萝就对邪教手下留情,慕晋阳身边长大的孩子,总来就知道公私分明,“你如今还是邪教的净玉使者吗?”
“嗯?”雀萝一愣,苦笑一声,“不是了。落落,以后,我们都不是敌人了。”
落落松口气,靠在慕晋阳的肩膀上,对着雀萝笑,“邪教为祸一方,鱼肉百姓,天理不容,我们要去彻底铲除邪教,雀萝,你会帮我们吗?”
慕晋阳很想亲一亲羡落的脸,丫头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这话他就想说了,可是挨着面子不好说出口,就叫羡落出来,稍加点拨,羡落就明白了。真是他的知心人儿啊!
慕晋阳看着雀萝衣服犹犹豫豫的样子,明明有些慌乱,却又不是十分的焦急,明明很忐忑,却又轻装镇定的样子就知道,雀萝有隐瞒。她说的交易,恐怕不是她的交易,而是别人与她做得交易。
慕晋阳当然不可能让别人伤害羡落。用羡落的血,还不知道多少,就是一滴也不行啊!
雀萝脸色有些僵硬,暗骂慕晋阳这个死男人太腹黑了,她与他有交易,他一开口就中了她的下怀,可是羡落就不一样。
雀萝总不能跟自己的好朋友说,行啊,我帮你们,你给我你的血吧!
这样的话雀萝说不出。相应的,拒绝的话,也很难说出口。
师尊让她挟持了羡落回去。她却是与慕晋阳做交易,反正师尊也只是需要落落得鲜血而已。
她不想要师尊有事,不想要慕靖麒有事,却也不希望邪教没事。
雀萝自己也是很矛盾的。
羡落看着雀萝不答话,充分发挥自己厚脸皮精神,嘻嘻哈哈地笑着,“雀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喽!”
雀萝眉头一皱,“谁说我答应了?!那可是欺师灭祖的事!以后我还怎么混啊?!”
“以后不混了!乖乖的当你的靖王妃,多好啊?!”羡落捂着嘴偷笑。
雀萝听到“靖王妃”三个字脸色微红,瞪了羡落一眼正要回嘴。
羡落却不给她机会,“麒哥哥追着你就走了,难道没有随你的心愿么?别说你不高兴啊!”
雀萝真是真是恼羞成怒了。死落落。这里还坐着两个男子呢!就说这么私密的话!真是羞人了!雀萝这才认真看着羡落,一个大姑娘,也不管她和南宫辰在,就懒懒得靠在慕晋阳怀里,啧啧,不知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