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不远,便看见夜白等人在前头等候,见了王爷王妃,慌忙过来迎接,找了个僻静处,宫天瑶先检查了宋昭的伤势,见伤口果然愈合的很好,才放心下来。
没多久,其他侍卫陆陆续续赶来,一行人只能徒步离开,宫天瑶有些着急,忧心道:“这样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话音未落,忽见前方尘土飞扬,能看见一队骑马赶来的队伍,宫天瑶有些诧异地看向宋昭,宋昭淡然道:“我之前已和父皇通过信,告诉他金永国发生何事,他们来的正好。”
宫天瑶听到这里,自动松开了宋昭的手,还没说什么,皇上的人已经到了面前,见到宋昭,立即翻身下马躬身行礼:“微臣来迟了,让王爷责罚。”
宋昭淡淡道:“不必如此,先离开这里再说。”
皇上派来的人忙侧身避开,伸手作请:“请王爷上马。”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宋昭身边的宫天瑶一眼,宫天瑶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撕掉伪装,否则这会儿不就尴尬了嘛,自己还是戴罪之身,皇上的人看见自己,肯定第一时间抓住自己。
宋昭翻身下马,也不看宫天瑶,却道:“本王之前身受重伤,多亏这位姑娘相助才得以逃出生天,与我有恩,帮我多看顾着些。”
“王爷放心。”皇上的人毕恭毕敬将她请上马车,宫天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车,宋昭的人也都心照不宣,各自骑马赶路回京。
出了城,回京的路途便十分顺畅,不出三日,宋昭便带着人回到京城,与此同时,病榻上的谢承甫听到这样的消息,气得直捶床大喊来发泄心中怒火。
经过这几天的疗养,他渐渐恢复了些知觉,可两条腿还是一点动弹不得,不论是施针,服药,拜神求佛,也不起丝毫作用。
武功全失加上双腿瘫痪对高傲自大的大王子的打击是致命的,尤其在听到宋昭已经回京,而宫天瑶彻底失去下落的消息,他气得将药碗摔的稀巴烂,口中污言秽语不断,自那天之后,谁敢近前便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就连王妃慢慢也不再去看顾他了。
大王子已经变成废物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整个金永国就都知道此事了,国王近来也不在去大王子府探视,他对大王子的病情已经心灰意冷,对他的暴躁更是无法忍受,有这么一个儿子,几乎已成为了他的耻辱。
从前拥护大王子的朝臣们见大王子失势,且根本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纷纷转向想另谋出路。国王只有两个儿子,大王子不中用了,那剩下的唯一一个便只能是二王子了。
国王何曾不是这样想,只是出于某种顾虑,轻易不肯向人表露自己的心思。这日早朝,一名大臣出列禀道:“南安王已回到中原,以臣之见,他未必会追究此事,且如今大王子瘫痪在床,王嗣更是凋零,只剩下二王子,您是不是该考虑放二王子出来呢?”
底下众多附和之声,国王沉吟片刻,终于道:“孤正有此意,只是因为先前之事,担心承宴会埋怨孤这个作父王的。’
“二王子胸怀宽广,且之前王也是逼不得已,想来二王子一定能体谅王的苦心,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的。”有臣子站出来说道。
一人又出列道:“不错,二王子年纪虽轻,却是文韬武略样样不输大王子,大王子只因居长,才会一直压在二王子头上。其实二王子才是真正应该提拔之人啊!”
国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他不见得多认同谢承宴的能力,但眼下他能够器重的人也只有谢承宴了,想到这里,当即便命人放了二王子。
谢承宴时隔多日,终于重见天日,国王看见他,不自觉有些羞愧,勉强拿出做父亲的姿态,道:“承宴,这段时间你受苦了,孤不该听你大哥的话,把罪名全推到你一个人头上,孤现在才明白,你会不会怨孤?”
他态度诚恳,好像句句皆是出自真心,谢承宴看在眼里,只觉好笑,他不像他母妃,能被几句虚情假意的话就蒙混过去,心下不屑冷然,面上却诚惶诚恐,拱手道:“儿臣不敢,父皇为了家国大业,日理万机,之前的事也是因为迫不得已,儿臣甘愿为国效力,怎敢说埋怨的话呢?”
国王听他这么说,有几分欣慰,收起脸上的悲戚痛心,露出满意的微笑:“你能这么想,孤深受感动,你能明白朕的苦衷,更是最好不过。”
谢承宴垂首,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不语。国王便道:“你在狱中受苦了,别站着了,坐吧。”
谢承宴坐下之后,国王又假惺惺道:“孤怕你担心一直没告诉你,你母妃先前生病卧床不起,孤派了御医过去诊治,近日才偶有好转,孤心中十分挂念,只是忙于政务,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看她。如今你已出狱,寻个时间去看看你母妃,顺便告诉她孤很担心她,让她不必忧心,安心养病便是。”
谢承宴一一应下,脸上挂着感激涕零的表情,心里却冷笑连连:以为他关在天牢就什么也不知道吗?若不是宋昭出手相助,他母妃恐怕早已病亡!
谢承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王这个时候把自己放出来的目的昭然若揭,谢承宴不打算拆穿虚伪的王,他只有登上王位,才能让她母妃不受欺辱!
国王自然看不出谢承宴心中所想,又安抚他几句,赐了些礼物便让他回府了。
京城那边,宫天瑶以宋昭的救命恩人的身份进了王府,她现在的身份是民女,因为救了王爷,所以王府上下谁也不敢难为她。
宋昭安顿好宫天瑶,略作收拾便进宫去见皇上,将金永国的事全部告诉皇上,皇上十分恼火,当即宣众臣进宫议事。
金永国虽然只是个小国,可发动战争绝非易事,一时间众臣各抒己见,没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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