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兰花杀死于得海王老石话说往事
人常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今日未报,时未来到。
时间来到,一定要报。
张铁梁和张铁军也投入在搜索的行列中,兰花陆小云两个人肩靠着肩膀靠着膀,在仔细的寻找着目标,兰花突然发现了草丛中的两块山芋。
兰花道:“小云,小云,这里有两块山芋。”
兰花从草丛中捡起这两块山芋。
陆小云道:“这两个亡命之徒他们没有食物,正是靠着夜里出来扒山芋充饥,嫂子,继续找,他们不会离这太远。”
兰花终于发现荆棘下被扒开的墓穴,她惊道:“小云,小云这底下有个洞。”
陆小云大喜道:“我下去看看,有没有这两个死鬼。”
兰花道:“我下去看看,你快去找柱子哥。”
陆小云道:“你刚生过孩子,笨手笨脚的,还是我下去看看。”
陆小云不由分说地跳下了墓穴,兰花大喊大叫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个墓洞。”
正在这时,张铁柱、孟所长和张铁梁还有丁雷、冯正义带来广大茅草山村的青壮年闻声赶来。
张铁柱问:“墓洞在哪里?”
兰花道:“柱子哥,柱子哥,小云一个人已经跳到墓洞里去了。”
这时洞中传来陆小云的呼叫:“来人呐,抓坏人……”
孟所长大惊失色道:“不好,张铁柱快下去营救!”
张铁梁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这可气坏了兰花,她怒不可遏地:“张铁梁你长的是人心还是狗心?你快下去救小云哇……”
正在这时,只见陆小云奋力爬出洞口,于得海手握利刃穷凶极恶地追出洞来,陆小云刚刚爬出洞口,于得海举刃向陆小云的后胸狠狠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兰花一声怒骂:“于得海拿命来。”
只见兰花奋不顾身扑向于得海,雪亮的钢刀向于得海砍去……
不久后戚国放带上脚镣手铐押进了监狱,还有钱二将被处以极刑。
迎来了又一个中秋节,中秋好景,正如施耐庵老先生在《水浒传》中声写:
玉露泠泠,金风淅淅。
井畔梧桐落叶,池中菡蓞成房。
新雁声悲,寒蜇韵急。
舞风杨柳半摧残,带雨芙蓉逞娇艳。
秋色平分摧节序,月轮端正照山河。
晚上,群星灿烂,皓月当空,张家三兄弟还有张万和的儿子张铁华,他已经大学毕业,又考上了研究生,韩月,兰花,陆小云,还有他们的儿子们欢聚月下,气氛是那么和谐,说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
诗曰:
髡钳季布置广柳,立法为民鬼神抖。
册籍宪律行天下,事业大兴从不朽。
平乱勘奸通天地,治国安民德为首,
运河人民多福音,川淳岳峙固千秋。
会议里洋溢着一派欢欣的气氛,盛春天虽然身体很虚弱,头上的绷带取了,左臂的石膏也砸了,很有精神,依然显现出充沛旺盛的神奕,他正主持着这个任职大会。他宣布:“县委、县纪检、县组织部、人事部联合决定,开除戚满堂党籍,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现以移交司法机关查处。我盛春天也承谢组织的信任,现任民政局局长。”
会场上一阵响亮的鼓掌,盛春天站起身来向同志们鞠躬回谢。盛春天又宣读了一份通知,对穆薇作出开除的决定,这就叫做叶故纳新。”
会场上暴发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盛春天:“我的就职讲演很简明厄要,是五个字,为人民服务,我还要充实几个字,就是完全彻底,我的话完了。”
会场上又是一阵鼓掌。
盛春天道:“我借此机会,请来一位佳宾,就是古城镇茅草山村的一位八路军老战士,八十五岁高龄的老党员,我们的老前辈,王老石同志给我们作报告,全场起立。”
王老石被两名民政工作人员挽扶着,走进会议室,全场起立。王老石一张皱纹叠叠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他挥手向同志们致意:“请坐,请坐。”
盛春天将王老石扶坐在讲台的中央一把椅子上,老人端端坐下,盛春天又为老人倒上一杯水,双手郑重地:“大爷,先喝口水。”
王老石喝了几口水,咳嗽数声道:“同志们,我不识字,却识一个理,什么理?我老石认定这个理,做共产党员的人是好人,做共产党的官是好官,如果他不是个好人、好官,就不是共产党,什么是共产党,能为人民说话,能为人民做事,能为广大人民做好事,益事,造福的才是共产党。”
会场上又爆发出一阵激烈的鼓掌。
王老石继续说下去:“民政局就是共产党这个政府设立的为人民服务的一个积德积善堂,已走了的老局长应潮流同志是好人好官,为全县人民做了大量的好事、善事,全县人民尤其是对优扶对象进行救死救伤,救急救难,我们忘不了他的功德,子孙后代也忘不了他是好人好官。他没有把民政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现在只要去社会上走一走,问一问,应跛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有良心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好人好官,做一个好人容易吗?做一个好官更难。”
全场上又是一阵久久不息的掌声。
王老石道:“不容易,毛主席说,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做好事,戚满堂走了,盛春天同志接替他的岗位,当好民政局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干好了,人民说他是个好人,干不好他就是一个恶人,我相信盛舂天永远是个好人,好官,这个话我就不说了,在这里主要是讲人民和共产党的关系,这是我自身的经历,它不是故事,是历史,是真实的历史。”
王老石在绘声绘色地带着无限的感情讲述了一段战争年代的鱼水情,党和人民,军队和人民的亲身经历,它不但感人,况且还使人回忆起来在流泪。
正是: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硝烟弥漫,战火燃烧,枪声大作,敌人形成扇面包抄了多半山头。敌人指挥官叫嚣着:“兄弟们,拿下山头,每人偿两块大洋。”
怕死的敌人猫着腰,端着枪缶山头扑来,阵地上,只剩下连长和王老石,这位连长就是我们的老局长应潮流同志,应连长取出怀表看了看道:“四点半,我们的掩护任务已经完成,老石同志撤。”
王老石向扑来的敌人看了看,大有恋战的情绪道:“连长,王八羔子又上来了,还有十颗手榴弹。”
应连长:“好,全部招待他们。”
二人将手榴弹盖揭下,握在手里,屏住气,再等敌人靠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敌人胡乱地开着枪,慢慢地向山头压近,二十米,只见连长一声“打!”
冒着烟的手榴弹被投进敌群中,随着轰炸声,敌人片片倒下,二人趁着弥漫的硝烟向山下撤去,他们跳过许多深沟徒岩,迅速而又敏捷地撤退,一群敌人随后追来,枪声也随后压来,无数的子弹打在他们的左右的石壁上,突然应连长栽倒在地,他的腿负伤了,王老石立即回头将应连长从地上抱起。
王老石:“连长!连长!”
应连长:“我的腿挂彩了。”
王老石立即撕下一征衣襟为连长将伤口紧紧扎住,道:“连长,快,我背着你。”
应连长:“不,敌人扑上来了,我掩护,你去追大部队,就告诉组织我们完成任务了。”
王老石扳起脸道:“我王老石是什么人,自从我参军跟你打了这几年的仗,我的为人你不是不清楚,就是死,也得死在一起。”
于是王老石背起连长向山下跑去,一群敌人追下山来,正在这紧急关头,一排枪响,敌人倒下一片,纷纷缩下藏起来,几名男女民兵提着枪接下王老石二人,一个女民兵自我介绍道:”我叫杨兰,是民兵队长,大山、小虎你二人将这个受伤的同志用单架抬着下山。”
两名男民兵将应连长接下放在单架上,抬下山去。
杨兰:“撤。”
天黑了,夜幕降临了。男女民兵将王老石和连长接应下山,来到一个村子。
杨兰:“大山、小虎、将负伤的同志抬到我家,我爹是个郎中,快给这个同志疗伤。”
二民兵:“是!”
二们民兵将连长和王老石带至杨兰的家门前,杨兰敲门:“娘,开门……”
门开了,二民兵将连长抬到屋内,杨兰的父母也迎了上来。
杨母:“这同志疗伤。”
杨兰:“爹,快给这同志疗伤。”
杨父:“好,快放在床上。”
二民兵将应连长放在床上,杨母端着灯,杨父取下包扎在连长腿上的血襟,现出伤口。
老郎中看了看道:“子弹贯通了小腿,还好没有伤骨头,清洗再上上合口药,服下止痛剂,十天八天就好了。”
王老石:“就这麻烦大爷了。”
杨父:“麻烦?你们为老百姓打仗不麻烦,还得牺牲流血哩。”
杨兰:“娘,快给同志熬药、做饭。”
杨兰向王老石看了看笑道:“同志,洗洗脸,吃饭休息。”
杨父:“将他们的军衣脱下来,找我的衣服换下,伤员马上转移房后的地洞里,敌人会追来的。”
杨兰:“我已安排好了。”
杨兰打来了水,王老石先给连长洗了脸,自已也将脸上的尘垢洗去。杨兰格格地笑了。
杨母:“你这个丫头笑什么?”
杨兰:“我笑这同志,一水为净,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刚才简直就向半截子老汉。”
王老石和连长也笑了。
杨父:“马上用药吃饭,负伤的同志转入地洞,小伙换上衣服就在家歇息,兰子你们民兵各自回家,将枪支收藏好,明天敌人一定要搜村。”
杨兰:“是!”
王老石正在熟睡,被阵阵枪声惊醒,门已被打破,一群敌人端着刺刀冲进院来,杨兰也只穿睡衣进了王老石的住室:“同志,别怕,有我来掩护你,快睡下。”
杨兰也上了床,敌人已扑进屋来:“起来,起来,清查户口,窝藏八路全家杀头,一个不留。”
一个敌人用刺刀挑开被子,一个当官的道:“这个男的是谁?”杨兰故作困意朦胧道:“和我睡在一个床上能是谁?”
敌人:“到底他是谁,是不是八路?”
杨兰故作动怒之态:“是我男人,是我男人,他是我的男人,你又怎么样?”
敌人头目笑道:郎才女貌,象是一对子,走,你们办你们的好事吧。”
敌人走出屋去。杨兰这才羞涩地低下头.
王老石:“大姐,都怪我。”
杨兰:“同志。”
杨兰抱住王老石哭了……王老石和连长在杨兰养伤一个月后又回到了部队。
一年后,炮火扑天盖地,枪声如狂风一般,一个营的八路军被困在河边,原来的应连长现任营长,王老石已是营部警卫班长。
王老石:“报告营长,河上没有桥梁又无渡船。”
应营长:“洇水过河。”
王老石:“同志们都穿着棉衣,一但洇水就是上了岸,棉衣渗透了水也无法行动,影响作战。”
应营长:“这怎么办?”
正在这时杨兰已是民兵大队长领来几十名女民兵,只见她们抬来许多门板,杨兰一声令下:“姐妹们为了让我们的队伍杀向河对岸的县城,跳下水去架起一座人桥。”
众女民兵:“是!”
杨兰第一个跳下河去,众女民兵纷纷下河,时隔不大一座人桥横跨大河的激流上。
应营长含着泪命令道:“过河。”
部队踏着姑娘们肩头上的门板一个接着一个向前而进,当王老石来到杨兰的面前。
杨兰:“老石,老石。”
王老石闻声看去:“啊,杨兰。”
杨兰:“快去解放县城,胜利了就回来,我生孩子是儿子,他已一百天了。”
王老石恋恋不舍地走过,另一个姑娘问:“队长,这就是你的老石,瞧你们多神气,男人是八路军,女人是民兵队长。”
正是: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王老石泪纵流地讲着:“全国解放了,我又赴朝作战了三年,回国后来到杨兰的家乡,这才知道,杨兰的父母都在敌人一次清乡之中,因她女儿杨兰是民兵大队长,活活地被国民党用火烧死了,五二年,杨兰领着七岁的儿子也在她的家乡失踪了,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从此就音无踪影,我还在耐心地等着她母子,这些我就不说了,只让大家从我的这段经历中可以明白这么一个道理,共产党是靠人民的支持才打下这个天下,我们坐了天下再忘了人民,人民会骂娘的,舟与水的关系大家也能明白,没有水船就寸步难行,可是水要发起狂来,也会将大船淹没,共产党得民心而得天下,若是失去了人民再要向国民党一样去残暴人民,天理循环转,一样的道理,人民再去支持另一个政党把江山再夺去,杨兰和杨兰的父母能舍命相救我和连长,女民兵在冰冷的水里架着人桥以助我们渡河,如果是现在,是刘清山、张子善、熊英,牛军,郭四放,戚家兄弟,这些肉食百姓的贪官,老百姓不会去搭救他,也许还会将他们打出门去。”
会场上一阵又一阵的鼓掌声。
盛春天道:“谢谢王大爷给我们作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我们要明白的就是一个道理,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的实是求事,***同志的三个代表,尤其是***他曾经说过;我们提出以人为本的根本涵义,就是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始终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工作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四代党的领导人都是共同的一个纲领,为全国人民做好事,善事媒造幸福,千万不能脱离群众,我们民政局最近几年已是背驰千里,多少老兵家属,伤残军人骂我们是黄鼠狼生老鼠一辈不如一辈,我们就不能来个马生麒麟,猪生象,向老一辈的局长学习做些好事,凡是靠巧口簧舌欺骗百姓的,我们就来个扫地出门。”
会场上又是一阵鼓掌。闭会了,会场上的人们还是坐在那儿不肯离去,王老石站了起来,他高声道:“大家不愿走,我老头子再求你们一件事。”
众人纷纷道:“大爷,什么事?”
王老石:“你们为我打听一下,我们县有考取北大,南大等国家大学的优秀学生,家庭贫困上不起大学的,给我说一声。”
盛春天问:“大爷您?”
王老石道:“我存有三万块钱,这钱也是国家和春天你给我的抚助金,过节费我攒着的,心里就是这和想,党和政府待我恩重如山,我又为党还能做些什么?为党再培养几个有用人才,也是我王老石回报了党和人民的大恩了。”
只见王老石从怀里取出一个红布包,双手交给盛春天,他道:“春天,你现在是局长,这个事,你就替我承办了吧,拜托了。”
盛春天二目流下感动的泪水,双手接下王老石的现金。会场上阵阵鼓掌,久久不息。
正是:
肯救人坑坎中,便是活菩萨;
能脱身牢笼处,便是大英雄。
旭日东升,阳光灿烂,列车上的乘客,拉开窗帘,让那缕缕阳光洒进车厢,已经一夜的旅程,乘客们都显得有此疲惫,纷纷伸展双臂,活动一下懒腰,都觉得有了轻松的感觉,盛凡上了车,她提着大包的行礼走进车厢,她向前后看看有没有空闲的位子。“你坐下吧,这里刚有个空位。”
盛凡向那人看去,那青年人穿着一身摘去军衔的军衣,从他的端重的外貌,可是此人是位老诚向善的军人,于是微笑道:“谢谢同志了。”
那人接下她的行礼,一件件送上行礼架上,整齐的摆放好,车就启动了。通过言谈,盛凡才知道,他们是同站下车,他名叫杨敬,是位退役的军官,通过车上查票,又发现他持着半价车票。
盛凡问:“杨同志,你是位伤残军人?”
杨敬道:“是的,国防施工中失去了左小脚,现在配备着假肢,评定为二等甲级伤残,因此才转退回地方,也不知地方可好安置。”
盛凡:“我爸就是我们县民政局长。”
杨敬:“那就请妹妹向你局长爸爸……”
盛凡道:“那可不行,我爸可不是这种人物,符合政策的,不打半点折扣。”
杨敬问:“你是出差,还是旅游。”
盛凡回答道:“我上的是民政学校,今年毕业了,你在部队是什么职务。”
杨敬道:“上尉参谋,本科学历,荣立过一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
盛凡道:“太好了,我爸一定会把你抢去局政局的。”
杨敬哈哈的笑道:“说来我还是桂花落叶香棒棒。”
盛凡也笑了道:“我爸又爱才,又不爱财。”
杨敬问:“怎么爱才,又不爱财。”
盛凡说:“我爸爱人才,不爱钱财。”
杨敬道:“听我奶奶说,民政局有个好人好官,名叫盛春天科长,要是在他面前工作,做他的下级也够荣耀的,不过。”
盛凡问:“他就是我爸爸,你不过什么?”
杨敬道:“政策性太强,拼着命的干工作,能吃得消吗?”
盛凡道:“他几十年如一日,也有五十多岁了,你要是怕苦累就休去民政局。”
杨敬感慨地说:“干工作怕苦,这个苦字对我来说,我最喜欢,我一个人吃苦,换来十个人,一百人,一千人的甜值得哇。”
盛凡道:“你别是口是心非。”
杨敬道:“口是心非就白当这个兵,白入这个党,更对不起我奶奶这个三八年入党的老前辈。”
盛凡问:“你奶奶是谁?”
杨敬道:“我奶奶是四级人大代表,拥军模范。"
盛凡大喜道:"我知道了是杨奶奶,好哇,革命的后代,不用说杨副县长是你爸爸,乃将门虎子。自然如此你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当好接班人,可不能光打雷不下雨的人物。”
杨敬问:“光打雷不下雨是什么意思。”
盛凡道:“说起话来是个大英雄,见苦就累就成了……”
杨敬问:“成了什么?”
盛凡捂着嘴笑了。
杨敬道:“你不说我替你补充,是个狗熊,我杨敬上下几辈子都不是这些人物。”
盛凡道:“我爸爸、最喜欢军人子弟,也最敬重国家的功臣。”
杨敬笑道:“你是大好人,大好官的女儿,就是小好人,小好官喽。”
二人欢笑了一阵子,列车仍是不停不歇地向前冲去。杨敬和盛凡来到家乡,他们下了火车,出了站,程瑛正她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接盛凡。
盛凡道:“妈,我又不是孩子,这么要我多不好意思。”
程瑛问:“是你不好意思,还是妈不好意思。”
盛凡腼腆地:“妈!”
盛凡向杨敬看了看道:“这是我妈。”
杨敬有礼貌地:“大姨,您好?”
程瑛问:“你是?”
盛凡介绍道:“我们是路上遇的,他姓杨名敬。他是拥军模范,杨奶奶的孙子,老副县长杨石的儿子。”
程瑛立即笑容满面地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又是个好样的。”
杨敬道:“谢谢大姨的夸奖。”
程瑛问:“你奶奶,爸爸、妈妈身体可好?”
杨敬道:“奶奶今年八十五岁,听说天天早上还跑步,我爸我妈都退了,我妈在单位退休了,可家务工作一直退不下来。”
盛凡道:“我妈也身兼双职,在人民医院里外科主任,在俺家庭里还是首相呐,哥哥在外地结婚不同来了,妈永远也不能在这家庭下岗。”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程瑛笑着说:“就等女儿毕业,我就把家务工作全盘让位。”
盛凡道:“我才不在床头灶头转来转去,这辈子多没有意思。”
盛春天一家人在早餐,程瑛为盛春天舀了一碗稀饭,盛春天接过三口两口喝了,放下筷子,抹了抹嘴,站起身来欲走。
程瑛道:“你一辈子就是这个坏毛病。”
盛春天问:“什么坏毛病?”
程瑛道:“你是哪辈子饿死鬼脱生,吃起饭来,一顿饭就是五分钟。”
盛凡道:“爸是忙人,当优抚科长忙,当了局长更忙。”
程瑛道:“再忙,也要吃饱饭,细嚼烂咽,容易消化,你的胃病就是这么得来了,饥一口饱一口,热一顿冷一顿能没有胃病。”
盛春天笑道:“男子汉狼吞虎咽,女人家细嚼慢咽,男女有别就别在这里。”
程瑛和盛凡都掩口笑了。
盛凡道:“爸,我问你一件事。”
盛春天道:“什么事?”
程瑛却先开了口:“我知道女儿要问的问题,民政局接收不接收军转干部?”
盛春天诧异起来道:“女儿怎么操起这个心来了?”
盛凡掩饰地笑了笑道:“这是随便问问。”
盛春天道:“我的女儿从来就没有随便问话的习惯。”
盛凡道:“看爸这副神态,对谁都这么严肃,局长大人你走吧,不敢再问了。”
程瑛道:“是啊,我道想起一件事来。”
盛春天问:“什么事?”
程瑛道:“拥军模范,杨妈妈的孙子,老副县长杨小石的儿子,刚从部队转业。”
盛春天问:“你怎么知道,老副县长的儿子转了业了?”
程瑛道:“和女儿坐着一趟列车回来的。”
盛春天思索着道:“你们说起这事……”
程瑛道:“你总也不能又当民政局长,又嫌职优抚科长。”
盛春天道:优抚科长这非同小可,民政局就数优抚科长事务最多,接触最广,民政局的荣耻成败,选好一个优抚科长尤其重要。”
程瑛道:“选优抚科长,又不是选女婿,看你仔细的。”
盛凡白了妈妈几眼,道:“妈,你怎么这么比喻,别人听到会笑掉牙。”
盛春天道:“选女婿又怎么样,人之常情,选优抚科长,选在眼前,选女婿吗,那是后来之事,不妨,我打电话问一问人事局,我也有这么个打算,军人出身干优抚科长最适应,他有军人的浓厚感情,做起优抚事业能认真仔细。
正是:
什么是天理?我说就是法律和政策。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