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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 / 1)

第三十章

劝弟乃苦口婆心待人能宽宏大量

贪人的心永远不能满足,因为他就长着**的心。

于得河与张万和在用力地提着土,从墓下传来于得海的喊话声:“到底了,还是双掖棺,你们都下来吧。”

张万和,于得河顺着系在坑边一棵树杆上的绳索跳下墓坑。很深的墓坑,墓道像一眼井。墓底左右各有一穴掖棺墓穴,墓穴内亮着烛光,张铁梁打着手电筒,于得海用着小铲子在小心翼翼地挖掘着。三具古人的骨骸躺在墓穴,浅白色的骷髅,很狰狞可怕。于得海道:“还是个大个儿,足足有二米多,要是现代人,准能与姚明去打篮球。”

张铁梁道:“我们的先人比现代人高大。”

于得海挖出一把剑,剑上生满了锈。于得海惬意地看了看,表现地非常惬意。

星光灿烂,月色皎洁,茅草山一派宁静。不时从林子的深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叫。几个人影在山坡上出现,张万和,于得河,站在一个墓坑上看大喜道:“看来还是一位武将,好了,剑不值钱,剑柄却是一块玉,这东西可值大钱哇,我们成功了。”

张铁梁道:“这个墓像是已被人盗过。”

于得河道:“盗墓的路上还有早行人,据说当年的曹操就是盗墓的祖师,清朝时也刮起过盗墓的风,不过,那时人只盗金银珠宝,不取玉器陶器。”

张万和道:“那边两具尸体个头小,小巧玲珑。”

于得海道:“老东西艳福不小,这是他的两位夫人。我们有了钱,照样也能娶上三房两房的。梁子,你再娶一个吧?”

张铁梁道:“一个还走了娘家,要是两个三个还不气死我。”

张万和责道:“别在捣贫嘴了,天快亮了。”

于得海又从较短小的尸骸上取下一块玉佩,惊喜不已地:“是玉佩,鸡心珮。”

张铁梁问:“能卖多少钱?”

于得河接过,赞不绝口地:“汉白玉,多好的做工,凸雕的花纹多漂亮,少说也能卖个三十万。”

张铁梁拍手叫好:“三十万,三十万。”

于得海在另一具尸骨上毫无所获,啧啧骂道:“这个老东西,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太偏心,这个可能是他的结发妻子。”

张铁梁问:“你能肯定?”

于得海道:“你梁子要是再娶一个比兰花还要俊还要年轻的小老婆子,一定会给她买手机,古往今来都是一回事。”

张铁梁道:“我张铁梁不是你于得海,吃喝嫖赌抽五毒皆占。”

于得海哈哈大笑道:“不嫖不赌对不起老祖。”

于得河斥道:“混蛋,你矫揉造作,是于家的败类,还在贬低俺姓于的祖先。”

张铁梁指着这堆骷髅道:“也许他也姓于。”

于得海笑道:“管他姓鱼还是姓鸡,多带一些陪葬品,也就算满足了我们。”

张万和道:“天快亮了,宝我们也得到了。”

于得河道:“回去喝酒去。”于是他们带上所获的几件文物爬出墓坑。

正是:

疾风怒雨,禽鸟戚戚;霁日光风,草木欣欣。

人怀仁慈,和睦共处;君布仁政,贳罪儆民。

张铁梁疲软无力地来到自己的家门,他望着那两扇关锁着的大门,愤恨地:“兰花,还没有回来。”

他开了门,向家里走去。张铁梁十分疲惫,他进了屋,摇了摇桌上的水瓶是空的,打开橱柜,取出一块干硬的剩馍啃了几口。忿然又将它扔回橱柜中,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他抬头向门外看,原来是兰花。兰花走进了屋,向张铁梁关切地看了看,问:饿了?”

张铁梁没好气地:“你还回来?”

兰花没敢发作,她道:“我给你做饭去。”

张铁梁以强硬的口气责备道:“兰花,柱子哥比我大一岁,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记得在我们读初中的时候,他写了这么一篇条幅送给我:虽然不是一母生,却是一对好弟兄。我一直把它贴在墙上,我们结了婚,才被你恶意的撕去。”

兰花没有做声,站在那儿静静的听着。

张铁梁继续道:“桃生路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待,兄弟不相忘……这是他上高中时送给我的那一副字幅。”

兰花仍是没有开腔。

张铁梁又道:“在我八岁的时候,我掉到河里,是柱子哥救了我。为了救我差点淹死了自己。”

兰花少气无力地说:“因为他是你的近门子哥哥。”

张铁梁道:“柱子哥的生性为人我从来没有否认过他,他临当兵的那年在生产队里当记工员,我迟到误了工,他就给我扣了一分,晚上他找到我,对我说,涓滴为公,毫无侵蚀,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卖宝的三万元他一分也没受,都送给了和叔。”

兰花惊诧地:“他没要那三万元?”

张铁梁道:“多好的棉花,竟被你全给毁了,他没有报案,和叔要我给他一万元钱以作赔偿,可是他也没要一分,他和韩月嫂子掉着眼泪把三亩棉花地给耕了。”

兰花已有几分内疚。

张铁梁严肃地:“兰花,不是他两口子怕你,而是开诚地来感化你,我不许再去欺负他们,天地良心哇。兰花,难道说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

兰花已有几分的不耐烦了,她吼道:“张铁梁,我欺负他了,如果你护着她,你就搬到她家睡去,她不要脸,自投到张铁柱的怀里,也许她的一条裤子能装上两个男人。”

张铁梁已是怒不可遏,他扑向前来,啪啪,重重地耳光打在兰花的脸上。张铁梁又气又恨,从屋里走了出来,嘭地关上了大门,扬长而去。

正是:

别人骑马我骑馿,仔细思量我不如,

待我回头看,还有挑脚汉。

如果大家都能这么想,就没有人害红眼病了。

张铁柱,韩月正在种菜,他们默默地干着活。“哥,柱子哥。”

张铁柱扭过头来,见是张铁梁,停下手中的活计,苦笑了笑:“梁子。”

张铁梁十分惭愧地说:“韩月嫂子,兄弟我向你认罪来了,都是我张铁梁无能,管不好她。”

韩月直起腰来,向张铁梁看了看,问:“看你的脸色……”

张铁梁:“嫂子,我没有什么,你们能歇会儿吧。”

韩月道:“梁子兄弟,你拿你柱子哥如同手足,对嫂子我也不见外。我劝你一句,能听吗?”

张铁梁诚恳地说:“老嫂如母,我张铁梁尊敬您。”

韩月丢下工具,他们坐在田埂上,张铁柱取出香烟,二人吸着烟,在曲膝交谈着。韩月心平气和地说:“梁子兄弟,你和你柱子哥是茅草山最早读完高中的两个,嫂子我也是读过十二年书的人。我要劝你的是,千万不能去做夜中行窃,或者是拖人衣裘的小人,当然我和你哥也非是僻处谋命的无知之辈。”

张铁梁道:“嫂子,你要说的是?”

韩月一针见血地说:“我们村来了于家三兄弟,他们是来偷坟盗墓的,可能在不久,更多的偷坟盗宝的外地人,会蜂拥而来。茅草山的人不可能只有和叔与你去参与。兰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但会贪财无厌,也许会……我就不说了,兄弟请你好自为之。”

张铁柱也道:“梁子,你嫂子说的是肺腑之言,她如果不是为我好,能阻拦我吗?”

韩月语重心长道:“钱是什么东西,是好东西,它最诱惑人,让人为它去拼,去抢,它又害死了多少人,后来,你会想起我对你说的这番话,不义之财君莫取,什么是不义,最简单的一个认识,就是合法。别去因为得到钱去犯法,身犯王法不由主,到那个时候,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张铁梁点点头,不以为然地:“您说的有道理,还有这么一句话,人无外财不富,我们都是种地的汉子,两条腿踏在田里土里,永远也发不了财。”

张铁柱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我不准备和你去争辩,这样吧,你去发你的财,我是种地的命,不和你搅和。行了吧?”

张铁梁道:“哥,嫂,我谢谢您。谢谢您们对我的忠告,兰花做出了对不起您的事。”

韩月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张铁梁道:“好,我走了。”

韩月向张铁梁俾视着,冷淡地:“好,我们还得做活。”

张铁梁告辞了张铁柱,韩月望着渐渐去远的张铁梁,她叹了口气道:“我见他这副模样,心中隐隐作痛。”

张铁柱气愤地说:“劝又劝不醒他,就让他随着天时变化而作息吧。”

正是:

人间私语,天闻若雷,

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兰花躺在住室的床上,珠泪滚滚,失声地哭道:“张铁梁,张铁梁,我兰花对你乃一片真心,我为了和张铁柱赌这口气,我嫁给你,只说你能胜过张铁柱,气死韩月,可是你,真让我失望,我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你,为你能比张铁柱强。我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求你超过张铁柱……”

兰花哭着说着讲着,如疯如癫,当她听到有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大吃一惊:“你,你于得海。”

于得海,笑嘻嘻地:“嫂子,梁子哥呢?”

兰花:“梁子已两天没有见面了,不是和你们去挖墓了吗?”

于得海:“嫂子,我那梁子哥已经……”

兰花对于得海含蓄的言辞甚是怀疑地为:“他,怎么了?”

于得海煽风点火地说:“准备离婚,这个梁子小人乍富,挺腰凸肚。还有几个钱?他就学起了陈世美。”

兰花吼道:“我不相信,我就不相信。张铁梁能是那号的人吗?”

于得海嘿嘿几声冷笑:“等你相信了,也许那就晚了。”

兰花可吓破了胆子,她惊坐起身来,却袒露了上身。于得海哈哈笑道:“嫂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婷婷玉体,我会劝说梁子的,一定要他回心转意。”

兰花急忙拉衣扯被,满面地羞惭道:“谢谢得海兄弟。”

于得海从怀中取出一沓子现金扔到兰花的怀里。低声道:“这是一万元现金,嫂子,你若是有心你收下,梁子不来的时候你就……”

于得海说到这里转身走出了房间,兰花怛然地骂道:“张铁梁,张铁梁,都是你交结的朋友。”

兰花拿起这沓现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她看了看这沓出新的人民币,脸上露出了贪婪而又下流的微笑。

正是:

人见财喜,要喜得长久,就看财从何处来?

孽钱归孽路,是如此来,是如此去。

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卫生所,他眼上戴上了太阳镜,伸手揭开了遮挡蚊蝇的白布门帘,探进上半截身子,高声问:“于得水可在这里看病?”

张铁军抬起头,见到这个陌生人,便回答:“于得水就在这里看病,你是?”

钱二道:“我是于得水的朋友。”

于得水半躺半卧在病床,看到了钱二,惊喜道:“是二哥,请进,请进。”

钱二进了卫生室,以讽刺地口气道:“老五,你已是财大气粗,还认得二哥?”

于得水急忙陪着笑脸道:“二哥,小弟,看我今天如此的样子,怎会不认二哥呢,你可愿见老大。”

钱二道:“他于得海万事不求人,我钱二他会见我吗?”

于得水道:“二哥,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

钱二道:“知道就好,这一把子的仁兄弟于得海为大,我钱二为次,陈三,阎四,也就是人常喊的阿三,阿四,还在南方,不几日也便回来。你于得水为老五,可不能不仗义哇,别忘记了我们结拜时的誓言”

于得水哈哈笑道:“放心吧,二哥,大哥要你来茅草山,这里可都是汉代古墓群,藏有万两黄金呐”

钱二道:“好,今日群雄相聚齐上茅草山。”

正在这时韩月领着女儿小果走进卫生所。张铁军打着招呼:“韩月嫂嫂,小果怎么了?”

韩月说:“有点发烧,棉花被人给整了,我和你铁柱哥忙得连饭没吃好。急着整地种白菜。都是穷忙,孩子也顾不上照顾。”

张铁军给果儿诊断了后,道:“挂点水吧?”

韩月道:“可以。”

韩月便将果儿领到了于得水病床一侧的一个条椅上坐了下来。张铁军为小果在配药,韩月向坐在于得水身旁的钱二看去,钱二的眼睛已摘去。韩月心头一震:“这个人好面熟,他是谁?”

只见于得水向钱二递了几个眼神,钱二向韩月注起意来,伸手刚想去带眼镜,韩月却清楚地看出了他的两只断指。韩月怒容堆到脸上,她走向钱二,钱二见状十分怆惶匆匆拔腿而去。韩月走到于得水的面前,怒声质问道:“他可是钱二?”

于得水不敢隐瞒地点点头,低声道:“他就是钱二。”

韩月抱着果儿,走回家来,张铁柱已将饭菜端上饭桌。张铁柱问:“果儿好一些了吗?”

韩月放下张果,回答道:“挂了两瓶水,热就退了。”

小果道:“爸,我饿了。”

张铁柱道:“好,好,爸给你盛,给你盛饭。”

张铁柱给果儿盛上饭,果儿坐上凳子吃起饭来,张铁柱又给韩月盛上饭。二果却嚷着:“爸爸,喂我”

韩月板着脸,斥道:“自己吃,今年就四岁了,秋天就去读幼儿班,哪这么多的娇气。”

张铁柱笑道:“我喂,我喂。”

韩月道:“都是你宠的。”

张铁柱边给二果喂饭一边说:“白菜都出了,我发现了蝼蛄了。”

韩月道:“马上撒药,饵料我已准备好了。”

张铁柱道:“你,我们这个家里里外外全靠你,我还刚发现地里有蝼蛄,你已给准备了饵料。”

韩月一边吃着饭,一边又道:“钱二这个畜牲,他也来了茅草山。”

张铁柱忿然道:“钱二也来了茅草山,你在哪儿看到的?”

韩月道:“张铁军的卫生所。他是来看望于得水,可能要入伙。看来,茅草山的古墓难逃这一劫哇。”

张铁柱道:“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有臭招蝇蛆,可怜茅草山。”

韩月问:“你看怎么办?”

张铁柱道:“钱二,事隔多年,况且,屎不抓不臭,我们无法去收拾他。”

韩月道:“那也不能让这些坏蛋在茅草山兴风作浪。”

张铁柱道:“韩月,还有一事,必须和你商量。”

韩月问:“什么事?”

张铁柱道:“我们镇派出所新调来一位所长,是军转干部。他查看我的档案,我当了十年的兵,荣立过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七次嘉奖,要不是老母一人在家,无人赡养,我最少也转个志愿军。”

韩月问:“他查你档案做什么?”

张铁柱道:“刚才你带果儿挂水去了,孟所长亲自来我家给我谈话,要我去派出所担任联防大队长,还说,我在部队荣立过二等功,退伍后,国家有政策,能安排工作,先给我报了合同民警。”

韩月大喜:“好,英雄有用武之地了,钱二,三于,茅草山的古墓……”

张铁柱道:“我的工资不高。”

韩月道:“家里还有土地,给点补助就行,讲的是奉献,你也没有白当了十年的兵。”

张铁柱道:“家里地里都靠你了。”

韩月道:“放心吧,我会能挑得起这幅大梁的。”

张铁柱激动地:“韩月,你才是一个标准型的好女人。好妻子。”

韩月遽然开起玩笑道:“还少一个好。”

张铁柱问:“还少一个好?”

韩月道:“果儿,你说呢?”

果儿天真无邪地摆着小脑袋,伸出大拇指,神秘地:“好妈妈。”一家人说着笑着,多么幸福,融洽,和睦的家庭,他们是这么开心。

韩月一再嘱咐着:“名是缰利是锁,私心杂念是地狱”

正是:

食养人,食也害人,钱能使人富,钱也要人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就是这番道理。

张铁柱骑着自行车来到派出所,被两名门卫联防队员拦住:“干什么的,你找谁?”

张铁柱下了自行车,和蔼地:“同志,我找孟所长。”

联防队员若无其事地:“孟所长不在。”

张铁柱问:“孟所长哪里去了?”

联防队员不耐烦地说:“人家是所长无需向我请示,我能知道他去哪里,走吧。”

张铁柱道:“同志,孟所长通知我今天早上八点钟来所报到。”

联防队员甲讽刺道:“来做公安局长?有传票吗?通知你?好大的口气。”

张铁柱:“传票?我又没有犯错误。”

联防队员乙吼道:“你要是杀人放火,强奸犯,早就拿铐子把你铐来了。”

张铁柱愤懑地:“唉,你二位怎么这么说话?”

联防队员甲流里流气地向张铁柱靠近,手指着张铁柱的鼻子斥道:“我们用不着对你说好话。给我滚,快滚。”

“张铁柱同志,张铁柱同志,快上楼,我和刘华副所长在等你。”从办公楼上传来了孟所长的几声呼唤。

张铁柱抬头看到了孟所长,回答道:“好,好,我来了。”

两名联防队员相互做了一个鬼脸,张铁柱没有理会他们,推着自行车走进派出所的院子。张铁柱进了所长办公室,与孟所长和刘华亲切握手。孟所长笑容可掬地:“铁柱同志,我来本所当所长,走马上任这是第三天,第一件事就是整顿我们派出所的这支队伍。当然也包括联防队。唉,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张铁柱道:“谢谢”张铁柱坐在孟所长的对面。

孟所长郑重地:“铁柱同志,你我和刘华副所长都是从部队出来的人,军人吗永远都要保留着军人的作风和气质。我们都是一根螺丝钉,党和组织把我们拧在哪里,就在哪里起到作用。本所在我们县算是边远地区,三县接壤,不但地理条件十分复杂,而且很落后贫穷,有的人说是山高皇帝远,都不愿意来做这个所长,我就不信这个邪。毛遂自荐,来干这个所长,我当过连长,营长,团参谋长,副团长,就不相信干不好这个派出所所长。”

张铁柱道:“这个地区是有些特殊,主要是……”

孟所长:“根子就在领导人的身上,凡是有关系的,上峰有人的,来了就能调走,调不走的和不愿调走的都是本地区的龙头老大,上有枝梢下有根。我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决心,搞好本地区的治安,保一方百姓的平安。”

张铁柱道:“孟所长,您说得对。”

孟所长果断地说:“我立即解散本所的联防队,重新组织以复员军人为主体的一个新的联防队。你为队长,第一批十人,明日早上九点钟正式成立。”

正是:

好人的眼里藏不了奸,坏人的眼里认奸不认忠。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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