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已经在军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西岳军区的首长直接告到了国主那里,一定要池季然血债血偿。
沈时琛是西岳军区的传奇人物,受人陷害而死,这件事情他们必是追究到底,现如今不单单是西岳军区的人要池季然偿命。
而是颜国所有军区内大部分人都要池季然偿命,他们是军人,是保家卫国的,而今却有战友被人陷害致死,这口气不能咽下去,若是不严惩此人,只会寒了更多战士的心。
经过这阵风的吹袭,哪怕凤阁老有三头六臂,他想救池季然,微乎及微。
池家处在狂风暴雨中,凤东蓝接连几日以泪洗面,她去探望池季然遭到了拒绝,如今是特殊时期,任何人不准见池季然。
池家的人一片愁云惨淡。
“我的季然,池书理你天天在家里待着,什么时候能救出季然,池书理要你有什么用,我的季然还在受苦?”
凤东蓝恼恨的捶打着池书理,这些天凤东蓝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心情烦躁的池书理怒吼咆哮:“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季然变成这幅样子,都是你惯的,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嘛,那就让你凤家的人来救。”
心烦的池书理第一次冲着凤东蓝发那么大的火气,凤东蓝当场愣在了原地。
跟在池书理身边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跟她发火,凤东蓝足足愣了三分钟。
“混蛋……季然也是你儿子,池书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这个家,季然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我爸也不会放过你!”
到这个地步,凤东蓝一直拿自己的身份地位压着池书理,池书理也是男人,他本就被岳父家的人瞧不起,一直又被妻子压制。
池书理早就有些不耐烦,他起身冷哼一声离开池家,无视后面的凤东蓝辱骂的声音,他第一次有了逃离这个家的冲动。
作为妻子的不知道和他一起想办法,处处指责,处处羞辱,换做谁也都有爆发的一天。
“走吧,都走……”
厅内传来了凤东蓝砸东西的声音。
冯建国和姜连国两人聚在一起,他们在商量池季然的事情,一个是凤阁老的学生,一个是凤阁老一派的人,凤阁老的外孙出事,他们当然不会闲着。
“建国,这件事情不好对付,警方那边据说有证据,恐怕……”
姜连国满脸的愁绪,他了解清楚所有的情况,最不好的结果是判处死刑,或者是无期徒刑。
无论哪一个,池季然必是完了!
他愧对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师说清楚这件事情。
“此事是楚战的人爆出来的,唯一的办法是楚战出来说话。”
楚战的地位举足轻重,只要他站出来为池季然说话,池季然绝不会有事,就算是其他人不满意,顶多判刑几年时间,届时他们有的是办法救他出来。
“不可能的,楚战爆出来的,让他收手去帮助池季然,建国你觉得可能吗?”
“总归要试一试,唐逸的事情……你家晚成也是帮凶之一,真要论起孰是孰非,都逃不了干系。”
冯建国毫不避讳的指出,姜连国的脸已经是黑沉黑沉的,这件事情也是他忧虑的,池季然没有供出晚成。他心存感激,这才想尽办法要救出池季然。
可,这件事情做起来,哪有那么简单,这一次国主动怒,势必要依法惩治。
“不是我不帮忙,楚战那里……”
“连国,姜匪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女儿!”
冯建国话说到此,希望姜连国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说的办法姜连国不是没有想过。
换做以前或许还有用,如今的姜匪已经知晓他们并非亲父女,姜匪会帮他吗?
他已经知道答案,再去找姜匪,结果也不会因此改变。
有一丝的希望总是要试试。
当天中午,姜连国到学校去找姜匪,他知道今天姜匪有课,姜匪和姜晚成是同班同学。
姜匪并不意外姜连国的出现,她淡淡的面对着姜连国:“找我什么事?”
“放了池季然!”
“不可能。”
他们几家的关系在那里摆放着呢,姜连国会出手,本在她的意料之中,其实她也有考虑到,或许姜连国不会找她的。
他能不顾自己的脸面,找她帮忙,姜连国是真的很在意和凤家的关系。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季然。”
姜匪冷笑,看着脸色紧绷的姜连国。
“除非沈时琛活过来,除非唐逸的腿好起来,不然……池季然等着被法律裁判吧!”
姜匪毫不留情的给出了她的答案,站在后面的姜连国握紧了拳头,紧盯着姜匪远去的身影,这个女儿越来越放肆。
不将他放在眼里,姜连国的内心窝着一团怒火。
当时池季然被抓起来的时候,凤桀骜也曾来找过楚战,不过在得知池季然的罪行之后,凤桀骜不再多说什么。
如今看来,凤家的人和池家的人,真正刚正不阿的人也只有凤桀骜。
抛开正义,在亲情上凤桀骜同样难做。
知法犯法的事情他不会做,楚战更不会。
唯一的办法是等待法律的制裁,可是姜匪有一点是想不到的,在她以为池季然能按照正常顺序被制裁的时候,关押池季然的地方传来消息,池季然点名要见她。
并且是,如果她不去,一定会后悔。
姜匪到了监狱,终于见到了池季然。
他带着手铐脚铐,坐在小圆桌的对面,狱警便在外面等候,留给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小小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季然的神色除了有些疲惫之外,脸上阴邪的笑容丝毫不减,他紧紧的盯着姜匪,视线落在她的红唇上。
“其实我很想念那天的味道。”
姜匪面色一沉,冷峻的怒视池季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池季然不见丝毫的悔改之意。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池季然,废话少说,你到底因为什么非要见我,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见面。”
池季然忽然笑了,笑的得意洋洋:“你现在不正是在这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