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鹤那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柔的说:“别亏待自己,我那张卡上的钱你随便用,我这是去挣钱去了,我挣钱当然给老婆孩子花了。”
松一鹤知道谷小溪从小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习惯总难改了,所以他总是鼓励她多花钱,他知道再怎么鼓励她都做不到大手大脚。
“我这次回来,或许一切都大功告成了。到时我再与你举行婚礼。”
这一句话更把谷小溪惊呆了。
她用力的抱住松一鹤一放,嘴时紧张的说:“不行,不行,我不让你走。”
松一鹤在她耳朵孔里吹了一口气,调侃的说:“什么时候与老公这样卿卿我我了,哦?我说了,我是去经商,不是去上战场!”
最后的一句带着明显的严厉,谷小溪不得不放开了他,满心神伤了看了他一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春天的松家大院,那才叫别样新鲜,浅浅的绿,淡淡的红,与那浓绿苍劲的青松交相辉映,再加上夕阳的染色,那才叫别有一番景致,美的能让人不忍心离去。
不过这处院子这几年让老太爷修建的越见气派了,更见豪门的威风。
一进院子,两个孩子开心的不得了了,最近在城里那处家快把他们憋疯了吧,整天除了电脑也是游戏,再在一回来开心的直叫。
谷小溪不论有多么舍不得自己的两个孩子回松家,可是还是出于他们安全等方面的考虑让他们回来了。
一进家,一脚在里,一脚在外她又把松一鹤拉住了。
松一鹤一看那布满掩不去的担心的脸,内心是痛的。
前途如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对自己将要去的地方会有哪里不可测因素也判断不清。
正因如此才更觉得刺激,而更担心孩子与谷小溪。
他用那平静而湿润的磁性声音问:“想说什么吗?”
就在这里,一阵白鹅的叫声,打破了谷小溪那一脸的担心表情。
她转眼看了一眼白鹅的地方,只见两个孩子与那群鹅正喂食,鹅高兴的扑打着翅膀。
一只新的大黑鹅昂首挺胸的来到了十点的面前,十点正捋着他那一身乌黑的毛,还调皮的想试图骑上去。
谷小溪转过眼睛,对上了松一鹤那双深邃的凝视着她的眼。
她反到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轻声的说:“我是说孩子在松家,松家必须在你离开后让我回来看孩子。”
松一鹤一听原来酱纸啊,嗨,这次可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早在上一次,他已经对松家人下达的命令般的语气,必须善待谷小溪,那时的松老太爷都连连称是了。
再说这次出现的事情也特殊。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对谷小溪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放心,出了问题有我挡着。”
要松一鹤的承诺下,谷小溪放心的与他一起向松家正厅走去。
松一鹤牵着她的手,刚一进去就遇到屋子里有说说笑笑的人声。
谷小溪想,这松家豪门真是叫富在乡村有远亲啊。
等她一进来,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心里有点疑问。
松一鹤还是很礼貌的对着那个漂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叫了声:“姨,你来了。”
那个女人看到松一鹤那是高声赞赏啊。
“大姐,你们家的一鹤可真是越不越有出息的,你可真是没有白疼他啊!”
松太太一听夸自己的儿子,脸上自己喜色飞扬。
她两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一鹤啊,你怎么今天回来了,最近总也见不到你,妈可想你了。”
松一鹤看着母亲两眼泪汪汪的样子说:“妈,想我了不是打电话吗?现在通讯多么方便啊!”
松太太一听,把头一扭,看着自己的妹妹说:“你听听,你还夸他呢,就这么没良心,我这人老了就不爱用这现代的东西。”
当然这一连串的责备里谁也听的出对一个儿子的宠爱。
松一鹤又看着上方椅子上坐关的爷爷,叫了声:“爷爷。
然后一转声面对那个正在审视他的男人勾了勾自己的嘴角问:“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稀客啊!”
“我姨,陪我姨来了,他那儿子把她一人扔下跑美国了,你说这样的儿子该不该责备。”
胡周原来叫尚玉丽的妹妹冯太太姨啊。
好吗,姐儿俩原来有共同的本事,那就是抢人家的男人了。
谷小溪一想内心真的很不屑。
不过到底是松一鹤的亲姨,她还是很客气的跟着叫了一声:“姨,你好。”
把内心的一丝不悦压下了。
松一鹤一落座,胡周就开口了。
“松总,听说你又与江家订了一个大项目,那可真是一块大蛋糕啊,让人眼红啊。”
松一鹤看了一眼胡周,有佣人把水递了过来。
谷小溪抢先接了过来,然后温柔的送到松一鹤手中。
松一鹤把水一接过,喝了一口,那张英俊的脸先看了一眼谷小溪。
谷小溪微微笑了笑,让坐在他身后了。
“我再怎么样也赶快不上你胡家呀,那个是国际名人。我松一鹤充其量是国内名人。”
胡周一听,“呵呵”笑了一笑。
然后看向了松柏阳,又看了一下松风说:“这还得说是松家给你谋划的好啊,我真心佩服松家了。”
他一转头两眼紧紧的带着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松一鹤说:“我只想说松总与我还是合作为好,商场虽说是战场,但是,也是需要合作伙伴的。”
松一鹤一听,左眉一挑,那张俊脸不明觉厉的一紧问:“胡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合作的不是很好吗?”
然后他一招手向着旁边的佣人说:“给胡兄倒茶。”
佣人马上走了过来。
胡周看了一眼,两眼睑上下动了一下。
“松总应该听明白我说的话了,我们的合作以后不仅限于娱乐,还有其他吧!”
屋子里的人们一听谈起生意来了,都噤音了,只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在低沉的回旋。
松一鹤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说话人。
问:“胡弟,我们在其他方面的发展需要慢慢来吗,机会是很多的。”
胡来一听扬了一下眉毛,低头看了一眼正在摆弄手指上戒指的大姨,然后再看了一看松一鹤的母亲正与她一起悄悄讨论。
女人们除了谷小溪无一人对这些问题感兴趣。
如果说兴趣不如说最近新欧洲推出什么新款服装了,哪里有什么新款的领带了。
什么样的衣服更让男人看上去年轻等等。
胡周那双眼睛看着一直的沉入思考中的谷小溪,她看似不答话,只则脑子在不行的运转。
他那双看着谷小溪的眼睛是一种闪烁不定的眼睛,然后说:“松总这两年的业绩我可是太长见识了,指不定我以后都得向你学习呢?这条道路似乎还很阳光啊!”
松一鹤把脸一沉,眼神冰冷的问他:“什么意思?”
胡周笑呵呵的说:“新鲜事物了,女人路线。”
“听不明白,不可理喻!”
松一鹤再次冷冷的一答。
胡周一点也一因为松一鹤给他脸色而尴尬。
“那没关系,现在我的可是巴结你了,等着松总一起进军迪拜了,那可是捞金的地方啊。”
松一鹤脸更阴沉了。
他伸了伸自己的腿,很绅士的喝了一口茶。
“还是听不明白。”
胡来嘲讽的“哈哈”一笑说:“松总太聪明了,这回又要滚一个大雪球了。恐怕比以前的哪一个都大。”
松一鹤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他在讽刺松一鹤的女人路线。
松一鹤这次可是平静的回答了。
对于这个问题,人们都必须是存在着种种说法,让人们去说去吧,嘴长在别有的口长,我行我素。
“我松一鹤一不违法,二不乱纪,一切都由法律来说话了,其余谁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吧。反正事情就那么回事。”
是啊,这是对他近几年所发生的婚姻事情的最好回答,那就是不答,有些事情无法说清了,只是越说越黑。
胡周立刻奸笑着说:“对对,我只要想对松总说,等你站稳脚了,我也去过去与你分一杯羹。”
松一鹤把头一扬,带着一脸的霸气的说:“谈不上分,哪里的粥都多得去了。连非洲那里我也有商业活动的,何必只盯着迪拜?”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说的实际上是非常高调的,一下子对胡周是一个贬低。
胡周那张白皙英俊的脸露出尴尬的干笑:“呵呵,那是,那是,跟着松总长见识了。”
松一鹤早就看出来了,今天胡周来此的目的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看他的迪拜之行了吧。
猫的鼻子还很灵,这次的松一鹤那是倍受商界关注的事。
胡周话锋一转,看着谷小溪说:“这松总扔下谷姐,可也放心啊?”
谷小溪一听这个胡周说的话真让人讨厌,故意给人心里填恶心。
要不是在松家他是客人,她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那是讨厌至极了。
一个让她回忆伤心与痛苦的人,谁会喜欢?
谷小溪看了一眼松一鹤,站起来弯腰轻声问:“还要不要点水了?”
那声音柔的甜的都把屋子所有的人都化成水了。
然后她拿起水壶,看了一眼胡来,走了过来说:“来先给客人倒。”
女人们还在一起滴咕。她也就懒得理她们了。
然后风轻云淡的问了胡来一句:“胡家的三分之一家业是我的,多谢胡周操持了。”
这是谷小溪第一次谈出了胡氏家业继承问题,让胡来听了内心还是一紧了。
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轻松的一笑说:“那有什么,将来我与松总是一家,他给我带来的丰厚利益恐怕比你继承的数字要大的多了。”
然后看似非常关心的看了一眼松一鹤说:“松总可是保重身体啊!”
松一鹤听到他这一句双关之词把嘴角一勾浅浅的一笑。
这样若大的胡氏,看来还真是上心了啊!
“谢谢,放心吧,没事,我身体还好。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你家后院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