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章 情理之外(1 / 1)

更新时间:2012-03-30

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

绯岚有些懵了,只能傻傻的在门口僵立,政宗抬头也看见了她。

四目相对,她却立刻躲开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去看他身边的女子——是那如此熟悉的撩人眉目。

没错,除了她,谁还会这么攻于心计,知晓何时应当趁虚而入。

绯岚的身体不由得轻轻地晃了几晃,来不及抓住门框稳住身体,却先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摔得膝盖好疼。

她觉得她不该躲避什么,她最上云姬,是他的云御前,是他从最上家明媒正娶回来的公主、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在看清猫夫人的面孔时,绯岚却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她们两个同样都是他的女人。

这一场争斗中,没有人是所谓的第三者,有的只是用心对夫婿的争夺。可这恰恰就是绯岚最学不会的。

后宫争宠,勾心斗角。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有一天会真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输了。

她尚未出战却已经被迫缴械投降。

他所说过的爱,似乎根本就是谎话连篇不可尽信;他所讲的誓言,一概都是空头支票无法兑现。那种情话,分明都是可以对着任何一个人说出口来。

这时方才恍悟,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唯一。

就算是这样,可还是依旧奢望着他能独独加宠自己一个,现在看起来,以前这种想法又是多么天真的可笑。

刚刚的侍从听到这一声,赶忙想过去搀她,“云御前——”

“不,我没事。”绯岚摆手,之后便随即伏身对着政宗行了一礼,“倒是……打断了殿下和夫人的好事,实在让妾身有些……过意不去。”被迫坚强和勇敢,只为保护自己最后一点卑贱的尊严。她不想哭闹,也更不想对着那饭坂夫人显露出任何不悦。纵使是输,也要输得不屈不弯。

“原来您就是云御前。”倒是猫儿先起了身,扯了衣衫掩在身上,微微低头,算是行了礼。美目流转,打量了绯岚的面容片刻,却先道了一句:“果然像极了当年那位云大人。”

政宗本迟迟没有开口,听到这一句却下意识的剑眉一皱,侧目饭坂夫人,说了句“不可胡言”。转向绯岚来,却又是无话。

他果然是瘦了些,近半年的异乡戎马让他更显成熟,**的上半身隐约还能看见新添的伤疤,惹人心怜。

“对不起,殿下,妾身有些事情,就离了岩出山城,现在才赶回来——真是失礼了。”她见他不说话,干脆将心一横,低头说道:“殿下,您瞧我可真不会赶时机——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坏了您的好事呢?那……那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扰了。”紧紧地揪住衣角压抑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最后不管他回答是否,都径自又行一礼,起身出门。

明明意识到了自己如此在意他,却唯独做不到卑躬屈膝的摇尾乞怜。

咬紧牙关一口气跑回家中,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压抑了太久,就连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好像都难以做到。

但不一会,她的心绪却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所搅乱——他来找她了,他果然还是在意她的——

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脚步声之上,只听得由轻到重由远及近,绯岚的心也被越提越高。

来了——

他拉开了门,匆忙进屋,挡住了门口的日光,留下一片人形的剪影。

“绯岚,对不起——”他弯下身子随即跪坐下来与她同高,伸出手想要拥她入怀轻声安慰。可这时,绯岚却在他的身上,嗅到了脂粉的气息。——属于那个女人的味道。

难以忍受。

这无疑成了压垮她意念的那最后一根稻草,绯岚转过身,却拍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刚刚和她在一起,身上带着她的味道现在就又来找我?殿下——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恶心吗!?”

这句话之后,二人的身体都是微微一僵。

绯岚后悔了,这话脱了口方才觉得自己的冒失,可是覆水难收,又难以屈下自尊先行服软,只得咬了嘴唇闷在一旁,一言不发。

政宗木然的收回了手,那独目凝视了面前的女子许久,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子,转身出门。

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不由得周身打了一个寒战

——这次真的要失去他了。

绯岚的脑海里,突然只剩得这样一句话,此刻的泪水骤然迷茫了视线。

可直到冷静了许久,脑子里依旧是一团浆糊,各种想法盘在心里,堵得厉害。

——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离了谁日子不都是一样过?

拼命地这样暗示着自己,可她依旧缩在屋子的角落,抱紧双肩抓着衣摆瑟瑟发抖。

他是伊达家的宗主,是奥羽之龙——身为一国之主,她也早早就预料到、明晰着他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说来道去,爱子姐姐才是真正的正室夫人,自己又算什么呢——不过是侧室罢了,充其量也就是个妾,有什么资格去厌恶别的夫人呢?

是的。

她没有资格,也不配对着别的侧室说三道四。照这么说起来,刚刚的举动岂不是也太可笑了么。他这一次一定会厌恶了自己的无理取闹。

要女人,他伊达政宗多不多她云绯岚一个,少也不少她一个。想要多少就可以有多少,那既然这样,自己还在这里自命清高什么呢?

总误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可对于他来说,她似乎也不过是许许多多平常当中的其一。

她将头埋进臂弯,手臂抱住膝盖蜷起身体。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错了机缘,自己想要的,他跟本就给不了?

从一开始他说要娶自己过门,如今他如愿了——自己会不会就因此过后被他腻烦?如果被他厌弃,那自己又能去哪里寻求安身之所?

哭得累了,泪流干了,她只是茫然的坐在角落,等待着他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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