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并不可怕，失败的人也多了去了，你这次失败你知道失败的原因在哪里吗？”
陈志远深知失败是成功之母的道理，他也经历过很多次失败，自然不会因为何源一次失败而怪罪于他。
“我知道，是我的速度太慢了，在它凝固前都没能把它给定型。”
闻言陈志远的眉头皱的就更深了，自己作为旁观者，明明是清楚地能看出何源是力气不够才导致失败的，是谁告诉他说因为他的速度不够快？
“谁和你说你速度不够的，你师傅吗？他叫什么名字？”
不问还好，一问何源的脸又红了起来，这次都红到脖子上了。
“我…我没有师傅，我是自己学的，看见别人炼器的时候我就凑上去帮忙学一下，有炼器师空闲的时候我就去借一下炉子。”
“你来这多久了？我没记错的话两个月前你就来了吧，怎么没人给你安排个师傅？”
陈志远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见过何源了，那个时候正好南山门又招进来了一批学徒，但是陈志远只是跟着去看了一眼，毕竟学徒还不会分配到他手下。
“我是买位置进来的，不是推荐进来的，所以我没有师傅，都是自学的。”
何源的头埋的更低了，不过这种事陈志远只要一问便知，何源若是欺骗陈志远，那接下来陈志远很可能就直接把他赶走了，别人也说不了什么，毕竟是他学艺不精，没达到陈志远的要求。
“算了算了，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找欧阳大师问问。”
欧阳禹水是这里的总管事，虽然他并不怎么管事，但是他同意的事，一般别人都是改变不了的，所以陈志远准备跨过中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步骤，直接找欧阳禹水，反正自己给他当过学徒，熟。
看着陈志远离开的身影，一抹失落出现在了何源的脸上，不过想起陈志远的话，何源还是留在了原地等待，没有自动离开。
“师傅，没在忙呀，抽烟吗？我给您点火呀！”
欧阳禹水瞥了一眼陈志远，不过还是取出了烟斗。
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抹红色的火焰就出现在了陈志远的手指上，陈志远小心地用手指沾了一下烟斗上的烟草，烟草便被点燃了，然后用嘴一吹，别提多潇洒。
“说吧，又来找我什么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欧阳禹水算是看出来了，陈志远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求他才这么积极，平时也没见他这么殷勤过。
“嘿嘿，我就想问你个事，炼器堂那个叫何源的学徒是不是没给分配师傅？不行的话把他转我名下当学徒怎么样？”
“何源？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吧，有没有分配我就不知道了，我哪管得来这么多事？不过你这才出师多久？你最近自己能打二品的了吗就想着收学徒？别误人子弟败坏我名声啊。”
欧阳禹水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好像见过这么一个名字，不过分配学徒的事他很早以前就已经交手给另外一个炼器师来管了，他只负责和门派交接任务。
“快了快了，这不我出师就有一个二品了嘛，你们又不给我发二品的牌子，要是想的话，我明天给再整一个，保证是二品。”
“可别，你再给我这样丢人别怪我亲自清理门户啊！”
欧阳禹水当然知道陈志远的水平，打造一品的装备现在已经绰绰有余了，不过打造二品的还比较勉强，毕竟二品的标准要求是单件二品，但是陈志远这个滑头就喜欢打造一些拼接起来的大件，单个的话只能算零件，凑起来却是妥妥的二品。
欧阳禹水觉得不能这么放纵陈志远，所以一直给他卡着，不让他晋升，虽然陈志远申请过几次，但是欧阳禹水都给打回来了。
“哎呀师傅，这不是没空嘛，你看我一天天忙的脚都停不下来，前些天还为了炼器堂的大家给跑了几趟御灵门，你看着不都是各种各样的事给耽搁着的，等我有时间了，一定好好炼一个给您老，绝对不丢人！”
“我呸，就你还忙，你忙还有空去找长牙蜥蜴的蛋来玩？去去去，别在这烦我，你去找老张去，自己和他说，他同意给你就同意，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
“好嘞师傅！”
得到欧阳禹水的许可，虽然不是正面的许可，但是也已经差不多了。
陈志远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一包烟草，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想了想，又掏出了一张小纸条也塞了进去，便开溜了。
烟草是早就买好的，陈志远早就准备好给老生一份，欧阳禹水一份，不过现在正好有事要找欧阳禹水，那就当是贿赂用品了。
“哼，一天到晚不正经的小兔崽子。”
欧阳禹水看着陈志远离开的身影，不着痕迹地把烟草拿到了手中，不过瞥见下面压着的那张写着“抽烟有害健康”的纸条，眉毛忍不住地往上扬了一下。
用手抓过纸条，一抹青色的火焰在手中燃起，很快就把纸条烧成了灰烬。
“我还要你说抽烟有害健康，每天炼器吸的炉灰都比这烟要有害多了，也不见你有什么表示的，做作！”
陈志远离开后，找姓张的炼器师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着重强调了这事是欧阳禹水已经答应了的，很快何源这个炼器学徒就归到了陈志远的名下，陈志远也成为了炼器堂里唯一一个一品炼器师就有学徒的炼器师。
得到炼器堂的许可，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只要陈志远和何源两人签一下契约就可以了，陈志远觉得这是比说服欧阳禹水更简单的一件事。
“何源，过来一下。”
回到炼器室，看见何源还站在那里，陈志远便喊了一声。
“哦。”
何源低着头，慢慢地挪了过去。
“快点过来，怎么走的这么慢，我问你，你愿意做我的学徒吗。”
“哦，好的。”
陈志远看着何源慢慢地朝自己走来，和自己擦身而过，再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何源到底想干嘛？
“何源？何源？你去哪？”
“啊？不是让我走吗？”
河源抬起了头，一脸的迷茫，袁师傅不是让自己走吗？怎么又叫住了自己？
“我是说，你愿意做我的学徒不？愿意就过来签一下协议。”
“啊？学徒？我可以吗？”
何源现在也反应过来了，用来刚才陈志远并不是让他离开，而是在叫他过来当陈志远的学徒，签协议，是自己想岔了而已。
“当然，不然我刚才去找欧阳大师干嘛？可是费了我不小的人情呢。”
“啊，是这样子吗？那真的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听到陈志远是去找欧阳禹水费人情才把自己要过来，那何源心里实在是太感动了，说什么都要在陈志远这里当学徒了。
“呐呐，别什么不好意思了，快过来签了，还要抓紧时间干活呢，我可提前和你说，我这里的活可不轻松，钱也不会多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钱不重要，您收我当学徒我已经很开心了。”
作为买位置进来的人，何源确实是不差学徒每个月给的那点钱，他家里的人让他进来也不是要他靠这个赚钱的，而是想要家里出个炼器师。
“那不行，该给的还是要给的，不然别人说我剥削我该怎么办？”
陈志远还是拎的清的，嘴上说说可以，但是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自己作为一品炼器师带学徒本来就不合规矩了，再搞点别的落人口实，自己脸上都不好过。
接下来的事便简单多了，陈志远手中的契约是照着常规的炼器师招收学徒的契约条例抄下来的，两人签三份，一人一份，剩下一份交回给张姓的炼器师留底就行。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学徒了，那有些话我也就能说了。”
手续都弄完，陈志远回想了一下之前何源塑形的时候暴露出来的问题，然后开口说道：
“一般的基础方面你做的都不错，除了修为差了一些，这个是水磨功夫，急不得，剩下的就一点了，那就是你的力气严重的不足。”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学的，也不知道是谁指点你，不过就我看来，目前阶段你最应该费心思的就是提高你的力气了，要知道，干炼器师这行，别的可以差点，但是力气一定得够，不然别人一锤子就能干的事，你得敲多少下？敲完什么时候了？看看你之前的那一份作品，你来得及在它凝固前把形状给敲好吗？”
“是是是，我一定会好好先把力气提上来的！”
陈志远一边说着，何源一边努力地点头，认真把陈志远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想了想，陈志远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功法可以快速提高身体素质吗？《食气法》和《纳气法》配合使用，如果不专注于提高灵力的积累，而只专注于提高身体素质，好像有些搞头。
“我这里有两本功法，配合起来使用的话，刚好可以快速提高力气，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我可以卖给你们，三颗下品灵石一本。”
“啊？我，我不大清楚，我先回去问他们一趟？”
何源有些懵，刚才不是在指点自己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开始推销起功法来了？还有快速增加力气这种功法吗？不都是吃丹药来提高的吗？
“去吧，反正现在也已经中午了，你下午就回去问问，明天来给我答复，今天就当给你放假了。”
陈志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源自然也就不再拒绝，利用下午的时间果断地回去了一趟。
何源家里确实是不差钱，第二天何源再回到炼器堂的时候，交给陈志远的除了六颗下品灵石，还多了四颗下品灵石。
“袁师傅，我们家主说，功法我们买，这多出来的钱是给您用来指导我学这个功法的学费，不知道够不够？”
拿着手里的十颗下品灵石，陈志远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自己当初为了几片银叶子拼死拼活，现在已经是开开口就能有十颗灵石入账了吗？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陈志远收了何源的钱，自然对何源的指导也就比之前更加上心了。
四颗下品灵石很多，但是用起来的时候它也并不是很多。
陈志远给何源定了一份计划，一份学习炼器的计划，也是一份修炼的计划，准备在两个月内，把何源的力气提高到能举起三百斤重物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