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鹤只是很平静的说:“怎么没有停车位,这又不是周六周日那么紧张。”
这一句话把谷小溪说的反倒不好意思了。
她怯弱的望向他小声的哀求了一声说:“好了,回去吧,那么多工作,别耽误时间了。”
松一鹤把车一停,扭头面向她,然后修长的身子向她俯冲了下来。
温热的干净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痒痒麻麻的,让她心一跳。
谷小溪看了一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你……你……要干什么?”
松一鹤修长的手臂一伸,把她的安全带解开。
然后一脸懒散邪魅的看着她,抿了抿他那削薄的唇,轻轻的勾了一下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用那低沉的美好的声音温柔的说:“我一生的时间都要工作,难道连生活也不要了?”
谷小溪心里一阵释然,再听他这一解释,然后才有点心安理得了。
总裁都发话了,自己一个职员有什么急的呢?那才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可是她却觉得有点疲劳,想睡觉。
她把自己的嘴角用力的往上一勾,美眸大大的一翻转,带着娇滴滴还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可我懒的下车去了,你去给看着买去吧。”
松一鹤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头一低趁她不备的时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自己下车去了。
她靠在车座后背上,一闭眼睛就迷糊了。
开车门的声音把她惊醒了。
她看到超市的工作人员跟出了两个人,一人推着一辆车。
哇靠,这叫购物啊,这叫大清仓吧!
她都想问:不会把超市的水果扫荡一空吧?
松一鹤看了一眼,她滴溜熘的到处乱扫的眼神,不屑的说了一句:“你又没告诉我要吃什么,吃多少,我就只好多各样都要了。”
他大概看着她过于惊讶,他无所谓的一胳膊放到车门上,慵懒的说了一句:“还有孩子要吃呢,当你一个人吃?”
这一句话让谷小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神情恍惚了一下,微微愣了一下神。
这一丝的变化也没逃过松一鹤的眼睛。
他带着意味的斜睨了她一眼。
她带着感激的向他一眯眼睛,真心吐露的说:“信不信,我都能把它们给吃光了。”
超市的服务人员把水果放到后车厢里,松一鹤一关车门,上了车,然后一打方向盘,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我都相信我老婆。”
谷小溪这里一瞪眼睛,然后看着那块车玻璃,那车玻璃上的裂纹怎么自动的变浅了。
她身子向前一阖,用手把去擦了一擦那块玻璃,立刻心里明白了。
然后身子往后一靠一拍自己的脑门,无限泄气的痛苦的叫了一声:“特么的,我好傻啊!”
那琉璃那里是坏的,分明是让人做了假的,如那“最后一片树叶”一样,分明是让人画上去的。
她自己的脑子当时一定是进水了,自己怎么就相信一只鞋就把他的车琉璃给砸坏了呢?
她记得这辆车可是防弹的,难不成连一只鞋子也没防住?
她又羞又气又想笑的用手拍着自己的腿,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耍我?你……”
松一鹤看都不看这一只红眼小白兔,而是神情怡然的目视前方说:“自己没脑子永远也怪不得别人。再说你不认为我俩有多缘分吗?”
谷小溪看着他满脸得意的样子,都快怀疑是他给她设计的陷井了。
可是想一想,自己崴脚那不是实出意外吗?
老天爷怎么如此的厚爱他呢?
男人总是能想到她内心的想法一般,把眉梢一吊,斜睨了她一下,然后不以为然的说:“天意,听天的吧。”
男人看了一下车上的时间表,说:“回家,中午了,不回公司了。”
他们回到的近处的那个单元楼中的家。
谷小溪有些发蔫的下了车。
松一鹤把车上的那些水果全部搬了下来,打电话把杨姐叫了下来。
一到楼上,谷小溪一看水果来精神了,说:“杨姐我好累啊,一点也不想动了,帮忙给我洗点水果去。”
“洗什么水果?”
杨姐也被那么多的水果弄的有点眼花缭乱了。
“各样洗点吧,想吃什么就选着吃。”
松一鹤往沙发上一坐就开始看电视。
杨姐看着那一堆的东西,又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谷小溪。
杨姐终于憋不住话的问了一句:“少夫人想吃这些个东西,这像是有喜了。”
这一句话,让谷小溪心里的某些想法再此得到强化一样,着实的瞪眼看了杨姐一下,又用眼偷偷的看了一眼松一鹤。
松一鹤看了一眼谷小溪,然后贝齿一露,美眸烁烁的看着她问:“真的吗?”
谷小溪被弄的脸一红,跟杨姐嗔怪的说了一句:“哪里那么多事呀,人家想吃点水果还来那么的事了。”
杨姐一看谷小溪还害羞了,不再多说,去忙去了。
大吃一通的谷小溪吃完就开始睡了。
一觉醒来的她,发现过点了。
她急忙的爬了起来,下地穿鞋就想往个冲。
再一看,松一鹤在客厅里安静的看着电视,玩着手机。
她奇怪的问:“哎。你怎么还没走?”
松一鹤的眼睛看向她,美眸深邃暗测测的很是意味深长。
谷小溪被看的都有些怀疑自己头上长出犄角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然自己没好好梳理,可是不至于飞上天空吧。
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还好吧!这一身洁白的领口有一圈亮钻的长裙不是很职业的吧。
松一鹤看着有点发毛的她,说了一句:“去医院给你看一看,还是个医生呢,自己怎么样了也不知道?”
谷小溪一听,用手捻了一下脖子中的项链,然后小声的,好你很没理一样的说:“我觉得应该很安全吧,你说我这样……我不去……我很好。”
松一鹤看着谷小溪还挺固执的,把车钥匙一拿,用带命令的语气说:“走吧!
谷小溪真感觉自己就像做了没理的事,怎么这样子,去就去吧!
她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没有动,然后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说了一句:“明天早上才行,现在去也没太大意思。”
然后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刚一来到楼梯前,身子一悬空了起来。
她内心一惊,马上把他的脖子搂住。
她用身了撞了他一下。
“怎么,有孩子做挡箭牌了,撞不到你的,拿孩子玩命。”
松一鹤带着揶揄的话一下子把谷小溪给制住了一般。
她没有说话,只是气哼哼的看着他。
男人嘴角再次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什么也没说,一步步的抱着她向楼上走去。
然后把她往床上一放,命令式的说了一句:“睡觉!”
他把被子一拉,给她严严实实的给盖上,怕她中了风一样。
她还想着那工作的事儿,她想张嘴辩解。
一个冰冷的目光制止了她,再次命令般的说:“睡觉!”
她内心一气,倒头一理他了。
真是的,这也怪她,是他总是缠着她好吗?是她主动找他去了吗?
前面的两个孩子自己怀孕有多辛苦他吃道吗?
杨姐走了进来,带着一声关心与愉快问她:“少夫人,我给你晚上炖鸡汤,你好好睡觉吧,少爷吩咐过了,一会就有从老家那边带过来自家养的鸡。”
谷小溪眼望着头灯那只豪华的吊灯,翻了翻白眼,心想好像他也挺上心的哈。
一翻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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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静的坐在楼道中等候结果,有院长过来请松一鹤去办公室坐着,谷小溪固执的不动,他也没有动。
他轻轻的把她揽在怀中,低头把自己的唇放到了她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说:“如果是的话就做了吧,一儿了女已经是上帝对我们的厚爱了。”
谷小溪一听,把眉毛一立,什么话也没说,气气的把他往边一推,赌气的说:“走吧,我自己在这,你回去上你的班去。”
她就知道他是这个态度,所以昨天一听杨姐一说他就没再多的反应。
松一鹤看上去很有耐心的把她往紧的一揽,低声而温柔的说:“都是我没太注意,身体要紧,你这身体不适合……我也真没想到咱们这身体还会这样。”
连他现在都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前几年做完手术去海南疗养,结果准备回来前一检查,说自己的身体现在非常好,关键是那个已经判定死刑的肾又恢复了活力,连医生都不敢相信这种奇迹的发生。
他低头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她在一起就总有奇迹会发生。
这一次会不会又是一个奇迹呢?
可是,是他把她一个非常健康的身体弄成了这样,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冒险。
谷小溪理也没有理他,就是在静静的等待中。
她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
松一鹤轻声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又睡着了?”
是了,这都让他开始担心了,这个人会不会睡的永远也醒不过来。
这在这里,谷小溪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主动的跑上前去拿结果。
其实她本身就是很好的妇科医生,只是自己也心存一种不确定,似乎也很想证实什么。
当她看了第一眼的时候,就没有说话。
松一鹤过来一扶她轻声的问:“怎么了?是吗?
她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什么也没说。
松一鹤从她手中拿过化验单,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把她轻轻的往怀中一抱俯耳轻声的说:“做了吧,不要了,身体重要。”
她抬起美眸,冰冷的凝视着他然后猛的把他一推,气哼哼的说:“那好吧,你不要我要,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好吧!”
她的这一闹真心的让松一鹤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里是不想要一个孩子啊。
相比于正在楼道中等待消息的卿卿我我的小两口们,他们的脸上挂着期待的喜悦,而她的这一行为无疑问是反常的。
她也存在着矛盾的内心,也不确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能承受的住。
松一鹤每每想起谷小溪怀自己两个孩子的时候自己却没有身边而内心遗憾。
如今的他真的是顾及她的身体。
谷小溪的脸上也没带上一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