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拉家带口的好难啊!
不过谷太太好像忽然多了两个小活宝而开心了不少。
九点上来拉着她的手叫着:“姥姥,我拉着你,你就不会摔倒。”
十点也不示弱的抢过一只手,那圆圆可爱的稚嫩的小脸红仆仆的,带着活泼的朝气,那双好看的大眼一眨动,小鼻子一戚嘴里喊着:“咬咬,我来拉你。”
小溪一看,心中的惆怅顿时消去的大半,内心涌起了甜蜜与勇气。
她把十点从地上一抱,十点松开了姥姥的手,有点颇为沮丧的看着哥哥,抓了抓自已的头。
“让姥姥好好安静呆着,你们别都捣乱。”
苏特助来了,谷小溪也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如丧家之犬的自己看着谁都不想再说了,她眼皮向下垂了垂,转身给了苏特助一个背,希望与松家有关系的人再也不出现在她眼前。
现在谁如果一提松字,她心跳都加速。
都是穷途末路之人的,和谁说话觉得也没意思,不过想看看她的笑话。
“有什么困难到时告诉我。”
苏特助在她的背后低沉而有些失落与无奈的对她说。
笑话,困难,现在的她面临着就是最大的困难,告诉他有用吗?松一鹤都识实务的隐身而退。
她真想笑苏特助有点不识实务。
也许苏特助与别人一样,是要亲自看着她上飞机飞走吧,怕她有什么借口不走?
她现在巴不得立刻飞走,再也不想看这块伤心的土地,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她绝然的走了,再也没回头。
她也不知道她走后的一周,松一鹤与蒋芷兰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礼的隆重堪称世纪之最。
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她把这里的一切信息都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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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北方的一个小小城市,经济并不发达,也就是说与北上广根本无法比的。
但毕竟是中等城市,所以人们的夜生活也是相当的热闹,人们整体水平低,土豪还是颇多的。
谷小溪成了梦之都夜总会的常驻歌手,获得此待遇是不容易的,是这里的老板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证,才签约的。
她只管每晚到这里唱歌,最多不超过五首,所以这里挣钱还是比较容易的。
就是这里人鱼混杂,老板签约的时候就说要保证她的安全的。
每晚想唱也不容易,有时就会没有机会的。
最近谷小溪的名声在这里越叫越响,所以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也就越加繁忙了。
网络真快,甚至有人慕名而来。
松一鹤本来不是慕名来此的,而是想去大草原玩一趟。
松家一听这要求,有如在深夜里看到了一缕阳光,高兴的如一个拾荒者在路上捡到了个一拉罐。
苏特助也很开心,总裁终于思想有所活动了。
由于身体的原因,最后在这个塞上小城休息一晚。
夜色降临的时候,松一鹤想出来走走,感受一过北方的夜色。
他真的第一次到这里来,若大中国他走不到的地方多,平时忙于工作。
在一片华灯旖旎,闪烁不定,如梦如幻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
看到门口一个大广告牌时,他停下了。
西西小姐,今晚驻场演出,主唱的歌曲有:《今生我只爱你》……
那双深邃的眼睛,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目光越来越暗沉,连苏特助都能感到他的身上散发出的一波波冷气。
那凝固在那张美艳惊人画面上的双眼停留了很久没有移开。
苏特助也好奇的看向那幅美女,有什么不同吗?
除了美艳还是美艳,美的让人神魂颠倒,美的让人窒息。
他也不住眼睛的盯着盯着,忽然他轻声的“啊”了一声,转头看向松一鹤,他已经向里走去。
路过那张画的时候,上面写着西西,十八岁。
算一算那张与图重合的脸应该三十多了吧?不会太巧了吧?
苏特助跟了进去。
一个修长的影子潇洒而带有几分慵懒的走了进去,几乎全场的人都把眼神聚焦过来,原因是此人太过冷冽了,冷的全场都立刻结冰一样。
此人的气场也太过强大了,让这里的经理与领班们不约而同的迎了过来。
这里的经理的笑脸事个遇到了一鼻子灰,此人根本与意说话,缄默金口冰冷的看着舞台。
那经理带着讪讪的微笑,把眼睛转身了苏特助,非常恭敬的点头哈腰的问:“这位先生,你们几位,也是为西西小姐而来的吧,只是不好意思,没有好位置了。”
苏特助一听,把脸一沉,不由分说的给了经理一个侧脸,用如一把利剑一般的语气强硬而缓慢的说:“必须有,看着办吧!钱不是问题。”
经理是常在道上混的人,一看就知道惹不起的人。
只好灰溜溜的走了,留下一句:“稍等。”
有服务员立刻把他们引向吧台。
“总裁,您不能喝酒。”
这是最让苏特助头痛的事,有时怎么拦也拦不住,回头出了事,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谁知他第一次这么听话,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舞台,目光深邃暗然,如一潭平静无一丝波澜的湖水。
苏特助心里暗暗有些高兴,听话就好。
连医生的话他有时也不听。
一刻钟的功夫,那个经理精明而世故的脸露在他们面前:“两位先生请跟我来。”
舞台上的西西马尾随舞翻飞,那浓重的烟熏妆让那双本来就圆而大的眼睛更加夸张的闪亮。
白皙稚嫩的面庞,挺直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小口,让人感觉如一只伤心的小黄莺,在低空中展开那轻盈的双翅,低声的婉转诉说着吟唱着。
把人带入爱的境地,内心产生着强烈的共鸣,有人和着歌声,一齐流泪,一齐呐喊。
最后终了曲一响的时候,全场人意犹未尽,如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当人们从那热烈的悲情中回味过不的时候,便是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人们整齐的喊着:“西西,西西”的名字。
坐在包厢中的松一鹤那冰冷的脸上一片的沉默,那深邃的双眼里看不出的暗沉。
“叫过西西,打赏!”
苏特助看着总裁那暗沉的双眼,知道他想起了一个人。
只不过总裁今晚的气色比在家里好的多。
苏特助暗中欣喜,马上招呼服务员传达总裁的话。
谷小溪在这里唱歌的原因就是为了挣钱多,现在她除了需要钱还是需要钱,只要有她在,拼了她的命她也要挣钱,她最不相信,命运对于她来说就那么的暗无天日,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对于钱绝对的来者不拒。
同台的阿男一般都爱跟在她的左右,也避免在这里有点什么事。
毕竟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多一人相伴比较的好。
阿男也不过大西西两岁,是一个看上去多少还带点稚气的大男孩。
他抱着自己的吉他跟了过来。
谷小溪冲着阿男微微一笑,说了句:“谢谢你。”
阿男被她那为迷人的笑容搞的微微一愣神,连忙为掩盖自己的失态而温柔低沉圆润的说:“你跟我客气干吗?在一起混饭吃,谁跟谁呀!”
谷小溪总是得到的钱比阿男多。
她很不好意思的带着感激的对阿男说:“男男,今晚我所钱分你一些,我们都是需要钱才来这里的,你也一样。”
阿男那好看的俊脸往起一扬,手轻轻一抬,为她擦了擦脸上的妆,说:“我不像你,你好像很需要钱,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因为有你我才喜欢来,否则我也不来了。”
谷小溪心里很明白他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内心有点卑鄙,有愧于这个大男生。
自己永远不会成为他生命中的女人,无缘!
“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还是别来了,我也一样,我要休息几天再说了,我年底了,白天的工作忙。”
两个低声说着,来到了松一鹤的包厢。
松一鹤那双鹰鸷的双眼一直就没有离开谷小溪的活动范围。
那个年轻的男女一起低头相互呢哝低语说笑让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他也不明状为什么?他眼里根本闪现的就是谷小溪在与一个男人说笑。
那种妒火中烧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好像发泄。
他好想把那个西西,不,应该是谷小溪拉过来揉碎了,含在自己的口中。
他的左眉在不停的挑动。
苏特助看出了情况不对,轻轻的提醒了一句:“总裁,西西小姐今年十八岁,就要进来了。”
他抬眼望了一下苏特助,意思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态。
他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往后一靠,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平稳一下自己的内心。
多日的内心烦恼,让他有点找不到北,他经常内心叹息,自己也跳不出普通人的圈了,原来他也很平凡,凡人常有的事,他也有。
谷小溪看了看服务员告诉给她的包厢号,她轻轻一推门走了进来。
全面阿男也跟了进来。
松一鹤微微的睁开紧闭着的眼睛,就这么与谷小溪的眼睛一交汇,他深信无疑的确信些人应该是谷小溪。
谷小溪第一眼撞入她眼中的男人,她内心就猛的一抽,心跳漏掉半拍,一阵窒息充斥她的内心。
这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让她又想又恨又怨又带给他痛苦的男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她才回来日子不多呢?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现在就是遇到九级大地震,她也能够确信自己去从容面对。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觉得穷途末路的自己已经无畏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