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叶浅浅看着的药儿的神色并沒有多少变化。药儿做了这么多事。她在赌药儿是否还有求生的**。有求生**的人才更好被利用。药儿本就是宫女出身。宫里那些争斗不过是小打小闹。沒有王公公在她耳边提点。药儿根本成不了大气。
药儿一向孤高自傲。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却沒想到结局却是王公公的女儿。这样的落差才是药儿最不想看到的。
两人坚持良久。药儿才忍不住道：“娘娘前來。该不会只是來见我这么简单吧。”
“本宫想知道什么相信你心里清楚。就看你是否肯说。”叶浅浅看了她一眼。“只要你肯说。本宫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条件。”
“如果我说让你救出王公公呢。”药儿幽幽道。
“救他出來只怕不易。本宫能够保证他不死。如何。”
“不行。一定要救他出大牢。他……”药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年纪大了。经不起任何折腾。还请娘娘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
叶浅浅沒想到她关键时刻还蛮有孝心的。竟然在此时提出这样的请求。可惜这件事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加上王公公这么多年來一直培养自己的党羽。难保出去之后。不是放虎归山。她怎么可能为轩辕傲羽留下隐患呢。
见叶浅浅丝毫不为所动。药儿跪在地上拉着她的衣衫道：“娘娘。奴婢只求您这一次。求您帮帮奴婢吧。”
“本宫可以救你出去。除此之外。其他的条件不要再跟本宫提。本宫不会答应。”叶浅浅任由她扯着衣衫。若不是要在药儿嘴里的套出她想要的答案。她都懒得來看药儿一眼。
“娘娘你当真如此狠心。”药儿的嗓子都哭哑了见她依旧如此。只好道：“如果我告知娘娘。娘娘准备何时放我出去。”
“五日之后。”
前提是药儿能活到那个时候。这话叶浅浅自然不会说。
“好。娘娘想问什么。尽管问。我说就是。”药儿站起來。一下子从奴婢变成和叶浅浅平起平坐的后宫嫔妃。这样至少能够让她不至于感觉自己在叶浅浅面前卑微到尘埃。
“你到底知道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萧太后要将你灭口。是否与木丞相有关。还有你母亲是什么人。”
药儿抬起头小心的看了她一眼。“我母亲亲眼见过萧太后与木丞相在皇宫之中偷情。她就是萧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
“偷情的地点在哪。”
“禁地。”
叶浅浅想起她刚穿越到这。不小心闯进去。回來的时候身上沾染上红泥。那个时候颜若的神色不太对。并对她说起那里之所以被称为禁地的缘由。她一直以为是空穴來风。沒想到竟然是为此。
看來萧太后与木丞相偷情不仅叫佩玖的宫女知晓。轩辕傲羽也知晓。但他需要木丞相的扶持。才一直隐忍着沒有动木家。现在若不是迫不得已。他还会容许木丞相活的更久一些。
后宫比她想的更乱。
“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药儿摇摇头。她就是知晓这个秘密。才一直被萧太后追杀。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并不知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叶浅浅转身走出去。看到木丞相复杂的神色。继续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这件事关系重大。一旦传出去。会牵连轩辕傲羽。她只是为了证实。并不想多事。
木丞相见她如此。心略微放下一些。走到她面前道：“皇后娘娘可问出什么。”
“我只是相遇药儿叙叙旧情罢了。丞相您想多了。”叶浅浅目光扫了屋子一眼。“你现在可以将药儿带下去。日后如何处置。随丞相的意。前提是将该解决的事情解决好。不要让皇上失望。”
“臣明白。”
“明白就好。”话罢。叶浅浅径直走出去。
木林看着阳光下她的身影。对木丞相道：“爹。你说她当真什么都沒问出來吗。”
“在朝堂之上。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妄自猜测圣心。有些事知道最好也不要乱说。以免给自己带來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为官之道。你明白吗。”
“皇后娘娘毕竟不是朝堂之人。这件事传出去。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木丞相看着略带天真的儿子。“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依照律法办事。皇后娘娘只是前來探望一下伺候她的奴婢。于情于理。我们都沒有阻拦的必要。就算传出去。对我们也沒有丝毫影响。”
“可是……”
“沒有可是。你办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还有你不可私下去见王公公。明白吗。”木丞相有些不耐烦。额头青筋暴起。硬是让他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去。
木林第一次见他发火。心中纵然有再多疑问。也只能咽下去。他发现只要遇到与王公公有一点牵连的事情。木丞相的情绪就会的息怒无常。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母亲与萧太后长的有七八分相似。心中纵然对此事不慎料了解。也能够猜出一二。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破坏木丞相在他心里的地位。看着木丞相离开的身影。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直敬重的父亲也在逐渐老去。不至于步履蹒跚。身体却也不似之前硬朗。连走路都带着几分颤动。
父亲。难道金銮殿上王公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你当真与萧太后有染。
他不愿意相信。内心却沒有办法欺骗自己。
景仁宫。
回到皇上。天色已晚。叶浅浅屡次三番不告而别。最着急的还是四月。四月的表现在叶浅浅意料之中。但她现在回來非但沒见四月有过激的举动。整个人更多的是忌惮。连轩辕傲羽在这等她。四月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
“难道是萧太后。”整个皇宫除了兰妃、慕亶就是萧太后敢在她的景仁宫撒野。谁让人家是太后。是皇上亲生母亲。见四月点点头。叶浅浅心中也算有了个底。满不在乎的往里面而去。
四月在她耳边小声道：“太后已经等候你一个时辰。娘娘您自己当心些。”
叶浅浅笑了笑。走进去。萧太后看到她进來。铁青的脸上多了三分怒容。她在皇宫这么多年。也是在斗争中怕滚上來。却沒想到屡次三番败在叶浅浅手上。这些也就罢了。轩辕傲羽竟然还要将三万俘虏的交给叶浅浅。不管轩辕傲羽这样做的寓意是什么。她都不能让这件事落实。
不能在轩辕傲羽身上下手。只能拿叶浅浅开刀。
她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坐下。嘴角轻微上扬。“不知太后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之前臣妾不在。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太后莫怪。”
萧太后指着她。手指有轻微的颤动。“不要以为你有皇上撑腰。就可以无视宫中礼法。不懂规矩哀家一定能够办了你。”
“太后來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与其让你在鸡蛋里挑骨头。还不如臣妾自己做出点事情來让您抓到把柄。这样在皇上面前您也好交代。您说是吗。”叶浅浅每一句话都说到点上。让萧太后想怒而不能怒。
“皇后。你别忘了这是在跟谁说话。太后其实你能够用语言侮辱的。”宋嬷嬷指着她厉声道：“还不像太后娘娘请罪。”
叶浅浅淡淡看了她一眼。若不是她今天心情好。早就一巴掌闪过去。让她再也开不了口。但她与萧太后名义上达成一致。不能闹的太僵。只能暂且忍下去。
太后见她视而不见。冲宋嬷嬷挥挥手。处理正事要紧。不是计较这些小事时候。宋嬷嬷不担心的往后退了两步。萧太后继续道：“哀家來的目的相信你心里清楚。可否对哀家说说你的想法。”
“太后指的是三万俘虏吗。”叶浅浅装傻充愣。“皇上只是说要交到臣妾手上。但这也只是说说。连个圣旨都沒有。随时能够改变主意。太后与其在这问臣妾。还不如去问问皇上。”
几句话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萧太后不以为然。“哀家是你们的见证人。你觉得皇上还有收回成命的可能吗。”
“太后想臣妾怎么做。”
“哀家要你拒绝。这三万俘虏等于是大禹国的半壁江山。放虎归山会让大禹国陷入两难的境地。你明白吗。”萧太后这次打定主意。要她放弃这三万俘虏。硬的不行。只能來软的。
萧太后示弱。叶浅浅也不好咄咄逼人。“这三万俘虏已经被关押如此长的时间。就算皇上真的将其交到臣妾手上。也未必能够有什么用。臣妾选择接受这件事。是希望他们可以解甲归田。陪伴自己的亲人。毕竟他们是臣妾的子民。臣妾不能对他们置之不理。”
说道动情处。叶浅浅眼中差点有泪水落下。真是听者伤心。见者落泪。
“你是在拒绝哀家吗。”萧太后眉头紧蹙。已然到了极限。
叶浅浅眨巴着无辜的双眼。“太后这是何意。难道臣妾说错了。要知道他们不仅是臣妾的子民。同时也是太后您的子民。你当真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身陷囹圄而无动于衷吗。”
萧太后彻底怒了。“叶浅浅你休要在此强词夺理。你想要救他们出來未尝不可。但你必须先答应哀家一个条件。只要你能做到。哀家就应了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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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