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管家就有些夸张了,大张着嘴巴双眼放光:“小姐,你这个好好吃哦。”
“扑哧”
季钥没想到季管家那么好打发,在她认为一般的食物,竟然季管家觉得好吃,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一行三人吃完就起身赶路了,回到季府,整个房子已经烧成漆黑一片,窗框什么都已经烧成灰烬。
“娘,接下来我们去哪里?”眼前已经成为一片废墟,没有任何的活口。
而且房子修葺也需要很长时间,那住哪里?
“你先在野兽山脉锻炼下,之后我们去京城外公家。”
季钥点了点头,自己一个人去向市集买些必备品。
青林镇是个小镇,当初季厉选择隐居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与世无争,没有太过复杂的人际关系。
市集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季钥买了些佐料准备烤肉的时候用。
“咦,这不是季家废物吗?废物就是废物,不能修炼只能吃。”
一个锦衣华袍加身的男孩,见落单了的季钥,开口讽刺。
他被一群和季钥年龄相差无几的小朋友簇拥着,高傲的站在前面。
“哈哈”
锦衣华袍身后的小朋友,一律笑出了声,甚至还交头接耳的低声喃喃。
这个锦衣华袍的男孩就是当初把季钥打残了的,也是现在的季钥穿越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
仗着家裡有权有势自己也是一个幻灵师,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更看不起不会修炼的季钥。
季钥不想和这个男的一般见识,甩也不甩男孩,径直离开。
“切。牛什么牛,要不是之前你爹爹来找你,你估计早就被我们打死了。”
刘亚现在先起来季厉还是有些发抖,太恐怖了。
他问自己爹的时候,爹还告诫他。叫他不要惹这一家,听说之前有个家族的弟子把季钥打了,后来全族被灭。
还听说这个镇的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围剿的话就不知道了。
季钥现在没有武功,也不想让自己陷入困境,她还是很惜命的。
她回到野兽山脉之前驻扎的地方,地面上已经驻扎了树桩。
杨蓉吩咐季钥扎一天的马步。
她爬上树桩,两腿张开,身体向下压。五分钟过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苦的季钥,腿开始发抖。
她坚强不屈的精神促使着她继续,又过了10分钟,再也坚持不住的季钥从树桩上摔了下来。下面是黄沙,摔了也不会很疼。
季管家心疼的叹了口气,当初他也是只能练体,后来才被人废了功夫。练体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才明白。
他不忍继续看下去,钻进了帐篷中。
季钥休息好,继续站上了树桩,太阳火辣辣的晒着她稚嫩的小脸,眼里的坚毅打动着所有人。
额头的汗水顺着她脸颊的轮廓滴落在沙土上,白色的齐腰儒裙被汗水沁湿,服贴的贴在季钥的后背,骄阳照在身上,没一伙衣裳就被晒干。
这次季钥坚持的时间还算可以,衣裳是干了湿、湿了干。被晒干的地方颜色浑浊,黄色的斑点清晰可见。
季钥就这样歇歇停停,一直坚持到晚上,她的天赋很好,要不是之前一直懒惰的啃老,说不定对付之前的王亚也绰绰有余了,也不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落荒而逃了。
“小钥,过来吃饭。”
季钥一直沉浸在练武的世界里,天黑了她都没意识,直到听到杨蓉叫她。
“咕噜咕噜”
她的肚子很没有节操的叫了,练了一天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了,见到食物有不良反应也是正常。
从树桩下来,腿好像不再是自己的,没有了知觉。
她尝试向前走了几步,一双腿颤抖不已,她拼命抑制自己发抖的双腿,仍然于事无补。
一步一踉跄的走着,步伐缓慢而迟钝。
杨蓉心疼不已,想要迎上去帮她,却被季管家拦下,冲她摇了摇头。
练武本就辛苦,如果季钥她连这都坚持不住谈什么练武?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季钥终于走到了营地。
她累趴在地上,要不是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她真不想起来。
胡乱的扒了口野兽肉,就钻进了帐篷。
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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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的蔷薇花爬满整个小木屋,门前的草坪上圈养着众多的动物,一条小溪蜿蜒曲折。
这是在哪里?季钥怔怔的望着前面的景色,恍了神。
一阵笛声传来,把季钥从恍惚中拉了回来,寻着笛音向前走。
声音是从右下方传来,顺着面前的小溪,一路走下去。到底,一大片竹林郁郁葱葱,长势颇好。小溪直接流进了竹林前的荷塘中,没有了路。
笛声仍然不间断的吹着,明明声音近在咫尺,却中间横跨着荷塘。
季钥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是可以飞过去就好了。脑子刚刚闪过这个想法,她的身子就飞了起来,越过了荷塘停在竹林间的青苔石上。
她看着身后的荷塘,而后又疑惑低着头看着着自己的脚,奇怪,什么时候学会飞了?
她甩掉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踏上青苔石路,穿越在竹林间。
这里的环境陌生而又熟悉,她走出了竹林,笛声嘎然而止。
面前是一片空旷的练武地,各色的武器陈列在一排。中间的小人身着广袖流仙裙翩翩起舞,裙摆飞舞,舞姿优美,好似灵动的精灵。
然而,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隐含着杀招,小人每一次变幻舞姿,一伸手一收腿,皆是杀气直扑季钥面门。
她吓的脸色苍白,好在小人并不是要伤害她,到面门的杀气都在瞬间破碎。
“你是谁?我在哪里?”季钥实在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人不说话,继续跳着她的舞蹈。在季钥看来,如此柔弱的只能是舞蹈。
直到小人跳完,向她走了过来。
……………
季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重重的喘气。浑身燥热,几乎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手指还紧紧的握着被单,手心的冷汗把被子沁湿。直到恢复了意识才慢慢松开了被子,她胡乱的抓过床边的凉水,很快的灌了下去。
那个梦又一点点从潜意识里浮现出来,逼真的可以回忆起整个细节。
季钥辗转反侧,想睡却睡不着。脑子一直想着刚刚的梦,为什么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她睁着眼睛,双手枕着脑袋。
也许昨天真的练习的太累,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季钥就被杨蓉叫醒,伸了伸懒腰,整个身体又酸又痛,还一脸的困意。
“妈蛋的,要不是昨天的梦,我会睡不好吗?”
她气愤的爆粗口,一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