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碧离开以后,他两人各回房间换好了练武服。
辰时,便有一小厮过来送信,“请二位跟我到练武场去。少主和秀月禅师,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怎么能让少主等候?我们快走。”他们已经准备停当,当时跟着小厮,快步走向练武场。
这个院落很大,比城主的院落还大,但是院落里没有房间,只是青砖铺地,在一旁放着兵器架,刀枪剑戟无所不有。
只见少主背着双手,正在等候,在一旁的秀月禅师坐在一个石桌旁,正喝着茶水。
见萧宇若水都到了,秀月禅师站起来,说:“少主,请你站好,我有话说。”
“你们二人,都过来站好吧!”
于是二人站在少主身后,听秀月禅师讲话。
秀月禅师说:“世间任何事,都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能有一日可以练成的神功。这一点我想你们也都明白,因此,你们要有心里准备,那就是要成为世间一流的武者,必须下苦工,天长日久,方可见成效。虽然,世间也有天才,但是不过是昙花一现,若想长久,还需刻苦用功。”秀月禅师停了停,他知道其实刻苦努力也不一定能成为世间一流高手,而有些天才只是普通的努力,就可以超越许多人,但是自己何必第一天就给他们泼冷水呢?
秀月已经看出来,萧宇和若水的资质普通,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人,他们的祖上也没有出类拔萃的人物,所以他曾以为少主和石夫人劝说城主让他们做侍读,恐怕也是一时心血来潮。
但是,他亲眼看到了萧宇在危急关头的机变,以及采草药时的坚持,他忽然有所领悟,也许萧宇和若水真的是可造之材。
“武学,讲求内外兼修。在内,要有内力,在外,要有套路招数。二者缺一不可。武学修炼,首先,当以修炼内力为主。现在我就给你们定下每日的内力必修课。每人每天,用这对铁桶到城外的圣水井担水,倒进这缸里,途中不许洒落一滴水,每日我会检查缸里的水。这是第一件事。”
“啊?”萧宇心中一惊,从这里到城外的圣水井,五里路。来回一趟要十里路。再看那对大铁桶,每只桶的重量都有二十斤重,两只桶就有四十斤重。要知道萧宇现在的体重才八十斤。而若水的体重才五六十斤而已。如果桶里装满水,若水的一个体重。不要说像若水这样的小女孩,就算是萧宇和少主这样的男孩子,恐怕也不可能做到。
陶玉回头看了看萧宇,二人均是苦笑,心想,这等事,是肯定做不来了。但是在秀月禅师面前却不敢说。
“第二件事。就是劈材。每人每天劈柴一百斤,供全府上下之用。”
这时陶玉忍不住了。说:“这挑水、劈柴之事,都是下人们做的事情,怎么反倒由我们做了?这哪里是练功?分明是戏耍我们!”
少主平时锦衣玉食,哪里会肯干这些事情?
秀月微微一笑,说:“内功的修炼,便是如此枯燥无味,辛苦异常。我秀月怎敢戏耍少主?只是少主若是一天为我徒弟,我便一天要严格要求于你。”
“哼!”陶玉扭过头去,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苦差事给化解掉。
“这是你们每人上午的功课,做完这些功课你们就可以休息了。下午,我们学习武功套路。每月学习一套武功。晚上嘛,我们就灯下读书。毕竟,学武的同时,还要学文。”
“啊?”陶玉听说晚上还要读书,他忍不住了,“大师,您是想累死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