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大恨么?”子炎苦笑了一声,说,“或许还真是有吧……小心,你的脑袋。”
唐季友一听,连忙矮了身子,逃过一劫。方才若是晚了一秒,当真就如此身首异处了。唐季友怒视着偷袭他的驰翔,冷笑道,“我才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怨恨,但这样招呼都不打就想将我这个无辜的人干掉时,这时候是不是也和我结下了仇结下了怨呢。”
“唐,你……”
“我怎么?”
“没什么。”
“嗯,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心慈手软了。”唐季友指了指无雨森林,说,“你先一个人顶着,我这就去找你师父,这两个怪物是专门克制你的火你的剑的,你小心点应付。”
“赫拉,那家伙好像要跑。”
“不行,小主还特地交代了,不能留活口。”驰翔指了指正欲逃跑的唐季友,说,“俗话说,杀人偿命,斩草除根,我们坚决不能犯那种错误。”
“哪种错误?”
“你笨啊,小主不是说了么。”驰翔见唐季友还没有动作,便抽空向赫拉解释道,“对敌人慈祥就是对自己残忍。”
“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我理解你的意思,但你些话这些逻辑却离你的意思十万八千里。”赫拉对驰翔的语言表达能力感到不满,说,“你还是少说话多吃肉吧。”
“吃肉吃肉。”驰翔望着唐季友流口水,与赫拉说道,“虽然少主是让我来吃火剑的,但我怎么感觉还是肉比较好吃。”
“等少主让你去吃屎的时候,你就会感觉还是火剑比较好吃。”
“原来是这样。”驰翔一声大笑,猛地向子炎冲去,话依然不停,道,“为了不吃屎,你的剑就给我吃了吧。”说着,便张开大嘴,露出那白森森的獠牙。
子炎看到这样门帘一样大的嘴巴也是一脸诧异,不曾想这张嘴全部张开竟然会比整个人都大。他虽然很好奇,但手脚的动作却不慌乱,跟着大嘴巴移动的节奏躲闪,竟然十分轻松。
唐季友看到这种情况,顿时对吃喷二将的恐惧感降温为零,但他还没有勇敢到主动参与战斗。他想若是青光剑在手的话,还可以帮忙抵挡一两下,现在最好还是安静的做个旁观者比较好。于此同时,他发现喷子赫拉一直盯着自己,想到他那什么都能喷出来的大嘴巴,他竟然不敢动了。毕竟,赫拉那张嘴可不是只能喷喷水而已,倘若是喷出屎又躲不开,那岂不是呜呼哀哉,说好的士可杀不可辱的。
子炎东躲西闪,勉强能应付驰翔的嘴巴攻击。然而如此只守不攻,那也绝对不是子炎的作风。等了几个回合,子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凭着矫捷的身手灵活移动到赫拉身边,这样一来且不说驰翔会不会有所顾忌,喷子赫拉也会留个心眼予以防守甚至反击,这样一来等两个人都累了就该从哪来回哪去的。虽然到那个时候更方便一剑一个头颅,但此时不愿做的事情,到那时又有什么理由去做呢。
对于上官桐,就目前的状态来说,子炎很难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可是八年前呢,那可是说要结拜的兄弟啊。八年前,子炎可谓是各种宠爱集一身,有小哥哥上官飞、上官桐,大哥哥上官无邪、上官子羽,还有众人最爱的上官紫若。而八年后呢,上官飞投靠了恶名昭彰的军团L、上官无邪、上官子羽下落不明、上官桐像是得了痴呆的病,对世事不闻不问。至于可怜的上官紫若……这刹那,他似乎明白了上官桐的恨意了。
尽管这种恨,与他的关系并不大,甚至说根本没有关系。可是,如果真心恨某个人,最终也会恨屋及乌,这种恨扩大一万倍一亿倍后,也许就不会有不能恨的人了吧。而这些恨的起点,诞生于紫若被魔狼夺去生命的那一瞬间。
当我记录这一段的时候,子炎是这么说的,他说相对于上官无邪和上官桐,他和子羽与紫若的关系几乎是很普通的。上官子羽天性高冷,更不愿与小女孩纠缠,而自己属于那种受虐型的人类,和紫若这种温柔的女孩子也玩不起来。上官无邪对紫若的爱是兄妹之爱,流淌着纯粹的血缘。上官桐对紫若的爱,隐约成爱情,却又不是真正的爱情。我想我大概能理解那种朦胧青葱,这是一种难以用文字表达的情愫,正如老子所言,道可道,非常道,情可言,非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