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奶黑着脸出现在门口,死死的盯着苏王氏:“你这贱人,我就知道你心思不正,看着你男人在挨打还说风凉话,真有你的啊。”
“我男人?”
苏王氏顿时脸色大变,冲进屋子是楞了又楞,看了又看,这才通过其发型,以及眉宇间透露出的那熟悉气息,确定了脸肿的已经没有个人样的人是苏老大。
“你们这些挨刀子的傻玩意,还不快放开我家老二。”苏王氏顿时急的红了眼睛。
“放他,那要苏总发话了才行。”
阮二等人没有得到吩咐,依然将苏老二死死的钳制住。
“老二,你怎么了,别吓我啊。”苏王氏看着人事不知的苏老二心急如焚。
她这刚过上幸福的日子没多久,可不想就这样守寡。
“放心,我出手向来有分寸,你男人就是晕过去了而已,过一阵就会醒来。”阮二揉着拳头。
用拳头打人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拳头也疼。
“若是小娘子等不及了,泼一盆水再他的脸上,或许马上就能醒来。”保安部的阮八,皮笑肉不笑的出着馊主意。
“你们这些人就是山匪,呸,山匪都没有你们这样狠毒”苏王氏胡乱的在阮二身上拍打。
“小娘子给我挠痒痒,还真舒服呀”阮二呵呵直笑。
“这是...怎么回事?”苏爷爷走进了办公室,目光一滞,“这是老二?”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这苏队长想要对苏总不敬,我们只能教训一下他了。”
阮二丝毫没有当一回事,慢悠悠的说完了这番话。
“爹,你可要为老二做主啊。”苏王氏悲伤的哀嚎。
“死丫头,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二叔,你这样对你的二叔就不怕遭到天打雷劈?”苏爷爷咬牙切齿的说完这番话。
苏柏雅感觉今日好像已经听过几次这话了,真是有没有点新意!
“行了,你们也就别再为难苏队长了”苏柏雅顿了顿又道,“爷、奶正好你们都在这儿,我就再说最后一次,将丑话说在前面,我已经不是苏家的人了,别有事没事的来我这儿找不痛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景山气的后槽牙咬的啾啾作响:“死丫头,百善孝为先,你就这样...”
话刚说到一半。
阮二便挺起胸膛走了苏景山的面前,胸肌一抖一抖威慑力十足。
苏景山顿时想起了那一日,他在阮二等人手下的悲惨遭遇。
同样是被打的宛若猪头,同样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不过还是有些区别,他自始至终都保持了清醒,这苏老二还没有他坑揍?
为了避免悲剧再次上演,默默的将一番大道理吞了回去。
“怎么?打完了你二叔还想要将我们也一块收拾了?”
苏爷爷负手而立,丝毫没有惧色。
这外面站着的人虽是公司里的员工,却也是村子里的父老乡亲,他就不信苏柏雅胆敢如此的忤逆不孝。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接着是一声“吁”。
“哟,这是在看什么热闹呀?”
苏李氏从马车上蹦了下来。
她现在负责管理人事部,近日比较的闲,整日乘坐马车出去溜达,这刚去了一趟镇上归来。
“苏主管回来了呀”朱景福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但是心思向来很活络,对着苏李氏耳语,“苏家的人来了,事情闹的有些大,正在总经理办公室闹呢,好像苏队长还被打了,苏主管快想想办法。”
粗略的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李氏点点头,径直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目光一扫,苏家人的脸色就犹如那屋外的粪坑那般的臭。
不对,应该是比粪坑还要臭。
“哟,这是怎么了呀?”苏李氏走到了苏柏雅的旁边。
“李氏,你来的正好,好好的管管你的女儿,看看她二叔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苏奶奶开始告状。
“谁打的?”苏李氏慢悠悠说道。
“我打的”阮二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对咯,这人又不是苏总打的,管苏总什么事儿?”
苏李氏笑眯眯的看着苏家众人,在权利的滋养之下,纵使面对苏家人她也不在唯唯诺诺。
阮二顿时反应了过来:“苏队长是我打的,有什么尽管冲我来。”
紧接着保卫队的余下无人也跟着站了出来。
“还有我”
“还有我”
...
“你们,你们,狼狈为奸”苏景山躲在苏爷爷的身后,丝毫没有底气的指着。
“小弟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
阮二再次揉着沙包大的拳头,带着保卫科的人一步一步的朝着苏家人逼近。
“这事不会就这样算了,我们走。”
苏爷爷咬牙做出了这个决定,这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再这么待下去脸就要彻底丢光了。
只好架着苏老二灰头土脸的走了。
...
苏奶奶忍不下这口气,连夜带着苏景山一同去到镇上找苏老大。
第二日,苏老大无奈之下,只能告假回到了珠窝村。
苏柏雅和苏李氏也回到了苏家。
众人坐在堂屋之中,气氛很微妙。
“老大,这事你说怎么办,你看看老二被打的,嘴肿的饭都吃不了”苏奶奶气鼓鼓的再次告状。
苏李氏抢在苏老大之前说话:“娘,这人是阮二打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去找阮二啊,干嘛还将老大请回来,他在整日多忙啊。”
苏李氏盘算着先将主动权拦在手里再说。
苏老大上任典史的这些时日,接连着破获了几起案子,还将一部分在逃的凶犯捉拿归案。
深得县令的赏识。
这一次告假回家处理家事,县令特意还将李朗、张环派到了他的身边,帮忙处理事情。
李朗和张环抱着手,站于苏老大的两侧,冷笑一声道:
“那可不是,我家大人忙着呢。”
“好些日子的调查,昨日终于发现了一江洋大盗的踪迹,莫被逃走了。”
苏爷爷埋怨的瞪了苏奶奶一眼,苏老大这样忙还请回来干嘛?
苏景山怒拍桌子:“大哥,苏大典史,既然你破案如此的厉害,也不为自家的兄弟讨一个公道?心中还惦记着你的案子?”
苏柏雅接过了话:“这些小事麻烦我爹作甚,阮二已经说了,二叔的药费他给,这总满意了吧!”
“那能给多少?”苏景山习惯性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