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狠狠瞪了她一眼对尺儿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祈大夫。”
尺儿被卖到这里之后都在外院伺候。与慕云接触并不多。一直以來她都以为慕云是神仙般的人物。沒想到也会为别人着急。吓傻了一样。慢慢退出去。对叶浅浅由怀疑到信任。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叶浅浅看都不看身上的伤口。冷笑的看着慕云。“我可不会感激你。”
“我将你抓到这來自然是有用途。你死了。我要一具尸体有何用。”慕云触碰到她深邃的目光。心中略微动了一下。内心对她虽有关心。还是忍住。脾气不好道:“在赌约沒完成之前。你最好好好活着。明白吗。”
“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叶浅浅笑的更欢了一些。“可惜我并不需要。相比之下你更应爱关心的是自己。打赌。我从未输过。”
慕云狠狠的看着她。心里想不通叶浅浅到底是无心。还是就是如此冷血。他不敢想一个对自己都心狠的女子。对别人会是如何。想着后背吹过一阵阴森森的冷风。内心有些庆幸这不是自己的女人。不然他都有些无法想象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
余光扫过叶浅浅的脸颊。见她神色依旧清冷。受了这么重的伤。眉头连皱都沒皱一下。心中对她更是多了一份钦佩。这样的伤。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也能够做到这些。
“我的确应该关心自己。本來还想将你留在身边。此时看來。与其将一把利刃放在身边。倒不如毁掉。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你的手上。”慕云看似调笑的话语。眼中却露出一丝杀意。
叶浅浅淡淡道:“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舍得杀我。”
“哦。什么价值。”慕云一脸好奇的看着她。想知道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白玉龙凤簪是慕问天亲手为我定制。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支发簪在必要的时候能起到重要作用。你要是杀了我。就再也得不到发簪了。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一下。”
慕云呵呵一笑。随手将发簪拿出來。“你看这是什么。”
“你再好好看看这是慕问天送我的发簪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手艺叫高仿。能够伪造一些可以制成的东西。但假的就是假的。制作的再真。也不过是赝品。”
慕云拿到这支发簪之后一直未曾好好观摩。低头仔细看去。发簪上的确少了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才是白玉龙凤簪的标志。且无人能够模仿。他气急败坏的将发簪扔在地上。狠狠道:“沒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你能在我身边安排一个卧底。我难道就不能将计就计。就这个发簪。且不说是否是赝品。就算是这玉只怕也不止一千两。第一时间更新这么明显的漏洞我都看不出來。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她说着将发簪捡起來。这个发簪她还有用。不能扔。
“的确是我疏忽了。真正的发簪在什么地方。”慕云的身体动了一下。正要对她动手。触碰到她微笑的双眸。手举到半空中怎么都落不下去。
叶浅浅一把将他的手打落。“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怕你的威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慕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对她的威胁。尤其是对上她倔强的眸子。神色变幻几次。笑着道:“你就是这样与轩辕傲羽相处的吗。”
叶浅浅不在理会他。只感觉腹部传來一阵阵疼痛。出门在外她为自己准备了两个匕首。一个削铁如泥。一个则是现代的弹簧刀。不同的是她制作之时。命人在里面放上了一包血液。有危险。逃脱不了还能装死。她本以为弹簧刀不会伤了她。此时的疼痛告诉她。她小看了弹簧刀的威力。
“主人。祈大夫來了。”尺儿的声音打破了他们僵持不下的场面。
祈大夫还未踏入屋子。就感觉到里面浓重的杀气。脚步停在外面。不知是否该进去。慕云他见过几次。杀人不眨眼。他真是害怕。
“还愣着做什么。帮叶姑娘看伤。”慕云冲祈大夫吼道。
“不需要。”叶浅浅用这三个字回绝了他。“放心。这点小伤。我死不了。”
祈大夫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二人。一时间有些束手无措。目光落在她衣衫的血液上面。眉头轻微皱起。声音颤抖道:“姑娘你还是让我看一下伤口比较好。伤口恶化。你连命也沒了。”
叶浅浅呵呵一笑。“死了比活着容易。我现在活着。就表明我不会死。”
祈大夫正眼打量着她。行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浅浅这般不将自己性命看在眼里。却惜命的女子。被她一句话堵住。看了一眼慕云道:“王爷。这位姑娘的伤口不是很深。既然她……”
“什么这里由她说了算。你是祈大夫。难道就由着病人的性子來吗。”慕云话语狠绝。祈大夫打了个冷战。正要朝着叶浅浅走去。感觉道叶浅浅身上摄人的气势。压的他难以迈开步伐。冷汗将他衣衫湿透。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來。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者僵持不下。
尺儿看看他们二人。在慕云耳边小声低语几句。慕云看了叶浅浅一眼转身而去。叶浅浅略微松了口气。如果慕云不走。这样下去。迟早会穿帮。她看着尺儿道:“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來。明白吗。”
“是。”尺儿乖巧的退出去。将门一并带上。以免耽误祈大夫为她医治。
叶浅浅收起凌厉的目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着祈大夫小声道:“祈大夫是否已经看出我是装的。”
祈大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可否置。
他当祈大夫多年。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一闻就能够闻出來。他抬起头看着叶浅浅小声道:“姑娘受伤不重。却仍旧需要调养。这个季节。伤口很容易化脓。”
“你是慕云的人。”叶浅浅试探性的问道。
祈大夫将上好的金疮药拿出來。叹了口气道:“不是。但我是他的专职祈大夫。为他一人诊治。”
能到得到慕云赏识。医术定然非同一般。
叶浅浅在心里道。想起兰妃曾说为她下毒的事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将手腕抬起來道:“我身中剧毒。祈大夫看看我还能活多久。”
祈大夫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开始为她把脉。眉头蹙起小心道:“姑娘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你体内好像有好几种毒素在不停的撞击。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日后这些毒素混合在一起。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则会有性命之忧。若能熬过去。也许会有非凡的境遇。”
“你是否有办法克制我体内的毒素。”叶浅浅淡淡的道。
祈大夫摇摇头。“只能看你自己的定力了。老朽无能为力。”
他从医五十多年。从未见一个人神中三种剧毒而不死。要知道这三种剧毒都是见血封侯的毒药。除非有人将其改成慢性毒药喂她服下。哪怕是慢性毒药。稍微掌控不好药量。身体也会理解而亡。他却未在叶浅浅身上发现异样。这一点才是最让他吃惊的。他也对叶浅浅的身体产生了一丝好奇。
沒有解决的办法。不代表他找不到控制的办法。时间长短而已。
“无妨。多谢祈大夫。”叶浅浅见他不是故弄玄虚。内心对他医术的确有了一丝信任。
“姑娘。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是否能够应允。”祈大夫看着她。眼中露出一丝期盼。对于祈大夫來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遇到新的病症。不断挑战自我。他更是如此。从來都不会在病症上妥协。
叶浅浅点点头。祈大夫继续道:“我想要姑娘几滴血液。这样老朽或许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以。”叶浅浅伸出胳膊道:“你想要怎样的血液。动手就是。”
祈大夫划开她胳膊上的动脉。将血液滴入干净的容器当中。一切结束之后。祈大夫站在叶浅浅面前郑重其事的朝她鞠了三个躬之后道:“谢谢姑娘。赠血之恩。老朽日后定当报答。”
“举手之劳而已。”叶浅浅迟疑了一下道:“你若真想报答我。可否帮我一个忙。”
“姑娘请说。”
“将这封信交给安太医府上。等我离开这之后。必有重谢。”祈大夫的手迟疑了一下。结果她手上小竹筒。“我们两清了。”
“是。”她不稀罕欠任何人任何人情。祈大夫这话正是她想说的。利用一切能够利用东西。哪怕只有极少可能。也要一试。
祈大夫走了之后。尺儿慢慢悠悠的走进來。她冷凝的目光落在尺儿身上。“谎话编的不错。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
“奴婢不知姑娘这是何意思。”尺儿被她吓的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生怜意。可惜尺儿表错了情。她从來都不会心善之人。
她举起匕首在尺儿眼前晃了晃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來。你以为我的血是白流的吗。”
“姑娘你……”尺儿往后退了一步。“是你自己伤的自己。与我何干。”
“哦。与你何干。那就问问这把匕首了。”叶浅浅武功已经恢复。对付一个小丫头不在话下。她一把将尺儿踹到在地。冷冷道:“你非要我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一等。”匕首要触碰到尺儿脸颊的时候。她使劲喊出來。惊慌看着叶浅浅。“姑娘这次若能饶过我。我一定会为姑娘效犬马之劳。还请姑娘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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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