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呢?”忽然,一双大手环上了身子,乐正一仰头,看着头顶上的那张脸,“我只跟他聊正经事,他还能有本事歪了话题去打情骂俏吗?这种本事,貌似也就你最拿手吧!”
“我有这么厉害?”说罢,冷不防的,虞清崖的双唇就落了下来,死死压了下乐正的唇间。(閱讀最新章節qi)
“你看吧!把我两只手抓着不让我动不说,还搞偷袭!你说以前没和姑娘好过,我还真挺难信呢!”
“喂,这话可是太冤枉我了!我这十八年来的清白不能被你随便一句话就给毁了的呀!”
“你还有清白?”乐正故意戏谑调侃道,“你这满脑子想的事儿,还真让我没法与清白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去!”
紫苏靠着门,在门外听着两人的对话,时不时就捂着嘴偷笑。
顾浅叶摇头叹道,“如果哪天这俩人的关系公开了,还不知道会整天在屋子里打闹成什么样呢!”
“是啊,现在这可都是收敛着呢吧!不过,看小姐每天的心情那么好,我觉得呀,虞公子这么留在这里的风险再大也值得了!”
紫苏抿着嘴笑得乐呵,不过,想到兴安泽要来,她就泄了气,“咳,如果虞公子的身份像秦王那般,他们俩不就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了!这下可好,小姐又要应对秦王了……”
“放心吧,小姐聪明着呢,肯定能应付得来!”
半个时辰后,家丁来报,秦王已到。
乐正慵懒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自己喜欢的梨花树正绽放着最后那须臾间的绝美,一时间竟然忘了去关注路口的来者何时会到达。
当兴安泽到了此处时,紫苏刚想通报,却别他拦了下来。
“不用麻烦了,你们去忙吧!”
他温文尔雅的态度与笑容,让紫苏很难讨厌得起来。
离开后,紫苏轻声叹道:“浅叶,我为什么突然觉得,秦王挺可怜的呢……”
“他?可怜什么?”
“事情明明是皇上做的,可是好像小姐现在很讨厌秦王的样子啊!”
“你想简单了,小姐不喜欢秦王,不是因为上次的事!”
顾浅叶很清楚这里面的细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此刻,她干脆拽着紫苏到了一边,告诉了她关于沈蓉来此说过的一切。
兴安泽站在她面前,还没开口,却见这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的女子忽然开口问道:“卫铃兰怎么了?”
如今的乐正,是完全不会把礼节放在心上了,但是这般态度,反而让兴安泽高兴。
至少,她没有见外。
“她依旧在太子别院,但是我的人打听到说,太子打算近日里把她接入太子府,正在为她准备新的身份。”
“呵,如果卫铃兰能答应了才好,他倒是笃定卫铃兰会愿意去太子府啊!”
乐正坐起身来,拍了拍衣角,抬头笑看着兴安泽,“我听说前些日子皇上找你训话,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嗯,有几个大臣联名上书,参了我一本。”“关于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可不想让乐正知道,自己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到底是什么,“父皇也不过是告诫了一番,并没有责难。这些日子我也觉得累了,所以干脆闲在府中修养。”
“还说没事,都闲下来了,能是小事吗?既然你如此见外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不问了。”
乐正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转过身去走向茶案,亲自沏了两杯茶,自己喝了一杯,另一杯则放在那儿,什么也没多说。
兴安泽低头一笑,走了过去,拿起另外一只茶盏,言道,“这些事,我可以解决,就不想劳你操心了!”
“我才没那么多闲心替你操心呢!”
她依旧是这般态度,完全不把兴安泽当外人看的样子。但是,乐正并不是这么想的。
她只是不想再给眼前人任何面子罢了,既然别人把这种不客气当福气,自己还乐得轻松了。
“对了,沈蓉来过,是吗?”
当兴安泽提及此事时,乐正的目光瞥向他,回问道:“是啊,怎么了?”
“她来这儿做什么?”“还能是什么事儿呢,她担心是不是因为她此前的行为有过失,让你我可是有了什么误会,特意来致歉的。”
乐正这般回答,就如同自己此前找的借口一样,只是兴安泽怎么都不相信,沈蓉只是来简单道歉的。毕竟,沈蓉的性子也是高傲得很,让她低头,绝非易事,更别提是她自己主动。
“她就没和你再多聊几句吗?我倒是挺难想象,她那般的人,还真的会来道歉!”
兴安泽对沈蓉嗤之以鼻的态度,让乐正有些不适。
“是聊了会儿,我也是才发现,原来沈蓉和我的脾气性子,是那么相像。”
她忽而嫣然一笑,看着这院子里的景致,“你王府中的花园应该已经改造好了吧!想必她也会喜欢的!难得竟然是因为一些小误会,反而认了个知己,倒也真是缘分了。”
兴安泽有些发愣,他怎么也没料到,乐正竟然忽然把沈蓉捧得那么高!
“她说了什么,让你如此改观?”
“她只是告诉了我,她在嫁入你王府之前的经历。秦王殿下难道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沈蓉,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了吗?难道你不觉得,沈蓉与我,很相似吗?”
乐正侧着脸斜视笑看身旁的人,她那试探性的口吻,让兴安泽隐约觉得乐正似乎是在套问些什么。
他真的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些画面,忽然觉得,乐正的话,竟然还真是没错。
“的确,她起初也是对我不冷不热。不过,嫁入王府后,自然是不同了。”
“嫁了人,再冷脸以对,岂不是要被夫君责罚了?”
乐正看着自己手里的茶盏,顺势放在了几案上,话语虽然听似随意,却让兴安泽心口一震。
“责罚?至于吗?”
“不至于吗?”乐正一回眸,一脸狐疑,虚眼而问,“哦,对了,秦王可是出了名的儒雅之士,怎么会为一些小事而责罚妻妾呢!倒是我多想了!”
她转而再次笑颜以对,可是却让眼前人觉得,她的笑容,无时不刻是在演戏,并非出自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