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车来到期待已久的南岛,却见沿路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川流不息,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而宽阔的公路两旁也布满了气派的酒店、饭店、影院和酒吧!甚至还有犹如皇宫般华丽的赌场和政府常驻人员的办公楼。
燮野明看着不远处的目的地,不禁兴奋地将上半身探出车窗外狂呼道:“美女们!我来了!!”
若不是我出手及时,将他拉了回来,恐怕迎面疾驰而来的一辆巴士就要因为他而车毁人亡了。
下车后,导游拿着我们的身份证件和入岛证明去旅客接待处办好手续,便带着我们进入了一个壮丽雄伟的宫殿中。
令我们吃惊的是,从外面看,似乎只有两座足球场那么大的宫殿,进去之后,却宽广得好似看不到尽头一般,而头顶上的空间更是空旷得让人仰起头来,竟无法看清那遥远的天花板上华丽装饰的具体形状。
在燮野明不住的惊叹声中,我们一行人乘上了导游雇来的一辆专用巴士,在来来往往、嘈杂纷扰的车流人海中,艰难地朝着最终目的地前行。
“这个魔幻异世界空间从外面看,是一座宫殿,而里面则分为上中下三层。现在我们所处的,是最上面的一层。这一层有四个游戏世界,都是清一色的供游人游玩的比较和平的欲望世界,里面因为难度很低,没有什么主动攻击人类的怪物,所以大部分都是些第一次来这里的游客。”
“第二层,也有四个游戏世界,都是以古战国为背景的世界,有神话时代、古时代中世纪的海盗时代,也有宗教盛行的血腥信仰时代。”
“第三层因为难度过高,无法进行设定操纵,原本的八个空间,仅仅开放了三个,其中一个,就是闻名遐尔的“雾都的血色回廊”,还有一个世界都是些财迷们在里面寻找可以发财的宝物,以及群殴赌博用的。”
“剩下的,除了那个为了今天下午的比赛而临时开放的世界外,就都是只向政府雇用的寻宝猎人开放的游戏世界了。过会儿行动时,大家不要乱走,虽然这里看似不会迷路,但是一旦被人群卷了进去,第一次来的人恐怕到晚上都走不出来。”
在导游林奇的告诫声中,大家一哄而散,纷纷拿着入门券寻着路标,朝自己心仪的游戏世界走去。我和燮野明还有五六个同路的游客一道,朝着一个名为“粉红色的天堂”的游戏世界走去。
一路上,燮野明兴奋地流着口水,捂掌嘿嘿笑道:“爽了、爽了,这下子可要破了我的处男身了。”
周围几个一道的游客齐声哄笑,一个留着啤酒肚的中年人笑着说:“我当你早就已经美女在抱,原来还是个在室的啊!”
燮野明不服气地辩解道:“我没时间嘛!”
我好奇地问:“你昨天去夜袭,不是说战果辉煌吗?都摸到床上去了,怎么还没成功?”
燮野明不好意思地笑:“没办法,刚搂到怀里就发觉自己突然没了兴趣,这也不能怪我啊……”
众人纷纷调侃道:“哈哈,燮老弟,那你过会儿会不会也突然没了兴趣?”
“嗯,照医学上的解释,这个好像是叫做阳痿吧……哈哈哈……”
“不,这个恐怕比阳痿更严重,大概叫作什么心理障碍导致性功能减退。严重的,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当个真正的男人了哦……”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我默然无语,不敢插话。看到燮野明此刻的窘境,我是有点怕怕了。
那几个老色鬼见燮野明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相互使了个眼色,一个人上来搂着燮野明的肩膀道:“哎,别生气别生气,谁没这一遭啊!嘿嘿,老弟,我们知道你能打,而且是很能打,不如过会儿给我们当保镖如何?按照游戏世界的时间设定,一个钟头三百,如果达到我们的目的,再加两千,你看怎么样?”
燮野明愣了愣,脸色稍霁:“这里也需要保镖吗?”
“哈哈,你当这里面很和平吗?别看全是美女,好像都没什么差别,可是最漂亮的,可和到处都能看到的那种差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啊!而且也就那么两三个而已。为了见到那两三个极品,哪个男人不是不要命地冲上去?可偏偏那几个最漂亮的,还对我们这些花钱来看她们的客人爱理不理,除非能从绝望之崖跳下去还不死的人,才能有幸见到她们。”
“咦?你们不是说都是第一次来吗?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啊?”
“咳咳,我们只是怕被人笑话,来了那么多次了,还都在第一层混来混去的。没办法,你看看我们,哪个有那个能力去喊打、喊杀的?也没那个嗜好去将自己改成超级无敌男主角,或者国王、海盗头子、大主教什么的,所以只好在这里混了。”
燮野明失笑道:“原来你们这么没用啊!”见那几个人尴尬地赔着笑,便点头道:“好吧好吧!不过,也不能让我这位朋友清闲着。这样吧,佣金加一倍,我们两个人一人一半,保证绝对没人敢拦着你们去泡妞。”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把我拖进来干什么。
燮野明哪里会不知道我的意思,过来在我耳边附语道:“虽然这几个老色鬼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能耐,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大公司的董事什么的?小心伺候着,以后说不定可以让他们帮忙啊……再说到手的钱,不赚白不赚啊!又不是**的钱,怕什么?”
我心想也是,也就不再推拒。
那几个老色鬼也商量好了,过来一位笑着说:“这位小兄弟既然是燮老弟的朋友,功夫一定也差不了,呵呵,佣金加一倍,我们没意见。”
就这样,我们两个大摇大摆地跟在熟门熟路的几个老色鬼身后,晃晃悠悠走进了“粉红色的天堂”。
※※※
这些所谓的游戏世界的入口,不知自古便是如此,还是后来经人装修,居然一个个犹如一张张猛兽的巨嘴,獠牙森然中吞吐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群。
几个老色鬼熟络地和门口的工作人员打着招呼,指着我们两人打了个眼色,那几个工作人员立刻笑着把我们叫到一旁,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还给了两张武器装备卡我们,让我们到游戏世界里面的换装处去领取武器。
按照个人喜好换好衣服,寄存了东西后,我和燮野明一人拎着一把质地上乘的长剑,便跟着色鬼们随人群挤进了甬长的隧道。
走了一分多钟后,刚出隧道,眼前便是一片豁然开朗。明媚的阳光下,一个鲜花缤纷、绿草茵然的奇异世界陡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远远望去,苍迈的群山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如几条沉睡的巨龙般耸垄盘绕着颀长的身躯;一座明丽清亮的巨大湖泊,横梗在草原与山脉之间。
而近处,几百米外,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露天舞场。凝目看去,只见舞场中央那用巨大黑石堆砌起来的华丽舞台上,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雪白西装的男子,正在一群人的伴奏下冲着麦克风狂嘶乱喊着。
隐隐约约的摇滚乐声在嘈杂的人声中传了过来,让周围跟我们一起刚进入这里的人群,也纷纷兴奋了起来。更有一些自诩风流倜傥的人们,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纷纷跟着节奏扭摆着身体朝舞场走去。
“美女呢?美女呢?”燮野明和我四下乱望,可周围除了满眼的男人,还是满眼的男人。
几个老色鬼理解地拍拍我们的肩头:“别急别急,美女就在前面了。这里只是入口,当然没什么美女了。可过一会儿,估计能吓死你们,哈哈哈哈。”
在人群中朝前面走了不到五分钟,狭窄的道路突然宽阔起来,变成翠绿的广阔草原,人群也自动分流,让我们眼前的世界立刻清晰动人了起来。
只是大概地扫了一眼,我和燮野明的下巴就差点掉了下来。
抬眼望去,整片绵延数里的草原上,居然或坐或站的挤满了十数万名妩媚多姿、风情撩人的动人美女。一时间,仿佛整个天地中都充满了衣香鬓影、莺声燕语,让游人们目瞪口呆之余,浑然忘记了自身的存在,只顾着睁起眼睛四处寻望。
看着美女们纷纷巧笑靓兮地冲着游客们打着招呼,有的甚至主动迎上前去,邀请他们参加那个正在举行着的盛大露天舞会。
“美女如云、美女如云啊!!”就连燮野明也呆呆地流着口水,冲着我拚命地向前方漫无目的地乱指着。
再看那人山人海的巨大舞场中,一对对男女互相搂抱着,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缓缓地舞动,耳鬓厮磨中,不少男人正搂着怀中的美女忘情地拥吻。
上下齐手中,一个个都露出魂飞天外的享受模样,似是浑然忘记了自己早已是别人的老公或者情人。
而那些美女们则羞红着脸,微闭星目一副任君采撷的动人模样,看得我们这些新人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热血上涌,心跳快得仿佛都要破胸而出。
几个老色鬼唤回了我们的神志,眼中充满了嘲讽的笑意:“年轻人,这里的美女们,虽然随便挑一个放到外面的世界上都是不俗的绝色,但是在这里,和前面的那些一比,就逊色了很多啊!你们是想就地缴枪呢,还是想跟着我们去看看真正的极品啊?”
燮野明立刻道:“当、当然是去看极品了!嘿嘿,天哪,没想到这里的景致,竟然比想像中的还要让人兴奋,真是没有白来、没有白来……”
“ADAYI~~KAMAITUOLAYI~~”随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只见前方一群环佩叮当的美女涌了上来,用着娇莺般的嗓子说着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问候语,纷纷羞涩地伸手来拉扯我们的衣袖,有几个甚至径直扑入我们怀中,搂着我们不肯撒手。
几个老色鬼立刻也嚷嚷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在前方熟练地开着路:“KOULU~~~~~KOULU~~~SAMIRUO~~”
那些美女们纷纷面带失望地退了开去,一个个颦眉蹙额,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们,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同时一股强烈的虚荣心在心中油然而生。
唉,男人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女人这样,尤其还是些如此让人心动的美女,一个个看起来似是都非常期待雀跃着你的邀请,却还默不作声紧张兮兮地看着你。
试想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够经受得住她们这种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种,对自己的极度不自信与对你强烈的期盼之情呢?
我和燮野明什么时候经过这种阵仗?互相看傻了眼,嘿嘿地对着美女傻笑几声,要不是被几个老色鬼拉住,恐怕早就已经被那些羞得满脸通红,却还叽叽喳喳拽着不肯松手的美女们给拉走了。
在几个老色鬼的开路之下,又接连被数百个美女“骚扰”之后,我们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来到了那个似一面明镜般平铺在草原上的巨大湖泊旁,而众人的脸上脖子上也都纷纷印上了无数的唇印吻痕,不停地擦拭了半天,才总算清理干净。
随着燮野明不住的惊叹,只见湖边的岸上放满了各色精美的小吃饮料,诱得行人纷纷上前取食,可吃了还没两口,就被湖中穿着各色暴露泳装、身材窈窕惹火的美女们纷纷拖拽下了湖去。
偷偷地往湖中看了两眼,情形更是比先前的舞场还要香艳刺激,藉着湖水的掩盖,不知多少男人正在那里享受着美女身上那滑软娇腻的动人凸凹,娇软无力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让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燮野明已经看得鼻血长流、双目喷火,在我不住喊著“极品、极品”的生拉硬拽下,才踉踉跄跄心有不甘地离了开去。
在满眼的春色撩人中,不知不觉我们已走进山脉,前面是一条峡谷,道路不甚宽阔,斜通往高高的山顶。
却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拥挤异常,不少行人游客纷纷破口大骂,还有不少人正因为想要前进而大打出手,让这么一条狭窄的道路显得混乱不堪。
人声鼎沸中,吵闹声、喊杀声、咒骂声不绝于耳,更有几条白色的影子在人群中来回游窜,犹如几条白色的狂龙在云海中肆虐一般,将人群扫得跌跌撞撞、东倒西歪,在不时的血肉横飞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几位老色鬼立刻退到我们身后,拍拍燮野明和我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能不能冲上去看到极品的美女,就看你们二位有没有那个本事杀开一条血路了。”
我和燮野明相顾愕然,还以为是等人上来找碴的时候,才尽尽保镖的职责,没想到这帮家伙,居然是让我们对着这些普通的游客大打出手。
挠了挠头后,我问道:“难道走上去不行吗?非要杀上去?”
一个中年人无奈地苦笑:“唉,能走上去,我们哪还用得着雇你们啊!这帮人全是熟客,各个都跟我们一样想先睹为快。僧多粥少,自然是顾不上什么礼节客套了。能冲上去的人,就他妈的是老大;冲不上去的人,谁还理你的死活?反正死了还能复活。这里的不少人也曾经雇人将我们杀得狼狈逃窜,而那几个白衣保镖的老板更是这里的常客了,来十次几乎有九次都让我们铩羽而归,稍微逃得慢点的话就有性命之忧啊!”
燮野明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冲就冲,不过我们可不是来杀人的,大不了背着你们从他们头上冲过去,这样要是还有人敢来拦着老子,他妈的来一个杀一个!”
我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看这条道也不是很长,也就四五公里,慢的话也就五六分钟来回一趟,我们两个一起,不用十五分钟就把你们全送上去了!”
几个中年人显然对那几个白衣人犹有余悸,踌躇不前,可在我们的坚持下,也只得点头同意。
当下我和燮野明一人背了一个,呼啸一声,腾空而起,从众人头顶上飞了过去。
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我们二人行得甚快,快要落下之际只在道旁的峭壁上略一顿足便又再次跃起,转眼便奔出了两三公里,将堵在山下的众人远远抛开。
背上的两个人惊呼连连,头晕目眩心惊胆战中还不忘了喊道:“过瘾!简直比坐云霄飞车还要过瘾十倍啊!”
突然几道白色的身影拦截上来,亮出武器便想将我们狙击下来。我和燮野明朗声长笑,连剑都不用,双足连踢中,那些只够打行人的酒囊饭袋们便纷纷惨叫着被我们踩了过去。
快到山顶,只见一道陡峭的悬崖边上站了稀稀拉拉数百人,正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冲着悬崖底下不住打量。
悬崖左侧的独立山峰上,有一栋素雅古典的白色行宫,屹立在袅娜如烟的淡淡云雾中。那古色古香、飘逸孤婉的神秘感,带给人一种无比的兴奋和期待。
行宫和悬崖间并无吊桥绳索连接,只有一个椭圆的淡金色光晕孤立在行宫门口。
放下早已欣喜若狂的两人,我们转身飞速折回,又踩了一遍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将剩下的三人一次全背了过来。
“哈哈哈!燮老弟,你和龙老弟可真是我们命中的贵人啊!”那几个色中饿鬼兴奋地拍着我们的肩膀,不住地道着谢:“以后要是在生意场上见到了,嘿嘿,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燮野明摆摆手谦虚几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要日后见到我们穷困潦倒时,别当作不认识就感激不尽了。”
“燮老弟太过谦了,像你们这种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会穷困潦倒?日后怕是我们仰仗你们的机会更多啊!哈哈哈……”
客套完后,只见一个工作人员笑着走上来问:“请问几位是一起的吗?”
一个中年人挺胸叠肚,神气地指着我们道:“我们都是一起的!”
“呵呵,这里是绝望之崖,对于新人来说,难度大了点。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几位去旁边的几个难度较低的关口闯关。虽然说和这里的几位极品绝色比起来逊色不少,但是也比下面的那些要好上不少,而且数量也多了几百倍。”
见我们爱理不理的模样,工作人员咳嗽两声道:“这一关只有三个美女,你们却有五个人,而且还有那么多人准备去闯关……恐怕……”
一位中年人两眼一翻:“烦不烦啊?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这么巴望着我们离开?”
工作人员无奈地苦笑:“没有没有,我只是建议罢了。既然几位如此有信心,那就去闯关吧!”
另一位中年人问道:“这上面可已经有人了?”
工作人员如实答道:“有人了,但是只有一位,是我们的终生会员,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了。”
“妈的,待了三个月还没享受够?非要精尽人亡,才肯走吗?!”一位老色鬼忍不住骂了出来。
“呵呵,对于终生会员我们无法限制他们的时间,所以几位如果上得去的话,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各位上去后绝对不会失望就是了。”
“你也上去过?”那个老色鬼好奇地问。
“没有没有,我也是听人说的罢了。对了,如果各位有违例带入摄影器材的,最好现在能交出来让我保管,不然过会儿要是让上面的美女们看到了,恐怕会对你们不客气。”
众色鬼一听就乐了,纷纷yín笑道:“我靠,我们怎么没想到带一个来呢?”
那位工作人员见众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尴尬地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来到悬崖边,我和燮野明看着下面黑漆漆不见底的深谷,对视一眼,均是大惑不解。
这乌七抹黑的山谷里根本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东西,跳下去了有没有落脚的地方都不知道。
而且,峭壁光溜溜的,没有一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想爬上来虽然不难,但是又怎么去到旁边那个孤立陡峭的山峰上呢?
一个老色鬼见我们默不作声,便在后面解释道:“看到那栋白色房子前面的椭圆形光圈没有?下面也有一个同样的光圈,你从下面的那个光圈进去,就能直接被传送到那栋白色房子的门前。”
我困惑地问道:“看那山峰离得也不是很远,虽然高是高了点,但是就没人想到爬上去吗?总比从这里毫无把握地跳下去强多了吧!”
他看着那座山峰叹了口气,甚是怅惋地说:“要能爬上去,还用在这里跳崖?那座山峰周围设置了极强的禁制,爬到半山腰,就会遭到天雷轰顶,死无全尸。而如果不爬,从这里直接跳上去,也会被打得浑身焦烂,坠落山崖。不过,下来的时候就没有顾虑了,据说那房子里面还有一个传送门,可以直接把人送回到这个世界中,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
我点点头,对燮野明说:“你在这里守着,我下去探探,要是有什么危险,你就带着他们回去,不要闯了。”
燮野明摇头道:“要下一起下,要死一起死,怕什么?”
几个中年人连忙拽住了他:“别,千万别扔下我们啊!万一这里不行,我们还要靠你去别的关闯闯呢!”
燮野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说:“他一个人下去,我怎么放心?再说了,我们死了,大不了你们再去出口把我们复活嘛!”
“不行不行!一会儿我们下山的时候还要靠你呢!万一让刚才那帮人认出,我们几个恐怕会被砍成肉酱啊!”
燮野明哈哈笑道:“他们要是敢砍你们,你们就告诉他们,老子燮野明是你们的保镖,谁砍你们一刀,老子砍他一百刀,谁敢杀了你们,老子让他在外面的世界生不如死!”
说罢,燮野明甩开他们的手,拉着我道:“嘿嘿,这么深的山,一个人跳恐怕是危险了点,我们两个一起,出什么事儿还能有个照应。”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却见一个身材只到我们肩膀的瘦削青年冲着我们这边不住冷笑:“哼,燮野明好大的名头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靠真本事弄出来的。跳个破崖还婆婆妈妈地要找个帮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燮野明惊讶地朝他看去,好奇地问道:“请问你是……”
“呵呵,我跟你比起来,真是不足挂齿。我纳特斯只不过是门塔?斯丹统领推荐来的参赛选手罢了。”
“门塔?斯丹?”燮野明愣了一下:“就是那个自称一剑击退上百名血刃自由军(铁血自由军的前身,已被拉奇特率部剿灭)精锐的银徽龙骑将门塔?斯丹?”
“正是。”纳特斯脸上毫无表情地答道:“燮兄近年来好大的名头,听闻就连梅凯尔都曾私下里想要招揽你到他手下,看你此时的风光,怕也是不假。不过……呵呵,就是不知道还能风光多久啊!”
“哦,是吗?”听着他不阴不阳的嘲讽,燮野明兴味地摸着下巴,故意学着他的口吻戏谑道:“不知道阁下有何高见啊!”
“众所周知,燮兄最有名的功夫中,除了让人防不胜防的火凤散羽外,也就是让人沾上一点便美梦连连莫名而死的火魇真气了。火凤散羽的确是名不虚传,就算是身法再快的高手,也不得不在你的阵势中苦守原地拚命抵挡,不敢妄动。可那个什么火魇真气,呵呵,别人是怕得不得了,在我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哦,为什么?”燮野明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微笑地看着他。
纳特斯高抬下巴似已完全将燮野明看透般地冷笑道:“真正的火魇真气,恐怕除了令师之外,当世已经无人能学。火魇真气,顾名思义,就是让人梦魇不断的火烈真气。据我所知,令师早年是经过一番奇遇,才突然领悟到这门内功心法,而这门心法修炼起来极为艰难,修炼期间,必须赤身luó体、枕冰而眠,且禁食一切油腻荤腥,心中毫无牵挂,否则立刻走火入魔、噩梦不断,体内真气无法抑制地横冲直撞,至死方休。”
“你知道的不少啊!都是谁告诉你的?”燮野明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脸上已全然没了笑容。
“哈哈!我从何得知倒是无所谓了,不过大概只要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人,都会知道吧!燮兄现在的火魇真气,恐怕还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火魇真气,对付对付那些不中用的家伙还行,要是碰到高手,肯定是不堪一击。而且,若不及时补救,怕是永远成不了真正的火魇真气了。”
燮野明的脸色变了数变,再说话时已经恭敬了很多:“那请问……应该如何补救才行?”
纳特斯见他突然低声下气,不禁面带得色,慢条斯理冷嘲热讽地笑道:“呵呵,怕是……来不及了吧!”
“来不及了?这话怎么讲?”燮野明着急地问道。
“看燮兄刚才说话中的嚣张高傲,只怕是火魇真气练到第二重时的表相。依我看来,燮兄并无资质修炼火魇真气,现在只是靠著令师注入体内的功力,强制压下几欲造反的真气才得以自保。可你却因为真气的关系,心气浮躁、脾气火爆,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性格。虽然你还能嚣张一段时间,可不久之后,等到伤势爆发,你也就风光不再了……”
纳特斯此刻犹如长辈教训晚辈般教训着燮野明,说得我暗叹口气,心中实在是替燮野明担心。
燮野明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歉然道:“原来我刚才的话竟无意间得罪了你,抱歉抱歉。我只不过是想给这几个朋友壮壮胆罢了。”
纳特斯冷笑:“不用辩解了。看你现在还能向人道歉,我心中也就有了数,看来令师的确高明,竟能将如此严重的内伤也给压制下来。想燮兄此刻的名声,真是让我们自叹不如,可是以后嘛……那就难说了,呵呵、呵呵。”说罢又是冷笑数声,摇着头走了。
我瞅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冷笑--哪儿来的废柴?自己不敢跳崖,还在这里虚张声势地教训别人!
那几个中年人见纳特斯走了,赶紧围上来问道:“燮老弟,你的内伤不要紧吧?我看还是别逞强跳了……”
燮野明苦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们,对我说:“来吧!极品的美女眼看就要到手了,哼哼,我们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点头道:“对啊!跳崖看美女,还真是头一遭,就算死了也值得。”
相视一笑后,我们两人齐声轻喝,轻飘飘地朝着深黑的山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