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脸一沉看着吴凤用严肃的语气问:“二嫂,这怎么会变成谷氏呢?”
吴凤被这一问还不满了,她把那双单凤眼一挑说:“怎么就不是呢?你与松一鹤难道不是一家,你现在是黄氏的总裁,又有胡氏的股份,又是大哥的媳妇,如果没有我们景鹤,这松氏不要改成谷氏了吗?”
吴凤说的颇为振振有词,竟让人听上去那么的合情合理。
谷小溪冷冷一笑说:“这样说,我黄氏以后不与松氏打交道行了吧!”
松天鹤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那柔弱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很是一副开心的样子,俯下头关切而赞美的看着谷小溪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好,我支持老婆。”
这声音每个人都听见了,各有所见,只有松天鹤自己知道为什么特别开心的说这句话。
他不喜欢松一鹤再与谷小溪多接触。
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谷小溪。
松一鹤抬眼看着前方,淡然的说了一句:“女人之见,商场如战场,商场无父子。”
松一鹤一言一出,谷小溪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脸微微一红,这是一个总裁给人物不可出现的问题,每一个感情用事都会带来不堪的后果。
她眼悄悄的用余光扫了松一鹤一下。
男人的余光似乎也正扫向她,只是眼角带着淡淡的轻蔑的讥诮。
谷小溪内心镇定了一下,正了正自己的身子,没有再说话。
爱丽斯对于这些一点也不懂,她只懂不安分的扭捏着,一种轻浮都让人怀疑这是一位国际水平的钢琴家。
吴凤此时可是心理素质上有支撑了,她都瞧不上这个爱丽斯。
就在这时,只见松一鹤好似亲昵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闹。”
亲昵的态度与明显的烦人的语气格格不入。
吴凤一看到嘴一捂笑了起来,眼睛却不离爱丽斯那只伸向松一鹤西裤拉链的手。
吴凤这一邪乎的动用,昭示了所有人的目光。
最松风脸上极不自然的别向他处,一脸的郁闷。
松老太爷刚老神在在的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是在那里深思着。
谷小溪的脸色都上去很苍白,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好像内心是一个恬静的世界。
超乎于世外一般的静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东西。
松一鹤把爱丽斯的手轻轻的拿开,看上去宠爱的拍了拍那不听话的手。
“二哥总裁业绩总的还是不错的,只是福地那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如果说让我管,我也是宏观方面指导一下,具体的事务还都由二哥来做好了。”
是的,松氏最近福地被人收购,让人能够看出经营策略还是有问题,至少说在思想导向上出现了偏差。
是呀!在抢手的地产业福地方面让人收购而加强了金融领域,方法是那么个方法,但是,还是引人过度猜疑的,导致股东的思想发生波动,在股票方面也同时受到大的影响,股市的下跌也影响了松氏的信誉与影响力。
老太爷微微的点头,显然是赞许松一鹤的说法。
老太爷内心更明白的一样是松一鹤这个孙子替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甚至为了松家的事业到了抛头颅洒热血的分了,这次就是为了他与父亲而与爱丽斯结婚了。
做为一个过来的老人也必须承认孙子痛苦的内心世界,他也明白自己给他带来的伤害有多少。
所以他执意要把松氏总裁的位置给他,他还准备把自己的股份让松一鹤一人来继承,只有这样他内心才踏实些。
可以维护松氏的利益他是决不含糊的,所以他紧急的开这个会也不行说不与谷小溪无关。
吴凤既使很二,但是,道出了实话。
老太爷内心忐忑不安的是真怕松氏姓了谷。
两个重孙子回来了,爱乌及乌的心情,老太爷更娇惯两个重孙子了,两个孩子在家那才叫痛快。
又有专人过来任课了。
谷小溪面对眼前的情况也不得不认可,只要孩子开心现在她就觉得内心还过的去。
刚一宣布散会,老太爷还没离开,爱丽斯就挂在了松一鹤的身上,那种暧~昧让谷小溪看了都有些头晕。
吴凤大概是爱环境的影响,她的一双纤纤玉手也伸向了松景鹤嘴里说了声:“亲爱的。”
“老实点,大庭广众之下放尊重点,真没休养!”
松景鹤这句厉声的呵斥,一下子把吴凤的手给吓回去了。
景鹤也没意思到这句本来就是单纯呵斥自己老婆的事,结果更让另外一个女人脸上挂不住了,这才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呢。
爱丽斯往门口一站,此时的老太爷与父母已经走出去了。
这个混血女人那条修长的腿一抬把个宽大的门子给挡住了。
只见爱丽斯双臂一抱,那条细长的弯眉一挑,带着一脸的一满与傲慢的斜睨着松景鹤问:“你到底给我说说你是在说谁呢?我与一鹤结婚还处在蜜月期间,他一不跟我渡蜜月,二不跟我一起住,整天不是忙也是忙,把自己都卖给松家了,刚才你说我怎么了?有这样做新娘子的吗?你们这一伙可都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惊的人们互相之间看了一看,女人们都脸红了,包括媚儿在内都不好意思了。
把个松景鹤做哥哥的弄了个不好意思。
景鹤赶快对自己的老婆说:“快向爱丽斯道歉。”
对于松家的事谷小溪一向不便插话,自己似乎永远也不是松家的人,比起这两个女人自己也算来得明媒正娶,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与自己无关的一切。
谷小溪觉得一切都无关,殊不知城内失火殃及池鱼的事情也是防不胜防的。
爱丽斯把脸一转,矛盾一下子转么了谷小溪这里。
那种气压明确的冲到她的面前。
爱丽斯用手一指,厉害的怒色满脸的剜着那双又深又大的淡蓝色的美眸说:“谷小溪,我早就查过你的所有资料,你不就是狐狸精一个,你在那里得意什么?松家三兄弟都爱着你你就得意了是吧!”
谷小溪出乎意料的被人这么一点,让她受不了,她招谁惹谁了?
本来婚礼上的事她还是心疼松一鹤而没闹,现在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凭什么你爱丽斯这么欺负人了?
谷小溪看着爱丽斯火气的样子,把自己的薄唇一启,笑容挂在了唇角,单手一扬向爱丽斯打了个响指,带着那么一点点痞性的一笑。
“爱丽斯,你说对了,怎么着吧,我看你除了个子比我高你哪里也不高呀!”
松一鹤一看这个爱丽斯除了钢琴上精通外,别的地方她还真傻,这个女人如果说才那是歪才。
他一脸的无奈,一拉爱丽斯的胳膊说:“说那么多干什么?走吧!”
爱丽斯来劲了,把松一鹤的胳膊一甩,一脸的娇嗔:“怎么了?谁惹我不高兴我跟谁急,我怕什么,我手中握有你松家的把柄,你松一鹤不得不拜倒在我的裙下,别人还敢怎么样?都想拿老太爷与他儿子性命开玩笑的人都过来试试呀!”
谷小溪内心猛的一个翻腾,这个女人说了出来,看来松家还真有什么把柄被她们握住了,如果这样自己还是别给松一鹤找事吧。
谷小溪马上换了一副脸,笑容灿烂的对着爱丽斯说:“哎呀,弟妹,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说那么多干什么?外边无中生有的话你也信,如果说松一鹤和我有关系,有目睹,这不让你了吗?现在我的老公是天鹤,不要当着矮子说短话好吧!”
谷小溪说完,眼睛的余光淡淡的扫了景鹤一下,自己胳膊一伸,揽住了天鹤那瘦长的腰肢。
天鹤宠爱的把她那娇小的身子一拦,把脑袋往自己脖子下一按。
松家兄弟其实都是人精,景鹤上来把自己的老婆吴凤的手给牵住了,还轻轻的责备着她说:“看你,都是你不听话弄的。”
吴凤第一次被松景鹤牵手,心中如触电般的享受,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只有激动了。
谷小溪的一片温文软语,让爱丽斯的火气消下去不少。
爱丽斯刚才炸毛的样子蔫下去了许多。
松一鹤又要拉她,她的气还没完全散去,她的手一摆。
谷小溪看了一眼松一鹤,而正气坦荡的说:“爱丽斯作为一个大嫂我说你一句,爱上了就要珍惜,先不要管一鹤有多爱你,既然你这么选择了他,就要好好的来爱他,爱是奉献不是索取,所以他只需要你为他付出多少,其他的就少想为佳,这样你就会快乐的。入乡随俗是中国的老话,不要把美国的许多做法全部带过来,我也是在美国长大,所以我说你一句,明白吗?这样才会幸福。”
爱丽斯听了以后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看了看谷小溪,又想了一想,真的还再找不出什么问题。
她觉得最可怕的是谷小溪,可是谷小溪已经嫁给松天鹤了呀,看上去松天鹤对谷小溪是呵护有加,那是真爱呀!
最后爱丽斯把腿一收,跑过来把松一鹤胳膊一挽:“一鹤,这怪我吗?我不能被人欺负了吧!”
松一鹤只是浅浅的一笑,把她一拉说:“看你真是的,这里有我呢!怎么会让人欺负了你呢!”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谷小溪静静的感受到松一鹤那眼角的一瞥。
她不动声色的拉着松天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