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泽雨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然后专心的开车。
他当然知道谷小溪过去在松家的处境,那也他心中的痛,那个游泳池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想来想去,你救过我们娘儿仨个的命,还不止一次,今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谷小溪声音低沉悠远的慢慢的吐了出来,但是,很真诚,发生她内心深处。
“你原来还记得。”
冯泽雨轻轻的赞叹了一句。
“怎么会不记得,你是救命恩人,那时我已经怀了两个孩子,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们都死了。”
谷小溪一字字的吐着这悲凉的话。
冯泽雨感觉太沉重了,然后他问:“现在会游泳了吗?”
“不会。”
谷小溪一天都在为生活而奔波了,哪里会有闲时间去学游泳,那是有钱人,有时间人的享受,这一切对于她太奢侈了。
“噢……”
冯泽雨看了着外面的路况降低了一下车速,快进松家那条家门口的大道了。
“没关系,等结婚后在咱家的游泳池里天天泡着吧,自然你就会了。”
“嗯。”
冯家有多大,她不太清楚,她跟冯泽雨的那三年是冯家把冯泽雨从家赶出来的。
因为他已经被医生判了终身后遗证的论断,他的后妈看着他烦,把他弄了出来。
后妈还不错的是,给他花大价钱找了个媳妇,结了婚,成了一个家,那就是买来的谷小溪。
他看了看松家路两旁的梅子,说:“想不想下去搞他们两个吃,都快过季了,看树上没几个了,不过这时的才最好吃。”
他光顾的看着树上那些熟透的梅子,也没再看谷小溪的表情。
感叹着说:“什么东西都需要时间的奠基,越久越浓越香。”
他停了下来,摇下车窗,顺手摘了一个。
他一伸胳膊放到了谷小溪的手中。
谷小溪一推,把脸一别毫无目标的看着窗外。
“我不吃,你吃吧!”
冯泽雨看了看他,那张冰冷的脸毫无情绪,停顿了一下说:“好,不吃松家的东西,我高兴。”
他深情的把她身子扳了过不,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抚弄着她的头发。
他理解她此时的心情,如果不是家长逼迫,他才不会带她来这地方呢?
当他冯泽雨傻呀!
车子慢慢的向前走了。
那高低错落有致的传统风格的气派的建筑群越来越清晰了,夏季的松府在郁郁葱葱的笼罩中更加气势威严,低调的展示着豪门的繁华与不俗。
告知着豪门背后强大的经济实力。
只是在这繁华的背后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萧条,好像能听到《红楼梦》中贾府中秋夜宴中那凄凉的哭声一般。
谷小溪心下都跟着黯然了。
没有了那种生气,一种死气沉沉的劲头。
低觉优美的而浑厚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等以后我也给你弄这样的一处别墅,喜欢的话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定达到你的满意。”
他语气低沉,如同一种许诺。
谷小溪睁开眼看着眼前男人的侧脸,虽说比起松一鹤还是多了几分柔美,但是,绝对的美男,两人一直也是伯仲之间。
那一脸的英俊也是为多少女孩为之倾倒。
她感叹了一下,说:“我何德何能的让你如此的爱我。”
冯泽雨一听故作诧异的说:“当然你是有德又有能了。你小溪还不简单呀!整个一个亿万富婆了,可惜了可惜,人生不济,谁也难以把握。”
“嗯。”谷小溪表示认同的轻轻点头。
“谁找我谁倒霉,你就没听过防火防盗防谷小溪的话吗?”
谷小溪的话越说越悲伤,真的自己就如同一个扫把星吗?
冯泽雨一把手入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捏了捏了。
“要说这话,我到觉得你是福星了。你救过我,你救过松一鹤,有你之处就有福气。”
他接着说:“松家还不是让那几个女人给弄到这一步的,其实我也是。”
他内心也有些感慨,他走到今天真的与蒋芷兰有着吧!
如果说松一鹤还是比他手段硬,松家给松一鹤每找一个媳妇,毁的是松一鹤的幸福,得到是松家得到的利益。
他冯泽雨做不到松一鹤那手段,所以干赔。
“松一鹤与陈阿娇在一起,松家获利大了,你知道吗?松一鹤脱离松氏集团的公司都做大了。现在松氏总裁是松景鹤。而不是松一鹤,松一鹤公司是自己一人的,不是松氏的。”
谷小溪还真不知道,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瞪着眼睛看着冯泽雨问:“这是真的?”
冯泽雨描了她一眼说:“我们整天打交道的,这难道还有错。”
“这怎么可能?公司就那么容易建,钱就那么容易挣,下钱雨也没那么快吧!”
谷小溪怀疑的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
冯泽雨叹息了一声说:“这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弄的。”
谷小溪不说话了,她的双拳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眼睛空洞的看着前面。
他与蒋若竹,与蒋芷兰,再到与陈阿娇,每一次婚姻都浸透了他的忧伤,同时也促使他的手段越来越……
他也太不要命了吧!
他曾经对自己说过让她等着他,他要给她一个天下。
那么现在的他……
她不敢往下想去了,只觉得一种疯狂在她内心涌动。
她好想跳下车去,泪水开始在她眼眶内打转转。
冯泽雨再次轻轻的捏了一下她那受伤的手,她有点痛痒,看了他一下,痛过脸去。
“别伤心了,松一鹤再娶也不会是你。”
这一点她相信,松家对她的排斥太坚决了。
她抿了抿自己的唇,她还是相信松一鹤的。
车停了下来。
冯泽雨把她的车门一拉,往下一抱,然后拉住了她的手腕。
松家对于谷小溪救松一鹤这件事是无动于衷。
松家早有有人迎了出来,松家的电子眼早就看到他们进来了,他们的一举一举都在松下的监控中。
出来的人是几个佣人还有松景鹤。
松景鹤看了一眼谷小溪目光呆了一呆,然后面觉难堪的转向冯泽雨。
他的心情此时是复杂的,他爱谷小溪,这也是至今都魂萦梦绕的女人,他真觉自己无能,连一个自己喜爱的女人都得不到。
不过最近最让他释怀的是,他的弟弟松一鹤都得不到,何况他呢?
再者就是十点这事,没法,自己惧内,让那个姓吴的女人把自己一闹就无法子了,那个女人是一个蒸不熟煮不烂的铜豌豆。
他能怎么办,现在连一个孩子也不给生。
如果是谷小溪的话该有……
唉,事世难料。
他上去猛的一握冯泽雨的手,把冯泽雨的手握的生疼。
“景鹤哥,你想谋杀你弟弟我啊,我这手交给你得了,不然得把命交出去。”
冯泽雨带着爽朗的笑声调侃着松景鹤。
这话里分明带着几分得意,一下子表现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你哥我哪里能跟你冯泽雨较量啊,谁遇你不得干败下风。”
他的这句话分明带出的嘲讽的意味。
冯泽雨很会处理,就事论事的说:“景鹤哥,论这话还是不如你啊,你看小弟我这两年流年不利啊,最近才好转,还得哥多多提携。”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向松家的大厅。
谷小溪用眼认真的看了看那群鹅,却找不到大白与大黑了,让她特别开心的是,她看到了大灰,女儿最爱的一只。
在群里很显眼,独一个。
大灰在那里高傲的仰着脖子,歪着头斜乜着她,那种不屑真的尊贵极了。
只见她的脖子上还带着一只小小的银铃。
随着它的走动,带来银铃的叮当声。
她现在最欣慰的是女儿的身体开始好转,一想到此,她才带好感的看着前面冯泽雨那挺拨的背影,真的很潇洒很帅。
走进大厅,松家真的跟招待客人一样,把他们热情的让到了沙发上,前面的茶几摆着四时的鲜果,茶已经不凉不热的放在了桌子上。
一个女佣人过来,端起茶,很恭敬的放到谷小溪手中:“谷小姐请喝茶。”
松家谁人不识谷小溪!
谷小溪要与冯泽雨结婚了,松太太应该是长长松口气才对,但是,最近却有着说不出的心情。
她从卧室中出来,身着一身咖色的上面绣着精美花样的真细家居服,最近因儿子的事消瘦了不少,也老了不少。
连走路都带些蹒跚了。
谷小溪与冯泽雨礼貌的站了起来。
谷小溪头一低喊了一声:“阿姨。”
声音非常小,小的让人刚刚听到。
松太太尚玉丽一脸一尴尬,同时也愣怔了一下,最后只是苦苦了笑了笑,把目光转向了冯泽雨。
“泽雨啊,你妈最近身体也好吧!”
她客气的开始与冯泽雨拉着家常。
“好。”
冯泽雨回答的非常简单。
“嗯。她是一个太追求完美的人,最近几年一点也没变老。”
尚玉丽的话有那么一点唠叨。
冯泽雨心想,她当然不变老了,那才叫爱美如命呢?五十多岁的人跟三十岁的少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