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刘士明的心情放松下来,自然要问上几句。【全文字阅读.】
林哲宇道:“刘书记,说出来就丢人了,我父母被人打了。”
说了这话,林哲宇接着道:“刘书记,我也是梁山的,一直认为梁山的治安是非常好的,虽然也有几个地痞流氓,但那就是几粒老鼠屎罢了,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士明听得出林哲宇是在揶揄自己,当即道:“林秘书,这件事情发生在梁山,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林哲宇道:“刘书记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刘士明便道:“我也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吧。”
当刘士明得知打人的人居然是古桥乡副乡长王训林,也就是他的连襟的时候,刘士明的心里格登了一下,林哲宇原来摆明是在给他下套啊,先堵上了自己的嘴,让自己无路可退。不过林哲宇以为这样就会为难到自己的话,那他就太小看自己了,在出来的时候,林哲宇道:“谢谢刘书记的看望,这件事情还请刘书记帮忙了。”
刘士明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查明事实,还一个公道的。”
跟着刘士明又让罗厚礼跟县医院联系,把二老接到县医院接受治疗。
林哲宇再次表示感谢,以照顾父母为由婉拒了刘士明约他坐坐的邀请。
刘士明虽然表面上客气,但是心里仍然不是太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毕竟林哲宇曾是他根本不曾正眼瞧过的下属,如今一跃成为钦差大臣,这种角色和位置的反差,让他就像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所以林哲宇的拒绝正合他意,寒喧几句后便先行离去。
坐在车上,刘士明的心里盘算开了,这一回美人要在握了。
刘士明的爱人跟她妹妹虽然是一母所生,但是手指伸出来还有长在短,爱人虽然生得老气,可是小姨子却是嫩得能掐出水来,刘士明一直想染指,可是都没什么机会,这次可以做一做文章了。
县刑警队的人找到王训林的时候,王训林正在乡里的饭店里喝酒,一看这架势,顿时就火起了,几乎把桌子上的酒瓶给拍得震翻了:“你们瞎了狗眼了,不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只亮出了一张逮捕证,直接给铐上了,王训林挣扎了几下,就被架走了。
王训林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他老婆的耳朵里,顿时就慌了神,立即就想到了姐夫刘士明,随后的事情正如刘士明所想的那样,满足了一切之后,打了个招呼,把王训林给放了,严厉地训斥了他一顿,点了林哲宇市委书记秘书的身份,让他赶紧上门给人赔礼道歉,言辞一定要诚恳。
看着王训林一副恳切之态,林哲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王训林几乎就要给他下跪了,这种面对面,让林哲宇实在没法置王训林于死地,一方面要办王训林需要时间,如果自己没有露面那还好一些,这个时候办他,只会给人自己睚眦必报的印象。另一方面,他只不过是乔初一的秘书,现在乔初一跟尉天勤正处于暗斗之中,在这个时候,林哲宇不想给他添任何乱子。况且自己坐一号车回老家,虽然经过乔初一的同意,但是事后冷静想了一想,这个举动非常欠妥,所以林哲宇也就没有去追责,只是心里却是把刘士明打入了黑名单。
王训林能够到自己这里登门道歉,很显然是受了刘士明的点拨,这完全可以理解成为刘士明根本不拿自己当一回事。林哲宇一直在告诫自己一定要低调,做小不做大,因为他深知,做大就离死不远了。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漠视别人挑战他的尊严。他已经决定了怎么做了。刘士明并没有想到,他在色胆包天之下做出来的事情让他追悔莫及。
待了两天,林哲宇已经把父母接回了家,古桥乡党委书记、乡长陆续上门看望,林哲宇拒收一切礼物,经过这事,林哲宇知道,在古桥不会再有人为难父母了。
回到市里,林哲宇第一时间去了纪委,了解了周重楼的案子进展情况,并没有任何突破,林哲宇便向罗万良建议,说周重楼曾经是他的领导,说不定会有效果。
罗万良自然不觉得会有什么效果,不过林哲宇既然这么说了,而且乔书记希望能从他的嘴里挖出点东西,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试一试吧。
王家国带着林哲宇到了纪委办案包下来的那个宾馆,在看到周重楼的时候,林哲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的满脸威严早已经被一脸的憔悴所代替,整个人也瘦了一圈,不过精神倒是ting不错,在看到林哲宇的瞬间,他非常错愕,还以为林哲宇是来看他的,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林哲宇只不过是党政办的小秘书,他有什么资格能来这里?他并不知道林哲宇现在的身份。
“你们都出去吧。”林哲宇淡淡地说了一声。
房间里只剩下林哲宇和周重楼,气氛变得极其沉默,面对林哲宇,周重楼还是有心理优势的,一反平常的垂头沉默,抬头看着林哲宇。
林哲宇拿出烟递过去一根,又拿出打火机为周重楼点上,这才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道:“周书记,我现在是乔书记的秘书。”
周重楼ting吃惊的,吐出一口烟,居然笑了笑:“祝贺你,难为你还能想着来看看我。”
林哲宇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周书记,其实我还有点事情想问你。”
周重楼目光里的感激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声音也变得冷淡,冷淡中还有一丝嘲讽:“想知道什么?”
林哲宇忽然笑了笑:“周书记,我不是纪委的人,所以我不会问关于案情的事。我只是想问一件事!”
周重楼目光中的嘲讽更甚:“你想问什么?”
林哲宇的眼神似乎要凝固了,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司芳芳是怎么死的?”
周重楼的目光也凝结了,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她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