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代欲转身看着他的表哥,但是五皇子湿re的唇突然附在她的耳廓,“本王的女人,不许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若代的脸火辣辣的,整颗心和真个身子都酥软了。纤细柔软的臂膀有些发颤地缠过男子那紧窄结实的腰身,那张羞红的脸颊深深地埋在男子的胸膛,娇软的唇就贴在男子心脏的位置,“妾身是夫君的,妾身和表哥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妾身的心里以后只装得下夫君。”
夫君。夫君。这么百转柔肠的字眼,从任何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也应是柔如十里春色,怎么从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嘴里吐出来时,不含丝毫情愫?
看着他们交融一起的背影,莫楚邪的眼底早就蹿出了火苗,话里确是那般亲昵,“表妹呀,临安可不比这儿,到皇都可不能使小性儿。府中的王妃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五皇子的男宠也是不计其数,要想抓牢五皇子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听到“男宠”二字,若代心里着实一惊。莫非五皇子竟还有断袖之癖?
若代很快就镇定下来,唇依旧是贴在男子心脏的位置,“妾身只想安分守己,一心一意待我夫君,不问君意如何。”
莫楚邪骤然握紧拳头。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他不再看他们,而是转头将枯坐在血泊中的碧曦拉起来,冷冷喝道,“丢人现眼。”
腕间的突来的冰冷和刺痛使碧曦回过了魂来。当她看见那个男人箍紧若代的腰,正准备扬鞭策马时,碧曦发力挣脱莫楚邪的手,疯了一般朝那马儿飞跑过去,莫楚邪冷眼立于原地。
“若代......”
碧曦边跑边泣不成声地唤着妹妹的名字,可是若代只是安稳地坐在马背上,始终没有回头。
眼看着就要靠近那匹马了,五皇子的唇角绽开邪佞笑靥,猛地扬鞭,朝马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
受了惊的马儿一声长鸣,前蹄腾空,疾驰如箭。
漫天黄沙。
被绊倒在地的碧曦就这么隔着重重的黄沙,歇斯底里地唤着她的妹妹,直到尘埃全部落定,万物复归清明。
她六神无主地爬起来,肿胀的眼睛四下转了转后,她才发现,原来他最爱的男人也离开了。她该何去何从?要回西商,和爹娘在一起吗?不,她没脸回去,她没有照看好自己的妹妹。她现已为人妇,腹中也有了表哥的骨肉,她要誓死追他,尽管他视她为敝履。
“若代,定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
碧曦朝着若代消失的方向,轻轻念了一句,而后转身回魅血教。
若代到底不是铁石心肠,当她听到姐姐声嘶力竭地唤她时,她的心从没有过的柔软,从没有过的疼痛,眼泪从没有过的苦涩。
但是,她还是咬着牙,铁着心肠,没有应她,更没有回头。她唯一需要的,是她和他的开始,就算是飞火扑蛾也无畏。
若代暗自握拳,嘴角漾着笑靥:姐姐,你放心,我连你给的委屈都不能容忍,更何况是其他女人。
她将手轻轻的覆在那男人的手上,竟是渗入四肢百骸的冷。轻轻地皱了皱眉,而后又慢慢舒展开。这般的男子,只有她才能给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