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先去哪里了,不过想想心魔千变万化的本事,说不定是变成了一个大统领把他给支开了。心魔这家伙看着不像个好人,但身为亡国之奴,孙异对他的坚持还是有点欣赏的。
关于魔族的事,他不愿意多谈,孙异也不想多问。但涉及到燃灯佛、六耳猕猴的事他也多有闪躲,让孙异着实不爽。从心魔的角度来说,孙异站在佛妖这个对立面上,所以他和孙异之间的合作只不过是暂时的,或者说仅仅是个人之间的。如果佛妖与道神两家开战,巨魔反倒是盟友,心魔只会是敌人,国战无私仇,也无私谊,孙异分的清,心魔也分的清。
“呃,你当年与释迦摩尼佛祖对战过,他到底是不是多宝道人?”孙异好奇的问。
心魔摇摇头说:“虽然他已经转世了,丢了前世之身,但我感觉他不应该是多宝道人。”
“《老子化胡经》说太上老君点化了释迦牟尼,所以很多人说封神之战被老子带走的多宝道人就是释迦牟尼。”
“老子化胡是伪经,元朝皇帝曾经组织过佛道两家的公开辩论,最后道教输了。编造这个谎言的原因就像很多人说乾隆是汉人生的一样,纯属弱者思维,无稽之谈。”心魔不屑道。
“那《西游记》里老君说的化胡是什么意思?他可是当着观音菩萨的面说的: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
“哈哈哈哈,你不妨看成是一个吹牛的话,真正化胡为佛的是谁呀?是燃灯、是惧留孙、是观音普贤文殊三大士!老子顶多是骑着牛去逛了一圈,看看佛教成立的盛典而已!他真的化胡为佛了,不嫌丢人现眼?接引准提两大圣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搞鬼搞怪?”
“说的也是,燃灯他们都是老子的徒弟辈,叛教了以后被老前辈教育一下也没的说。如果释迦牟尼不是多宝,那真正的多宝道人去哪里了呢?”
“他可能是……”心魔又指指天,孙异一下子想起了那位,“真会是他?”
至于孙异猜到的多宝道人是谁,心魔指的天已经给出了答案,正是真武大帝!有人说真武大帝是老子的分身,此话有一定道理,因为如果不是老子的至亲至近之人,又怎能得到道教的鼎力支持荣登天帝之位?
自古至今因为天地元气的稀缺,修仙之人的法力提高也很受影响,像真武大帝这样战斗力强到飞起的亚圣级别高手,只可能是来自于远古洪荒之时。
至于灭掉截教的仇怨,在三清重新合体之后已然解决,说不定多宝为天帝正是交易的一部分。若非这般厚礼,通天教主焉能轻易的重归于好?
经封神一役,曾经天地间第一大势力截教土崩瓦解,道教实力受到极大损害;本来阐教可以填补这一空白,但圣人禁足之后阐教突然分裂,走了一个副教主和三分之一大罗金仙,阐教实力一蹶不振;老子虽然被奉为阐教的掌教大老爷,人教的教主,但徒弟只有一个灵宝大-法师。三清分裂的恶果展现,道教整体实力陡然下降。
反观西方教,两大教主接引和准提有容人之能,精诚团结,封神之时就带走了东方三千红尘客,从此兵强马壮。成立佛教的时候先是吞并了以孔雀大明王为代表的妖族势力,更拉拢了燃灯等阐教分子,终于翻身成为第一大派别!
佛教的成立逼迫三清祖师和谈,重新连成一体,并且以天庭为根基,与佛教进行对抗。
“燃灯佛的叛教,客观上是圣人禁足促成的。圣人之下他的实力就无可匹敌,这给了他最好的机会。但还是不能解释,为何他作为圣人时代后的阐教第一人,却要弃道入佛。”
“你说他的行动,会不会和定海珠有关?”孙异问。
心魔摇摇头,说:“这有先后关系,三清都能合一,二十四颗定海珠又有什么不能放下的?而且赵公明也没有追索定海珠的想法了。他一个死掉封神的,就算有了定海珠,也恢复不了当年战神的风采了。”
“所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了。如此说来,燃灯佛祖的行为是挺古怪的。”
“我因为是外来客,所以想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燃灯佛祖和我一样,也来自于不同的世界。他有特定的目的,所以才能对权势、地位、名声都不在意。”
心魔的话引起了孙异的沉思,确实如他所说,燃灯如果是外来世界的人,他的很多行为就可以解释了。副教主这个职位,所有的教派都没有设立,只有阐教有。西方教有二教主,没有副教主,人教和截教都没有二教主和副教主。
“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所有的行为都要有目的做支撑,到他们那个层次,准圣之境,肯定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孙异问。
“追求势力平衡。”心魔说。
“拖住圣人?”封神之战前,截教势力最大,号称万仙来朝,燃灯帮着阐教打截教;封神之战后,阐教势力达到顶峰,他带着四大金仙离开阐教去了西方称佛做祖;三清合体之后,道教与佛教势力均衡,他又果断退位,不问世事。
多宝道人转生真武大帝出世,眼见着神道大昌,燃灯佛祖又培养了六耳猕猴,不管是为了消弭定海珠的因果还是为了破坏天帝结界,总之是目的不纯。
从燃灯的行径来看,他一直在保持着佛妖与道神两家的势力平衡,而不是一家压倒另外一家,这是独立的第三方才会采用的方式,所以心魔猜测他很可能是来自于别的世界。
“圣人打完了亚圣打,这得搞到什么时候啊……”孙异叹道。
“打到冥界出个结果。”心魔说,“你是其中的关键一环,也是破局的一手妙棋,我若是你,就好好的要一把身价,反正无论哪一家都家大势大。”
“能活命就不错了!”孙异没好气的说,“还要什么自行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