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戚国放接恐怖电话于钱二贼南方周旋
古人云;
治大者道不可以小,地广者制不可以狭,
位高者事不可以烦,民众者教不可以苛。
我的理解是:
治大者道不可以小,治,统治,治理,道,便是法律。
任何一个政党必须靠严明的,适合于她的法律才能维护她的统治,
否则,她必定要灭亡。
韩月收拾着家务,将晚饭做好,她焦急起来:“大果、二果那两个丫头哪去了?”
她看看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她不得不走出家门。韩月走出家门,她先是在自己的房前屋后寻找了一番,不见踪影,只得大声呼叫:“大果,二果,来家吃饭了——”
她一连喊了多声,仍不见两个女儿应答,不免心中急躁了起来。
和婶挎着个竹篮子,慌不择路,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家门。
韩月仍苦苦地找寻着大果二果,逢人就问:“你看道大果二果了吗?”
街坊:“没有看到。”
街上在回响着韩月的呼声:“大果——二果——”
韩月的呼声渐渐地嘶哑了,她的情绪也渐渐的昏然崩溃了。街上的人也纷纷参与到寻找二童的行列。“大果——二果——”
张铁柱也闻讯和孟所长、刘指导员、多名民警和联防队员开着两辆警车赶到了茅草山庄。
孟所长当即下达命令:“同志们,我们分头去池塘、水井前去打捞,两个人去孩子常去的小朋友家中寻找。”
这时村部丁雷开起了高音喇叭在全村的范围内也开始了寻人启示:“全村的村民注意了,张铁柱的两个女儿,大果七岁,二果四岁,今天下午三点左右于本村走失,如有见到者,请立即转告,请立即转告……”
整个村庄沸腾起来了……
“大果——二果——”
韩月失声痛哭:“果儿,你在哪里啊?……”
兰花的家夜,兰花正在等下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书,她突然听到村子喇叭里在滚动式扩音:“全村的村民注意了……谁看到了大果,二果……请立即转告……”
兰花惊道:“下午三点于村中走失,她?……”
兰花的回忆,大果带着二果天真烂漫的唱着跳着从一边走来,二童正好撞着从另一个方向骑着自行车的兰花,她急忙刹车。大果很有礼貌地:“兰花婶,对不起。”
兰花没好气地:“和你妈一样,有眼无珠。”
这时和婶的门开了,她挎着个竹篮子,疯疯癫癫的走了出来……
兰花回想到这里,直吓得心惊肉跳地:“不好,天杀的和婶,你千万不能对孩子下毒手啊,她们都是孩子啊…”
兰花不再多想了,她扔下手中的书,急急忙忙地向外面跑去。兰花跑着喊着:“我看见大果二果了,我看见大果二果了——”
孟所长、张铁柱、张铁军等人迎面跑来。
张铁柱迫不及待地:“兰花,兰花,你看见大果二果啦?”
兰花:“我看见了,下午三点多钟,在和婶的大门前,二果还撞到我的自行车,和婶就开了大门。”
张铁军:“走,去和婶家!”
于是众人向和婶家涌去。众人来到和婶家的大门前,张铁军推推门,嚷道:“不好,大门落锁了!”
孟所长:“砸锁破门!”两名联防队员砸开了锁,一众人等相爱那个院内涌去。
张铁柱连声呐喊:“大果、二果——”
正是:
判生死于呼吸,争胜负于顷刻。
话说孟所长、刘指导员、张铁柱、张铁军、兰花众人涌进了和婶的住室,推开门,张铁军找到电灯开关,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孩子的尸体,惨不忍睹,张铁柱扑了过去,抱起大果,痛心疾首地:“果儿,我的果儿哇——”
张铁军也是万分悲痛地抱起二果:“二果,二果”
孟所长一众人等谁不伤情,个个流泪,他急促地问:“还有没有救?”
张铁军哭道:“僵尸了,都走了。”
孟所长掏出了手机向市局报了案:“刑警队,刑警队,我所民警张铁柱的两个女儿,在其堂叔张万和的家中遇害,案发地点茅草山庄张万和的家。”
这时韩月披头散发,发疯一般分开凄恻的人群扑了过来,她凄切的一声大哭:“果儿,我的心肝啊——”
韩月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张铁军放下二果的尸体,前来救护韩月,他悲哀的呼喊着:“韩月嫂子,韩月嫂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刘指导员泪道:“快,将韩月送到医院抢救!”
两名联防队员和村民抬起休克的韩月,分开围观的悲痛的群众向外急去。院子里拥满了村民,谁不叹息,谁不咒骂,谁不忿恨?抓住那个恶魔,将她凌迟,将她碎尸万段!”
“太狠心了,孩子又没惹了她!”
“别让她跑了,别让她跑了……”
正是:
不管是什么人,最怕得是惹起民愤;
一人一口口水,也准能够把你淹死。
张万和的坟前,晚风吹着快要枯萎干黄的茅草,发出凄惨的嘀鸣,天昏云暗,有几只野鸡站在不远处的坟头上咕咕地叫着,秋天的茅草山更显得凄凉,和婶坐在坟前,她惬意地笑着,其实,那是苦涩的笑,麻木的笑:“万和,是为妻的贪心才要你早早地走上了黄泉路,别看我终日对你唠唠叨叨,我的一生一世心里只有你,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夫妻,同甘共苦的夫妻,我嫁给你,不管你走到哪里,天涯海角,我都永远地跟着你。我这次就不走了,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睡在这儿,我来陪你,永远的陪你……”
人常说;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卑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劳攘者自冗。说真的,时光,天地,美景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可是有的人竟心胸狭窄,或者忘无所以,贪心强烈,贼心,淫心,害人之心不死,将坏事做尽,过分的伤天害理,把自己的人生路走到了头,这种人十分的可怜,还落下遗臭万年,死有余辜的罪名。
一阵风吹来,她的头发乱了,她仰面一声长叹,扪心自问道:“柱子是个好孩子,他没有对不起我和万和,我太不该了,杀了他的两个孩子.......”
“奶奶,和奶奶…”两个童音仿佛在她的耳旁回响。和婶目光懵然站了起来,向茅草山庄深深绝望的看了几眼,突然疯狂地挥起巴掌向自己的脸上打去。“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万恶,我万恶滔天那……”
和婶她哭着弯下腰去,从地上她带来的竹篮子中取出一瓶农药,她慢慢的拧开了瓶盖,她闻了闻,双手捧着药瓶子,跄跄地围着张万和的坟墓走了一圈,这才扬起头张开嘴,她咕噜噜地像饮水一样喝起农药,她喝了几口,歇了歇,一连三气将一瓶农药喝的干干净净,她扔下空瓶子,依身坟前,双手拍着坟包,麻木地说:“这里多好哇,是地狱,不,是天堂,是极乐世界,不愁吃也不愁喝,与世无争,再多的钱也不爱,哈哈……”
她发出几声狂笑,慢慢地又向茅草山庄跪下,低声道:“柱子,这是婶临死前的忏悔,我对不起你和韩月,更对不起两个孩子,下世再为人,我一定改,一定改……”
和婶痛苦地面朝地倒下了,风更大了,枯草横飞,鸟雀狂鸣……天黑了,云更暗了,山下许多灯光向这里走来,一众公安干警,在张铁军引领下来到了张万和的坟前,他们发现了已死的和婶。孟所长用脚驱了驱和婶的尸体忿恨地:“她死了,死有余辜。”
张铁军余恨难息地:“你死了,你也不该在这世上做这么大的孽!”
公安干部道:“凶手自杀,此案了结。”
茅草山下,数辆警车停在山下,一众公安民警和孟所长、刘指导员握手告别。公安领导叮咛道:“孟所长,张铁柱是位好警察,这次打击不小哇。”
孟所长目中含泪道:“请局领导放心,张铁柱是我带出来的,我坚信这位同志不会倒下,也许更能激发他的工作热情。”
领导问:“为什么这么说?”
孟所长道:“我不会看走眼的!他穿上这身警服是我跑了十二趟县局,三趟省厅,局长,厅长,管人事的,就算我没有向他们磕头,我们公安干线多么需要这样的同志,一万个也不多,像戚国放一个也不要,我,我不说他,不说他......”
领导又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孟所长摇摇头,道:“没有亲情,更不时钱财交往,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因为他是块金子,我看到了他在发光,盗墓贼识宝,我也识宝。”
领导大喜道:“好,说的好,再见。”
孟所长、刘指导员:“再见!”市局的公安人员上了车,数辆警车离去。
张铁军和数名村民带着工具来到和婶的尸体旁,鄙视地看着她,无不忿恨,对她唾骂道:“真不是个东西,世上哪有这么狠毒的女人啊?”
张铁军道:“这样的人进不了我们张家的祖坟,更不能让她和和叔合葬。”
村民甲道:“说得对,说得对。”
他们向四周抠搜的看了一会,张铁军向不远处的一个洼坑看了看,道:“就埋在这里吧。”
他们很快就掘了一个坑,然后将和婶的尸体拖入坑下,和婶的尸体是面朝下的蜷曲着。
村民乙问:“就这个姿势?”
张铁军点点头道:“她是个无脸见人的,不是看在她在张家还生了一个上大学的儿子的份上,就让狗吃猪嚼也解不了我们的心头之恨,埋!”
于是他们掘起了土,很快地黄土掩埋下和婶。
正是:
不肯种善田,行善如割肉。
作恶无善果,徒向阎王哭。
戚国放再次在公路旁跟钱二通着电话:“表弟,张万和的老婆杀死了张铁柱的两个女儿,又自杀于张万和的坟前,活埋张铁柱的知情人也许就没有了……张铁军兰花也许真的不知道我参与了,至于你二人太马虎大意了,不该还留着张万和一口气在医院里还说了那句话,警方已经认定你和于得海是杀人凶手,怎么办?要我也是没有办法,千万可别还想着回来盗墓.......”
戚国放关上手机忿然道:“什么是亡命之徒,这些人为了钱才是连命都不要,还念念不忘茅草山的古墓!”
戚国放回到自己的住处偃身躺在床上,翻着身子,怎么睡得着,突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不悦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接起电话:“嗯,你是谁?”
戚国放一连问上了三遍:“喂,你是谁?喂,你是谁?喂喂,你到底是谁?”
从电话里传来几声嘿嘿地奸笑:“我是谁?我是你的合伙人于得海。”
戚国放害怕了,他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低声地问道:“你在哪里?”
对方答道:“我在南京。”
戚国放道:“不,你回来了,这是当地的号码,你是在公共电话打的吧?”
于得海在电话中,虽然语调很轻但仍然充满着杀气道:“三哥,你给我准备十万现金。”
戚国放急了:“十万?我没有,我没有!”
这是一个灯火较弱的小街,坐落在街旁的一个公话亭里,看守电话亭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他坐在电话亭内,脸上挂着一副老花眼镜,双手捧着一个微型半导收音机,耳朵上带着助听器,于得海正在讲着电话,这时路又无行人,因此他就放开胆子和对方通着话:“我呢,我于家三兄弟,还有你的表弟钱二,像惊弓之鸟一样东躲西藏,这些我就不说了,你火速准备十万块钱。…办不到?好吧,我于得海就是死了,也要把你拽进去……好商量,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明天晚上十点,你把钱送到东城桥底下,放心,只要钱送到了,我于得海说话是算数的,远走高飞、亡命天涯,永远不找你的事!”
于得海打完电话,丢下电话费,转身离开。戚国放接完电话,脸上渗出汗来,他恍惚了,也害怕了,六神无主地闭上了眼,耳旁想起了于得海那咄咄逼人的言语:“我于得海就是死,也要把你拽进去……”
戚国放霍地坐起来,他不寒而栗地:“他,他能把我拽进去,拽到十八层地狱里去,怎么办?怎么办?”
戚国放一时直急的跳下了床,摩拳擦掌的咕噜着:“完了,完了,我的一切都完了。”
戚国放又惊又怕,抓耳挠腮地在寝室里打转。这时手机又响了,戚国放似掉了魂,他的眼里模糊了,放在床头上的那部手机在他的眼里好像是飘飘而去。
戚国放的幻觉,床头的那部手机飘飘而去,一枚定时炸弹放在那儿,咝咝的冒着青烟,它要爆炸了,戚国放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起脸来,发出绝命的呼叫:“啊——”
戚国放双手捂着脸,坐以待毙,良久还不见那枚炸弹爆炸,又是一阵手机的铃声,他揉揉他那双惺忪的眼睛,定睛看去,他自我解嘲的笑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戚国放不能这么熊,大海大江都能过去,小小的阴沟怎能翻了船?”
于是他下定了决心,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喂,你是谁?”
电话里传来钱二的声音:“喂,表哥,我是钱二。”
戚国放镇定了一下情绪道:“表弟,你们今天是落井下石还是趁火打劫?于得海打电话来跟我要十万现金,十万元,一口说出来多容易,要我办起这十万元,简直是天方夜谭,我无能为力哇,至于你们分给我的那些钱,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上下打点已花的精光,好不容易才逃过这一劫,他于得海不是要钱,是要我的命啊......”
钱二、于得海,还有于得河于得水,他们围绕坐在客房里低声商议着,他们的表情都是消沉颓废,尤其是于得河更显得恐惧,他埋怨道:“得海,已经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我不想再去说你,你过分了,人常说事有三思方免的后患,你就是这个性子,又碰上戚国放,冒失鬼又伙上了闯王鬼,依我说这是冤魂缠腿。”
于得海大口大口的吸烟,沮丧地:“哥,你骂我和钱二是冤魂缠腿,不该再回来啊。”
于得河道:“不是当哥的责备你,到处都在通缉你二人,我和得水被公安局传唤了三次,你真的不该再回来,一旦被抓住就性命难保啊。”
钱二道:“我们也有难处,没有钱,吃什么喝什么?在外面做买卖,一无本钱二无本事,再去偷去抢,(他摇摇头)真没这个胆子,见到穿警服的,就全身冒冷汗。”
于得水问:“你们回来有什么打算?”
于得海道:“找几个钱远走高飞,去新疆或者东北。”
于得河道:“你们在广州不是又做了一次?那三四十万这么快又花光了?真是挥金如土。”
于得海一声长叹道:“别提那三四十万了,世上只说我于得海心狠手辣,比起外边的人,连孙子辈也算不上。”
于得水:“发生了什么事?”
钱二忿然道:“李鬼遇上了李逵。”
正是:
天下的狼都怕虎,狼凶虎更凶。
狼吃羊虎能吃狼,乃强食弱肉。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