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恩他们的运气好到了极点。国王自以为处心积虑的安排,因为他们出人意料的大胆而形同虚设。走大路不仅让他们节约了很多时间,而且,只要他们足够小心,就能躲过那些关卡。
特林维尔无意中提出的,险中求安的法子出乎意料地大获成功。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可他们一直担心的情形却终于没有发生。
十几天后,他们就抵达了边界地区。维纳额日河从两国边界流过。两岸沟壑高耸,水流湍急。河岸上只有一座在久远之前搭建的木桥。
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最近的路也要好几天的行程才能到达。对于时间紧迫,急于通过边境的他们完全不能考虑。况且其它的道路不止更加遥远,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新的意外发生。
他们站在一座小山丘上,借着树木的遮掩,居高临下俯瞰着他们必须要通过的那座桥。
格雷恩说道:“据我所知,守桥的士兵大概会有三十到四十个人,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已经收到了追捕我们的命令。可是,除非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能和他们动手。”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特林维尔问道。
“我会说,是奉了国王的命令,去黑森林之国面见朱赛赫尔国王陛下,商讨一路护送公主的诸项事宜。但愿我这个近卫军队长的身份,会让他们相信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一旦他们相信了,就可以省却了很多麻烦。”他说道。
特林维尔搔搔头说道:“那如果他们不相信你的话呢?”
格雷恩说道:“那只好希望他们能相信你说的话。”
特林维尔抚摸着肩头的长矛,笑着点点头。
桥上静悄悄地,哨位上也看不到一个人,这本身就不同寻常。他们面面相觑。
特林维尔说道:“为什么会看不到一个守卫的士兵呢?”
格雷恩说道:“是啊,太奇怪了。无论何时,至少也不应该连哨兵都见不到吧?”
特林维尔说道:“不行,我要去下面探查一番。格雷恩,不要和我争,我的好奇心已经受不了了。”
特林维尔骑着马,慢慢的靠近那座桥,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像个平时就很常见的那种来往于两国之间的商人。可是他所做的也都白搭了。
没有人来盘查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
岗楼里,一个满身酒气的老兵睡的正酣。
特林维尔不由心花怒放,他回到格雷恩和艾尔希娅身边,对他们讲了他刚才的发现。
可是,无论无何,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是决定迅速通过,那怕是个圈套,也值得一试。
他们来到桥上,仍然没有人来盘查。他们幸运地简直难以置信。
特林维尔的好奇心不可抑止的萌动着,要是不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今天晚上他一定无法入睡了。在岗楼前,他下了马。他叫醒了那个还在大睡地老兵。
“伙计,醒醒。”
那个老兵被人从睡梦中叫醒,惺忪着醉眼,满身酒气,。“你的同伴们都去哪里了?”他问道。
老兵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嘟嘟哝哝地说道:“你们是谁?”
特林维尔笑道:“我们是黑森里之国的商人,前几天去巴布克莱王城催讨账目。现在正要回去呢。这里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在执勤吗?如果强盗从你这里通过,我看你们也无法发现。”
老兵说道:“哪里来的强盗。不过你到提醒我了,是有几个危险分子,我们接到通知,严厉检查过往的行人。”
他想起来自己的职责,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看着格雷恩和艾尔希娅。“那两个人是谁?”
特林维尔回头看看他们:“那是我的合伙人。你还没回答我呢,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哦,他们都去看美人去了。那里在唱歌跳舞,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们快点走吧,不要打扰我睡觉。”
说完,他一头趴在地上,继续他的酣梦。
特林维尔哈哈大笑,明白了之所以然,他觉得不那么憋闷了,顿时,心情都好了起来。他捡起老兵掉在地上的帽子,盖在他的头上,走出了岗楼。
他追上了格雷恩,对他说了他刚才了解到的情况。格雷恩觉得匪夷所思,说什么都不能相信。可是他们确实已经安全抵达了黑森林之国的土地,这可是千真万确地。他们一路上反复思考着,可是毫无头绪。
最后,格雷恩笑道:“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只能承认我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不过这还不能说明我们已经安全了。我们还不清楚王国的军队是否通过了这里,我们还是要小心,不要被他们碰到。”
话虽这么说,格雷恩的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地利拜王城。王城被茂密的森林掩盖,北面是一片沼泽,所以地利拜王城,只有三座城门。守卫的士兵神情轻松,手持长矛走来走去。
王城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行人如织,商铺林立。一切都很祥和,看不出一丝紧张的气息。加上一路并没有发现王国军队进入的迹象,他们断定,王国的军队还没有出发。
这是个好消息。特别是对他们来说,更是如此。
也许,一切都还来得及呢!
他们找到一家客栈,窗明几亮,饭菜可口。特林维尔还要了一瓶酒,他满满地倒了一大杯,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顿觉浑身舒泰。
虽然还是比不上蓝莓老爹酿的酒,不过特林维尔已经很满足了。不用再担心追兵,还能在温暖干净的床上好好睡一觉。
想到这些,他快活的像一只墙角蹦跳的蟋蟀。
店伙计殷勤地将他们领到他们的房间,艾尔希雅经过这些天的跋涉,看起来有点疲倦,可她一看到窗台上摆放的几盆鲜花,顿时精神了很多。格雷恩让她去休息,她也不肯,只是笑着摆手。
特林维尔笑道:“我能理解艾尔希娅小姐的心情,她看到花儿就像我大个子维卡看到了美酒啊。”
艾尔希娅笑着点头,格雷恩也只好作罢。他们走出屋子,格雷恩说道:“特林维尔,我要你睁大眼睛,你还不能放心地安睡。”
特林维尔看着他:“为什么?难道这里还不够安全吗?再说,你也需要一次彻底的睡眠啊,格雷恩。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没什么好但心的了”
“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而来。我们要把伯阿多尼将要发兵攻打他们的消息尽快告知他们,让他们有所准备。可是,特林维尔,你不觉得奇怪吗?爱丽娜王后告诉我们,国王的军队在我还在监牢里时就已经出发了。可是,一路上我们并没有发现大军经过的任何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们旁边一同喝酒的客人里,有人还在谈论着薇薇儿公主的婚礼,可是薇儿公主也没有被送到黑森林国。难道国王改变了主意?他会放弃他精心准备了很久的计吗?我不这样认为。可是王后也不会骗我们。军队没有出发,公主也没有到来。在我们逃亡的这些日子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一定要设法进宫,尽快见到朱赛赫尔国王。”
特林维尔点点头:“你想得很周到,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见到黑森林的国王呢?”
格雷恩说道:“在王宫的丰收盛宴上,我与黑森林之国的托兰亚斯王子有过一面之交。我们谈得还算投缘,算得上半个朋友。我打算先去找他,先把这些情况通报给他,他会把我带到国王那里。”
“托兰亚斯子会相信我们吗?如果他不相信我们的话,怎么会带你去见国王?”
格雷恩说道:“托兰亚斯王子睿智沉稳,远比我们想的聪明。他会分析我们的消息,做出判断。所以我要尽快找到他。你不能就这样去睡,我一直觉得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奇怪。我们还是要做好一切准备,以防万一。当我离开旅店时,你要照顾好艾尔希娅。”
特林维尔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万无一失。我会好好保护她,我倒要看看,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我的眼前伤害艾尔希娅小姐。”
格雷恩握握特林维尔尔的手:“当然。我会很快回来。”
地利拜城的规模远比巴布克莱王城小了很多,道路也不如巴布克莱那么宽阔。整个城市小巧别致,到处散发着宁静地气息。朱赛赫尔家族继承了传统,国家的财富没有用在城市的建设上。可是,地利拜城依然是一座美丽的城市。
走在街道上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安静和满足地神情。他们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就像他们的脚步,平缓安宁。可是这种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打破。此时,他因为打破安宁的也许就是伯阿多尼国,心中不免愧疚和叹息。
格雷恩向行人打听托兰亚斯王子的住处,从行人听到他的问询时脸上的笑容,他就能看得出来,托兰亚斯王子在黑森林之国深受爱戴。他的府邸路人皆知,还有人把他领到了王子的府门前。
只有两个士兵在站岗,他走上前去,请求士兵进去通报他要拜见托兰亚斯王子。
“请问你是谁?来自哪里?当王子殿下问起时,我好通报。”士兵问道。
“请你告诉他,我是伯阿多尼国近卫军中队长格雷恩。托兰亚斯王子会记得的。”
卫兵礼貌地让他在门外稍等。
可是,格雷恩等了好久。如果托兰亚斯王子不想见他,或者相反,都不应该让他等待这么长的时间。
他隐隐感到不安。正等得不耐烦,卫兵回来了。他用一种奇怪地眼神看着格雷恩。“王子殿下有请格雷恩队长去他的书房见他。”
格雷恩感到卫兵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目光里,明显流露出鄙夷和提防。他来不及多想,跟随着卫兵去拜见托兰亚斯王子。
托兰亚斯王子的官邸简单朴素,他们经过的院落,甚至比不上巴布科莱王城里,那些显贵们的宅院,完全不像一个王子的气派。只是院落的一角,细沙铺就的地面上,摆放着几只箭垛。
原来,托兰亚斯王子不只是像表面上看着那样儒雅,他的身上也流淌着尚武的血。
虽然格雷恩对托兰亚斯王子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可心中仍暗暗称奇。
托兰亚斯王子在书房接见了他。他态度友好,可是显得漫不经心。
“格雷恩队长,没想到我们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我们在巴布克莱王城的那次相见,我犹记在心。你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你是个非凡的战士。”
格雷恩看出来,他的话有些言不由衷。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谢,我对王子殿下也是深感敬佩。所以我觉得,先来见你,是必要地。”
托兰亚斯王子疑惑地瞧了他一眼,“这么说,你从高山国来到我的国家,就是为了专程来见我的吗?”
“是的,王子殿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我还以为,你会护送薇薇儿公主前来。那不是我们已经约定好的吗?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洗耳恭听。”
托兰亚斯王子很有礼貌,却总是让格雷恩感到他在敷衍。
他不去多想,说道:“我此番前来,并不是受到国王的派遣。事实上我正是不肯接受他指派给我的任务,才不得不逃到了你的国家。说来惭愧,我带来的不是个好消息。这是伯阿多尼的耻辱。可是,将给我们两个国家都带来深重地灾难。我冒着危险来到你的国家,希望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托兰亚斯王子看着他,“你承认不是受到卢赛里奥斯国王的派遣,我倒是一点都不吃惊。因为我的父亲在几天前,已经接到国**使带来的书信。他在信里请求朱赛赫尔王,为他做一件事。我正在为难。”
托兰亚斯王子见到他时的犹豫不决,让格雷恩暗自提高了警惕。可是他听到了托兰亚斯王子的话,还是隐隐猜到了,国王有求于朱赛赫尔王,必定和他有关。
而且,可以想见的,绝不会是殷勤地问候和想念。
但是他依然镇静地说道:“我应该想到这点了。可是,请先听我说完,你再决定你是否该完成国王所托之事。”
他把卢赛里奥斯国王交代给他的任务,假借护送公主的出嫁,在黑森林之国的王子和公卿大臣出城迎接时,发动突然袭击扣留他们。王国的大军随后也会对黑森林之国发动全面地攻击,进而一举占领黑森林之国。他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他说完了,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接下来,就看托兰亚斯王子会怎么对待他了。
他看着托兰亚斯王子,王子的表情很平静。他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现在你听来我说吧。国王的信里除了讲到薇薇儿公主近期身体不佳,大婚临时被推迟了。”
他走到格雷恩身边,“信里还专门提到了你呢,你不想知道信里是怎么说的吗?”
格雷恩笑道:“我没想到,我刚刚离开了伯阿多尼国,国王的关爱就已经跟到了这里。可惜,即使那样,可我还是背叛了他。”
“这么说你不否认你是个叛国者了?”
“王子殿下,我只是没有背叛我的良知。我不能眼看着即将发生的战争的危险,却无动于衷。我的老师泰斯米尔先生告诉我,和平,才是人民心中所向往的。我背叛的只是国王的野心,我对得起我的国家。叛国者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勇士,可是你的口舌比你手里的宝剑还要犀利。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
“可惜,我头顶着叛国的罪名,前来报信,却受到你的怀疑。”
托兰亚斯王子的脸色变得严肃:“我并不是有意轻慢与你。你要知道,我不能轻易相信你。我必须证实我的猜测。”
“那么你决定怎么办?”格雷恩说道。
托兰亚斯王子说道:“我收到了很多报告,可是很多都是自相矛盾,叫人难以决断。这样的消息,我自己尚且如此,又怎么能让朱赛赫尔王和那些大臣以及我的臣民相信呢?所以,你来得正是时候。”
“这么说你愿意相信我了?”格雷恩说道。
“是的,我当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定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的眼睛里,我能看到你对国家的热爱和忠诚。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背叛自己的祖国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值得去做那样的事。所以,从你踏进这间屋子时,我就知道,我可以信任你。”
格雷恩长出了一口气。他说道:“谢谢你的信任,托兰亚斯王子。而且我要说,相信我绝不会让你感到后悔。既然这样,王子殿下为什么不马上向朱赛赫尔王报告,集合全国的兵马,做好防御准备。”
托兰亚斯王子长叹一声:“我也有难处。现在朱赛赫尔王最信任的人并不是他的儿子。很多事情,即使我说了,也毫无用处。这也是我焦虑的地方。”
格雷恩大感意外,托兰亚斯王子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的人民也爱戴他,何况他还是王国唯一的继承人。可是,他的父王,为什么竟然会不信任他呢?
托兰亚斯王子看出他的心事,说道:“王国最受宠信的大臣是波尔蒂,多年来他一直深受朱赛赫尔王的重用,对他的信任甚至超过了我。我承认他是一个精明的人,对治理国家是很有一些手段的。虽然我对他的一些做法并不尽然赞同,可我的反对毫无用处,他总能说服我的父亲。”
“最近以来,这种状况越来越明显。我甚至听到一些可怕的谣言,朱赛赫尔王也许会传位于他。我相信这是无稽之谈。我的父亲是爱我的,他只是觉得我还不够成熟,国家交给我,他还不放心。”
“可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不得不认真去面对。那些谣言恐怕已不是空穴来风。那些对我忠心耿耿的大臣都劝告我,让我争取到一个强大的外援。我并无意冒犯薇薇儿公主。可是,我也在考虑如果能娶到薇薇儿公主,强大的高山国就能巩固我在自己国家的地位。”
格雷恩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王子殿下,你这样做是不道德地,对薇薇儿公主也不公平。”
托兰亚斯王子说道:“是的,我承认。可是我对薇薇儿公主的爱也是真城地。至少我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是可以爱她的。”
格雷恩说道:“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托兰亚斯王子继续说道:“我最初接受大臣的建议,向薇薇儿公主求婚,还出于另一个考虑。你能猜到吗?”
托兰亚斯王子看到格雷恩不说话,他接着说道,“你也许能猜到,你不说话,证明你心里是雪亮的。是的,高山国是我们的邻国中,最强大的国家,许多年来都是这样。我们的国力只有在很少的年代里比肩于他们,很少有超过他们的时候。这当然是许多因素造成地,我在这里并不想对那些治理国家的方针褒贬一二,我说的是事实。”
“利美纳亚国虽然弱小,在古代就已是高山国的兄弟之国,这是在数不清的,与邪魔和野蛮人的战争中建立起来的友谊。在那些战斗中,不论是胜利的喜悦,还是失败的沮丧,利美纳亚国永远是高山国最忠诚的同盟和朋友。经过上百年的战争,终于打败了敌人,才有了今时今日,两国人民结成的兄弟般友谊。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想来你也是一定知道的。”
“是的,王子殿下。想到我们国家曾经那样的情谊深厚,更加百倍要珍惜。”
“可是现在,这种两国交好的情况马上就会被野蛮地改变了。起因就是你们那位雄图大志的国王陛下。或者,就像你说的,‘野心’才更恰当。我早已看出,他不满足于他已经拥有的权力、土地、声望和财富。梦想创造前人都未曾创造过的丰功伟业。他大力的发展了本已冠绝于世的军队,难道只是为了守卫他们无人敢去侵犯的国土吗?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我们的人民是善良的,他们宁愿相信有个强大的兄弟邻国,我们也会更加地安全。我曾在国王面前,要求我们也要适当加强自己的国防。可是国王的宠臣波尔蒂,却一味主张加强和高山国的同盟。他对国王说道,只要有这个强大地同盟,我们就能在潘尼斯巴亚尔大陆提升国家的声望,而且高山国的骑兵也足以保护他的兄弟国家。”
托兰亚斯王子苦笑起来,“这是可悲的。更可悲的是我宁愿我的猜测只是臆想,是错的。可是,我们却要面对入侵。我最担心的事情就要变成现实。敌人的铁蹄就要闯入我们的家园,而我却眼睁睁看着可怕的一切即将发生,却无能为力。”
“托兰亚斯王子,你必须振作起来,让你的人民看到希望。马上去见你的父王,去说服他,号令起全国的兵民,随时抵抗入侵的敌人。把和平寄托于敌人的仁慈,指望他们看到我们的忍让和顺从,就会发善心儿放过我们,这是最幼稚可笑地。”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能给予入侵者最猛烈地反击,才能打消他们蠢蠢欲动的狂妄野心。只有让他们预见到自己可耻的失败,才能制止这场战争,保卫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捍卫我们的自由和尊严。”
“是的,我现在已经从你这里得到了最真实的消息,我会马上进宫去面见我的父亲,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这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愿意去见朱赛赫尔国王,我们一定要让国王相信,入侵随时都会到来。要放弃幻想,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