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双拳紧紧的握住,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一滴血从手心滴了下来,而浑然不觉。
她那锋利的目光狠狠的盯向这个让她厌恶至极的女人,直刺那张美女皮包裹下的肮脏内心。
谷小溪口吐冰珠般字字有力一脸蔑视的说:“我谷小溪和你蒋芷兰没有交集,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我问的是姓冯,你姓蒋的一边呆着去!”
媒体的人员如获至宝的悄悄听录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蒋芷兰脸微微一红,小脸一昂,眉头一皱,满脸的委屈,雾气蒙蒙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向冯泽雨,如一只斗败而受伤的小猫。
冯泽雨手不自主的轻轻的把她一搂,温柔怜爱的眼神心疼的看着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恩爱秀的恰到好处!
无数的闪光灯热烈的闪动着。
那靠向冯泽雨身体一侧的双眼是一种胜利的骄傲与傲慢,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得意的向谷小溪戏谑的眨了眨眼。
冯泽雨寒气咄咄逼人的目光如两道利剑直锁谷小溪的双眼,他薄唇开启,冷气袭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就算我通知的又怎样?就算我没通知又怎样?该知道的迟早都要知道,没什么可遮掩的。”
“冯泽雨,我三年来含辛茹苦的伺候你,就这么一个请求,你也做不到!”
谷小溪的声音吼的近乎沙哑。
冯泽雨淡定的脸上几无察觉的微微一变,嘴唇用力抿了抿。
“雨,你怎么搞的?人家小溪这么点最后的请求你应该答应才好,爱情不在友情在吗!你看她痛苦的,我心都软了,早知如此我不跟你来了。”
蒋芷兰趴在冯泽雨的胸前呢喃着,柔柔糯糯,带着痛心的同情,声音小的足以让每个人都听的见。
眼光狡黠的看着谷小溪,冯泽雨把蒋芷兰拥抱的更紧了一些,如呵护一只宋代青花瓷瓶一般的小心。
谷小溪一动不动的用透着寒光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冯泽雨,她只想听他的回答,其余全扯淡。
谷小溪强大而冰冷的气场让冯泽雨的目光滞了瞬间,薄唇轻开,他心一横强硬的说:“没有做到,你随便!”
他绝情而潇洒的一转身,低头宠溺的看着怀中美人,头微微一抬面对众多媒体展露出一脸自信而泰然的笑容。
“按说今天是我与蒋芷兰小姐大喜的日子,不过结婚证书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纸空文。我更看重的是我俩真心相爱,当然日后的订婚与结婚仪式一个也不会少。”
这异常熟悉声音掷地有声,有所不同的是没有了平时的冰冷,而是异常的激动与热情,只是那平时听起来如悦耳的大提琴的声音,今天让她反胃。
声音没有砸在地上,而是声声的砸在她的心上,如一把重重的冷锺砸醒了她刚才迷失了的痛苦的心。
她如三九天掉进冰窟窿的身体猛然一抖,一股气撞击了额头。
这是说给她听的吗?
是的,句句有理。
原来自己太幼稚了,三年时间,赔上前途和全部身心,最终只不过还是一张无用的费纸。
她瘫痪动不了的时候怎么没说过?真不知道一个人的良心底线哪里去了,让狗吃了!
她扭头冷冷的看着男人正洋溢着幸福在那里侃侃而谈,双眸带着迷人的温柔看着依在他肩头的女人。
一脸的幸福!
真让她恶心,她现在就想快快离开,与如此无情无信的男人真的无语。
蒋芷兰,蒋氏集团的长女,谷小溪最近才知道此人。
此时,身着明艳的红颜欲滴的短裙,一头挽起的高耸入云的云髻,面带幸福笑容,绝色动人的望着冯泽雨。
天地万物皆隐,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看来早有准备了。
一个娇娇滴滴的娓娓动听的声音柔柔糯糯的说:“我与泽雨很快就准备订婚,下来就是准备婚礼,我们双方的老人已经见过面了……我现在还怀有身……”
谷小溪挺了挺自己的脊背,眼狠狠的斜向冯泽雨,嘴角带着轻蔑的一丝微笑。
一步步的迈下了台阶。
她来到路边。
反胃的声音如魔鬼一般的缠着她,来到了她身后。
“你们冯氏集团与著名的国际跨国公司蒋氏集团联姻后在商业上有什么新动向?”
“冯氏,蒋氏与松氏三大集团是否还能很好的合作?”
冯泽雨拦着蒋芷兰快步的走着,对着后面追逐他们的人群不耐烦的说:“一切都会更好。接下来无可奉告!”
媒体人员紧追不放。
冯泽雨与蒋芷兰向自己的那辆豪华的宾利车走去。
谷小溪脚下越来越坚定了,脸上强制性的扬起微笑,干吗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一辆超豪华骚包的红色跑车,自西向东快速的滑了过来,在谷小溪身边“嘎然”停下,发出了刺耳的与地面的摩擦声。
心如墨海般的谷小溪周身一个激灵,看向让她吓了一跳的跑车,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特么的老娘倒霉了,全都欺负!
车窗一摇,里面一个俊美如斯的男人手握方向盘,星眸冷如冬夜里的寒星,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她根本没心情看谁,心烦,恨不得此时世界能倒个个。
男人深邃的而妖娆的星眸中蒙着一层淡淡的薄纱似的东西。
“看什么看?看眼里拨不出来了。”
正在气头上的谷小溪逮谁都想打一架,吼上了一句挑逗性的语言。
里面的男人美瞳一缩,星眸一收,左眉轻轻一挑,毫无表情的一加油门,飙了出去,给谷小溪留下扬起的灰尘。
谷小溪抬脚向车的方向踹了一下,内心狠狠咒了他一句:死去吧!
她却骂出了今生最后悔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