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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1 / 1)

第六十七章

戚满堂与穆薇相勾搭盛春天暗查去温州

人常说:

之事,易橎恶声。

作风败坏,类同猪狗。

人常说路旁说话草中有人,戚满堂,穆薇在办公室里说话,可没有把门关锁个严实,却闯进一个人来,他怒声道:“戚满堂,戚满堂,你这个党员,国家干部当得真可怜。”

戚满堂大惊失色道:“你,你为什么不敲门?”

盛春天克制一下情绪道:“穆薇,对不起,请你出去,我要和局长谈点问题。”

穆薇很是尴尬,面红耳赤地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盛春天愀然作色道:“戚满堂,原来五金仓库黄义,井群蜜的楼房是你们干的,这是犯罪行为,你好像是权大无边,无法无天,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是日本鬼子,是法西斯强盗,是土匪?”

戚满堂道:“盛春天,此话从何处说起?我是丈二和尚摸不出头脑,五金仓库的拆迁于我何干。”

盛春天冷笑道:“两分钟前说的话,转脸就矢口否认,你是人吗?你知道世上上什么人最无耻,最不要脸,你是最典型的一个。”

戚满堂勃然大怒道:“盛春天,你,你放肆,太放肆了。”

盛春天一声冷笑道:“放肆,你和郭四放才正是放肆,你们身为国家行政干部,不能参与土地开发,可是你们竟目无国法,还雇用黑恶势力对无辜的百姓进行绑架,他们的电视机,电脑,摩托车,家具,粮食,全部的财产,除了现金,金银首饰,贵重细软之物被那帮恶徒抢掠拿走以外,两家人的财产价值数十万,是他们几辈人的劳动成果。尤其是那两家人一栋连体商住两层楼,就是国家需要开发,国家有拆迁法,也不能不管人民的生死而不顾,使用这种罪恶的手段,强行用推土机,铲车而一举毁坏,大量的财产被掩埋在废墟之中。他们赖以生存的一切都被你们葬送了,全部地毁坏了,你们哪怕有一丝的人性也断然不会这么做,你们无耻至极,罪不可赦。我再奉告你们,必须向公安机关投案自首,赔偿受害人的全部损失,否则,法律定不可饶。”

戚满堂恼羞成怒拍桌吼道:“盛春天,你给我滚出去,滚。”

盛春天哈哈大笑道:“我滚,我滚,滚不出运河县,了不起再回茅草山乃有名有节,因为我没有丢茅草山人的脸。我却担心你们,目不见睫,运河县只有看守所没有监狱,你们能去哪所监狱服刑,等着吧,法院会有安排的。”

盛春天几声冷笑走出局长办公室,戚满堂望着盛春天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老小子,我不除掉你,誓不为人。”

又是一个深夜,雷雨交加,好一场暴风雨。

正是:

雷鸣电闪无时休,搬倒天河鬼神忧。

猛风吹裂万里天,大雨浇残千里土。

乾坤颠倒风雨骤,苦人无房夜不收。

更有两般堪叹处,何年何月能到头?

狂风暴雨袭击着黄义,井群蜜的塑料窝棚,风雨飘摇,时刻都有被卷走的危险,这时一道手电筒的灯光射向窝棚,窝棚里的黄义,高月胆战心惊,二人紧紧地抱着熟睡的儿子,高月低声道:“是不是他们又要暗算我们了?”

黄义壮了壮胆子大声问:“你是谁?”

“是我,盛春天。”

黄义,高月夫妻二人喜出望外,道:“盛科长。”

盛春天痛心地说:“风雨这么大,我睡不着觉哇。”

黄义感激地说:“什么样的干部才能算是人民的好干部?心为人民所想,您,盛科长,这么大的风雨之夜,能来这里看我们一眼,也不知道运河县能有几人?”

次日八点钟,应民心在县委小会议室召开县常委会议,公安局长也应邀例席。

应民心义正词严地报告着:“同志们,我们今天召开一个特别会议,主题只有一个,就是城市开发建设一个重要问题,不破不立,最大的矛盾就是拆迁,弄不好群众有意见,怎么办?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要严格地执行政策,坚决反对强行武断,毁坏人民的合法的利益。建设就是为民造福,如果为民造罪,就完全失去了建设的意义。现在已有群众去北京上访控诉县委,县政府,拆迁办,重点就是我应民心。”

杨小石道:“郭副县长主管这一快……”

郭四放霍地站了起来,吼道:“杨副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虽然我负责城镇建设和拆迁这一块,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是媳妇不是婆婆,是请示报告,奉令而行事,就是打板子,哪怕六丈长的板子也不能打在我的屁股上。”

杨小石怒声道:“郭副县长,应书记去省委学习一个月,接到我的电话,昨天夜里才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在这一个月里,运河县城可就翻了天,好像伊拉克的巴格达,美国人在狂轰滥炸,多少社区,村庄被碾为平地,运河县城在一片白色恐怖中,拆迁办是土匪,你是土匪头子,你用得都是些什么人?一色的劳改释放犯,地痞,流氓,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或者说是黑社会,就拿一个名叫韩军的,至人重伤害被判刑八年,你们有能耐半年不到便保外就医。五金仓库这次恶性拆迁就是以韩军为首的黑恶势力一次犯罪行为,绑架人口,进行打砸抢,严重的毁财刑事犯罪。你,郭四放洗不干净,我问你这又向应书记请示报告了吗?”

“放肆”应民心勃然大怒道:“不管是谁胆敢贪脏卖法,徇私舞弊,我应民心饶不了他,简直是无法无天,吃了云彩长了天胆,刘明”

公安局长刘明答道:“有。”

应民心命令道:“立即立案查处,对犯罪分子实行抓捕,不能露网一人,还有,不管追查到何人,天王老子,谁敢在我应民心的眼下祸害老百姓,我就剥下他的皮。”

刘明坚定地回答:“是,执行。”

应民心问:“郭副县长你的意见呢?”

坐在一旁的郭四放吸着烟,一言蔽之道:“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还要执行。”

应民心道:“我们是群言堂,你是主管领导,还得听听你的,也许……”

郭四放皮笑肉不笑地说:“该说的你们都说了,该做的你们也有人去做,至于我的意见?”

郭四放停了片刻向众人环视地看了看又道:对于拆迁是件非常不好办的一项工作,哪里都能碰上钉子,自然要拔钉子,或多或少就得采取过度的手段,当然不出人命,就是皆大的好事。还有,五金仓库的恶性拆迁的内幕,我一概不知,这是一团雾水,以我之见,给以适当的赔偿,其他,就既往不咎,因为,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是开发商,还是聘用什么人,都是为了运河县的城镇建设,好心没有办成好事,有过也有功,功过各半。还有,我郭四放五十有余的年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是有疲劳吧?尤其在城镇开发建设中,心力交瘁,结果呢?还是一无是处。应书记,你就另选能人吧。”

应民心严肃地说:“我们**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是镇压人民,屠杀人民的别动队,这个事件在运河县影响十分恶劣……”

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在大街上,郭四放凝眸着车外的大街,怃然长叹,心中隐作痛暗道:“应民心,应民心你乃神人也,我费了九牛之力竟被你一席言语而攻破,草民,这群无知的草民也太迷信你了。我是黄鼠狼没逮到反沾了一手的臊,钱花了十几万,暗中收买人整他莫须有的罪名组织集体上访,移祸于他,万万没有想到竟能是竹篮打水,可恼可恨也。”

郭四放苦思冥想着,应民心在车站向群众许下的承诺,应民心是这么说的:“同志们,乡亲们,我应民心说话是算数的,决不食言,按实际房屋面积一对一的赔偿,先安置后拆迁,或现金兑现。请你们放心,赔偿不全部到位,如遗漏一草一木,一针一线,你们有权拒绝拆迁。还有,政府和有关部门必须绝对的透明,所有的一切告白天下,公布于众,必须公平,公正,否则,请你们直接给我打电话……”

应民心的秘书当场向群众发了他的名片。好一个厉害的杀手锏,说服了群众,又争取了民心,一个透明?这是应民心要命的一招,回马枪,要我性命的回马枪,我真乃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巧成拙,也许是害人如害己。郭四放回到家中立即向韩阿三通了电话:“三,你立即去见臧老板,要他花钱免灾,应民心力挽澜,已经派关正风,章继先前往北京和省城接访去了,你马上通知你所安排的人火速撤出,如果被应民心追查出这次群众的上访是我们筹划的,他应民心饶不了我们……”

古人云:

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稍停;

日月昼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

宁静的大运河,河里的水在无声的奔流着,夜空又是那么清静,月光朗朗,星光灿烂,大地依然也是万籁无声。郭四放,戚满堂,张计臣,戚国放,韩阿三,还有韩军等人在郭的客厅正开着黑会,个个神情沮丧,无精打采,气氛甚是低落消沉。

戚满堂道:“表哥,一开头我就告诉你,你走的是步险棋,你企图利用拆迁,故意做坏做乱,激起民愤,再暗中筹划,收买,煽动群众上访,达到嫁祸的目的而一举搞倒应民心。可是,应民心非同小可,他真有电视《亮剑》中的李云龙那股亮剑精神,出手又快又狠,看来712五金仓库的案子他不会放弃的,有人说他是雷声大雨点小,说错了,他是一个最看不得老百姓流泪的人,应民心,应民心,他的名字没有起错,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四个字,为了民心。”

戚国放道:“很可能对韩军,还有那帮黑手,刑金桥,马抗战,陆一帆等首犯施行抓捕。新老帐一起算,这一壶够你小子喝的。”

韩军嚷道:“兄肥弟瘦,无复相代之期:让枣推梨,长罢欢愉之日,好,好,我能做到?我能做到?秦琼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也能做到。”

韩军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戚国放吼道:“韩军,你要做什么?”

韩军狰狞地骂道:“都不是些东西,肉落千人口,罪过一人担?好吧,我去自首去。”

啪啪啪,郭四放拂桌大怒道:“尔等真可谓乌合之众,不击而自我溃败,战况不是还没有定局吗,鹿死谁手还说不定,你们就要互相残杀?真不能成其大事。”

韩阿三吼道:“我不相信他应民心能是三头六臂,铜头铁脑袋,把他做了,那就万事大吉了。”

郭四放怒斥道:“胡说八道,小则不忍乱大谋,一个县委书记,你做得了他吗?现在应民心的攻势十分凶猛,兵临城下,弄不好,不仅是你们,连我也不利索,我们只有沉重迎战,首先不能乱了自己的阵势。这样吧。”

辽阔深邃汪洋似的茅草山,已经不是过去那种荒凉了,山上山下小树成林,莽莽苍苍,层层叠叠,涌着无限的绿涛,横亘在眼前,那情调是多么粗犷,真能使人堕入朦胧的神秘之感觉之中。

这且不说,再说杨小石带上盛春天和他的秘书,不辞劳苦来到浙江,经过数十天的明查暗访,大有收获。他甚是高兴,来到他居住的小旅社,挥笔写下,诗曰;

贪官贪钱手段宽,钻窟打洞计多端,

国法严明要清算,身败名裂难保全。

再说应民心,灯已经亮了,他还没有下班,通夜工作已经是他的习惯了,这时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哦,您是杨小石,您太辛苦了……已查清了拍卖纺织厂的具体内情,这是五千万的损失,还有十六家投资商,十二家房产开发商,郭四放,张计臣等人都从中受了贿,高达数千万元,好,太好了,我应民心代表运河县百万人民谢谢您,杨老,您为党和人民立了大功,奇功。您们现在在浙江,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体,谢谢,谢谢您,杨老还有盛春天同志。”

应民心放下电话,忿然地抡拳打在办公桌上,满腔的怒火无从喷发,他抽出一支烟点然后狠狠的吸着,他谓然长叹:“党啊,党啊,我的党,有这么大的损失呐,给人民造成极其深痛的灾难,这是你郭四放等人,可恶的**虫的弥天大罪。”

归案,万劫不复,彻底灭亡,也许这就是他们最终的结果。

再说温州市一家个体户小酒馆里,小小的房间只能容下两个床位,两张床的中间还能放着一张小桌子,杨小石,盛春天各坐在自已的床位上,秘书同盛春天并肩坐着。喝着闷酒,他们都表现不振的情绪。

盛春天端起一杯酒,向背后的酒地上洒去,噙着泪,真挚的说:“我们的老局长,您老人家已逝二十余年,全县的优抚对象无不缅怀您老高尚的人格党性和热忱的工作作风,您的一生是革命的光荣一生,青年时代,投身国家的解放事业戎马几十年,后半生将自己的全部又献给了党的民政事业,我自从部队转业从民政工作,您的言传身教才使我懂得拥军拥属的重大意义,您老人家就是我的老恩师,没有您的孜孜教育,我绝对没有好人的这个荣誉,这杯酒算学生祭奠您老了。”

盛春天说到此呜呜地哭了。

他回忆起了过去,老局长,敬爱的老局长,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那是二十八年前的今天,老局长正在服药,盛春天走进办公室。盛春天问:“应局长,您的伤腿又疼了。”

老局长问:“小盛,你有没有狠心?”

盛春天问:“要狠心做什么?”

老局长痛得咬牙切齿,道:“我这腿里有个弹头还没有取出,这里有把剪刀,你给我挖出来。”

盛春天摇摇头道:“应局长,你别开玩笑,我可没学过医。”

老局长道:“混帐东西,疼在我的身,你又怕什么,当年关云长剖骨刮毒还在下棋,我问你关公是不是**员。”

盛春天道:“关云长是三国时代的汉将,那时**没有成立。”

老局长道:“哦,我是名**员,还比不上封建王朝的一员虎将吗?”

盛春天道:“我的老局长,我送你去医院手术吧。”

老局长忿然道:“医院在什么地方,我应跛子不知道,非得你盛春天这个毛小子送我?别罗嗦,动手吧,你要知道,去医院手术也得时间,假若我正在住院,我们的优抚对象有了事谁去办,说心里话,你们工作虽然热情,没有经验,我还真不放心。”

盛春天望着老局长是那么的坚定和无愧,心也还是忐忑乱跳,正在这时一名中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哭着进了办公室。那妇女还没说话,老局长霍地站了起来,忿然道:“老章又去赌了。”

那妇女难过的点点头,老局长一声吩咐:“春天,带条绳子,我应跛子不敢捆他就不做这个局长。”

盛春天更是为难了:“老局长,我们不是公安机关,没有逮捕证是不能捆人的。”

老局长:“你不敢捆,我敢捆,走,去东风乡章家村。”

盛春天:“东风乡离县城是四十里路,现在就五点多了。”

老局长笑了笑,道:“正是抓赌的好时候。”

老局长将那把剪刀也装进了他的就军用挎包里,他们骑着自行车上路了。

弯弯曲曲的路,是那么坎坷不平,老局长骑车在前,盛春天骑车在后,在这条小路上行进着,太阳快要落了,晚霞灿烂,晚风徐徐。

老局长:“春天唱支歌吧。”

盛春天:“唱什么歌?”

老局长:“铁道游击队之歌。”

于是二人便齐声唱起歌来。“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

老局长是一个快乐的人,从来他就没有忧愁过,唱革命历史歌曲他最有兴趣,不过他唱的不好,没有唱歌的天赋,也说明了他从来忘记过他当年度过的战争岁月。星光明亮,月色朗朗,天黑了,两辆自行车还在行进着。

老局长道:“小盛,我的老怀表也快要退伍了,怎么也走不准,看看你的时间。”

盛春天下了自行车,划了一根火柴,看看手表:“八点二十。”

老局长道:“还有六七里路,翻过一座小山就到了小章庄。”

盛春天:“局长,你是我们县的活地图。”

老局长:“地理不熟不行噢,我绘制了一张全县优抚对象分布图,上面注明各村各公社的各类优抚户的详细住址及不同情况,每年都要来一次修整。”

盛春天:“为什么?”

老局长道:“生老病死,及新兵入伍,老兵退伍,军官转业,每年都有新的变化。”

盛春天赞叹地说:“老局长,我算服您了。”

老局长:“小伙子不服不行啊,干一行爱一行,干好本职工作是每一个工作干部,尤其是**的一个最初标准,做民政工作要做好他,就是四个字。”

盛春天:“哪四个字?”

老局长语重心长道:“爱真快勤。”

盛春天甚是不理解地:“爱真快勤。”

老局长耐心地解释着:“爱,对优抚户要爱他,像爱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一样。真,就是真心实意,不说空话慌话,办实事。快,对优抚户,要雪里送炭,今日办的事不能拖到明天。勤,就是勤下乡,勤走访,勤调查勤了解,不要让困难的优抚人员上局找我们,我们要找上门来去为他们排忧解难。”

盛春天道:“我记住了这四个字,爱真快勤。”

老局长又道:“春天,这个老章是个三八式的老八路,我当过他的连长,他作战勇敢,当年他是我们团出了名的猛老虎,一次和敌人肉搏他捅死了四个敌人,他忙中出乱失脚栽倒在地,一个敌人扑上来,是我眼明手快一枪打死了这个敌人,我救了他的命,后来我们部队改编他去另外一团当排长去了,解放前夕他打了多年的仗从未负过伤,大别山剿匪他了重伤,解放了他被评为二等甲级伤残解甲归甲,就是一个毛病,死赌烂赌,输了钱回家打老婆,当地政府无人敢管他,只要他老章往赌场一坐,什么派出所什么公安助理一律靠边站,今天中午,他老婆要来民政局告他,我想了许多主意,软的老章不吃,硬的也不怕,最后我才想到这条苦肉计。”

盛春天:“什么苦肉计。”

老局长:“就是要他用这把剪刀为我取弹头,我先试试你有没有这个狠心。”

盛春天:“原来局长的用心良苦都在其中,哎,老章若是真的用这把剪刀去为你取子弹,又怎么办?”

老局长哈哈大笑道:“一箭双雕,我应跛子就成功了,一来为我治病,二来为他治病,我留点血,他改了恶习,又有何划不来呢,这一仗便是大获双利。”

他们二人进了村,已有一名公安人员在那儿等候。公安员迎上前来道:“应局长您来了。”

老局长道:“进入阵地。”

盛春天:“是。”

老局长和盛春天将自行车寄下,再徒步随那公安员向村中走去。

一家民舍,高墙深院,公安员翻墙而入,开了门,老局长和盛春天进了院子,刚进院就听到屋内阵阵吆喝:“五十元大搁,五十元冲幺……”

“哈哈……”一阵大笑。

“我赢了,我赢了……”

“我们赢了……”

“奶奶的,我老章点子这么背……”

老局长开门,赌徒们誰个也没注意,只见老章头上冒着汗,已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步,一声高吼:“有多少下多少,下钱。”

众赌徒纷纷将钱赌注到各自的点子上。

老章又一声高吼:“开宝”

老章将宝盒往桌上猛地一摔,现出了血红色的红点宝子。老章大笑:“我吃个满庄,我赢了……”

“你输了”老局长一声历喝。

“我没有输”老章不服气的吼道。

老局长宏亮地说:“你输的一干二净,你输去了一个老军人的光荣传统,你输掉一个**员的气质。”

老章大惊:“啊,老应”

老局长板起面孔,道:“是我又怎么样,你侍功自居,在章庄你是老虎,你是阎王无人敢惹你,公社书记你一样骂他个狗血喷头,你敢赌,我姓应就敢抓你。”

老章没有了底气,低下了头。

老局长语重心长道:“你有功,盖世第一功,**朱老总不和你比,呵呵,你是比不过他们老人家的,你也不敢与他们比,为什么?因为你是秋后的冬瓜毛嫩的很。我姓应的敢和你比,你一九三八年十月当兵,我是你的排长,已是五年的老兵,一九三九年七月,你火线入的党,我是你的入党介绍人,也是你的连长,一九五0年你在华东局被评为战斗英雄二等功臣,我在全国英雄会上挂上了一级作战英雄的勋章,你负过伤,是二等甲级残废军人,我姓应的腿是狗咬的吗?我乃是一等残废军人,比吧,就是不会赌,不会输。”

老章低下头去,赌徒们已被公安人员盛春天堵在屋内,无人妄动。

老局长苦口婆心地说:“我的同志,我的战友,你输去的不仅是老军人的荣誉,**员的气质,也输掉你的人格。你丢人,不是丢的你自己,而是丢了**的人,我们老八路的人,我站在你的面前也觉得害羞。”

老章低下头去,少气无力地说:“老首长,我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老局长严肃地:“这样的要求,在我面前已是第六次,你是屡教不改的赌棍,我要罚你。”

老章问:“老首长,怎么了罚法?”

老局长从怀里取出一条绳子往桌子上一摔。

老章大惊失色,道:“你捆我?”

老局长道:“让你自己捆,要五花大绑的捆起来游街三日,南游王庄李庄徐庄,北游韩庄杨庄花庄,东游崔庄曹庄马庄,西游戴庄郑庄杜庄,最后将你吊在章庄最高最大的那棵老槐树下,宣布开除你的党籍。”

老章脸色刷的蜡黄的变了色,哭丧着脸,哀求道:“我的老首长,我再也不赌了,留下我的党籍吧,我是热肚子冒着敌人的子弹入的党。”

老局长道:“这条你怕丢人,我也怕啊,老百姓会说应跛子的战友,丢死人啦。”

老章哀求道:“老首长开开恩吧,我们是生死的战友,一条战壕中的战友哇。”

老局长道:“也好,就施行第二个处理办法,拿椅子来。”

有人拿来一把椅子,老局长坐下,将残腿现出,便高声叫喊:“老章过来。”

老章问:“要我做什么?”

老局长道:“给你一把剪刀,你将我残腿中的一个弹头给我取出来。”

老章急了,连声道:“我不会开刀……”

老局长若无其事地说:“只要有狠心就行,战场上你一口气刺死四个敌人,把那个勇气拿出来。”

老章苦涩地说:“那是敌人,你不杀他,就解放不了全中国,你是……”

老局长道:“说的对,我的腿里这发子弹也是敌人打的,拿去这把剪刀。”

老局长说罢将这把剪刀放到老章的面前,微微笑道:“动手吧,老战友。”

老章接过剪刀,颤颤抖抖道:“我下不得手哇”

老局长道:“就像你赌博那样,输红了眼,牙一咬就拼上了。”

老章丢下剪刀抱住老局长的残腿一声哭道:“老首长,老战友,别逼我了”

正是

战友情谊重如山,枪林弹雨命相关。

胜过同胞一母生,留取佳话翰墨间。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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