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甫被她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以为告诉谢承宴下狱的事情对她会是个不小的打击,没想到经她那张嘴一说,自己没占到一丁点儿便宜不说,到最后幸灾乐祸的人反倒变成了她。
宫天瑶见他无话可说,也不理他,坐在小几旁悠闲地磕起了瓜子,没有一点为自己以后操心的迹象,谢承甫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想到对付她的诀窍,冷笑道:“你别忘了,没了谢承宴你还是得嫁,不愿意嫁给本王没关系,我们金永国的王孙贵族随便挑,宫姑娘要是看上了谁,可一定要告诉本王,本王好去作媒,哈哈哈!”
宫天瑶嗑瓜子的动作一顿,脸上不由得露出嫌恶的神情,谢承甫笑得猥琐极了,一脸油腻的模样更是令人作呕,宫天瑶心下思量片刻,终于道:“除了国王,金永国上上下下谁及得上大王子身份尊贵?我宫天瑶要么不嫁,要嫁便只嫁给最优秀的男儿,大王子觉得如何呢?”
谢承甫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半晌,茫然张着嘴,问:“你答应了?”
宫天瑶横他一眼:“我不答应,莫非大王子愿意放我离开这里?”
“不可能!”谢承甫终于明白过来,整个人神采飞扬,比刚打了一场胜仗还骄傲自豪。哼,任你宫天瑶多高傲矜贵,到这一天还不是得乖乖听本王的话?!
他心中得意,却故意板起脸问宫天瑶:“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眼瞧着谢承宴靠不住了,就知道巴结本王了?”
宫天瑶白他一眼: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能得他了!懒得理他,宫天瑶继续嗑瓜子,一边嗑一边懒懒道:“嫁给谁我自己说了算,我话就放着了,其他的你随意。”
谢承甫被她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得,自己闲的没事要跟她斗嘴,输了也不过是自讨没趣,伤不了对方分毫,反倒自己憋一肚子气。
谢承宴没了和她继续耗下去的力气,反正谢承宴现在被关在大牢里,只要不让宋昭从这里把她救走,宫天瑶便无论如何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绝不会亏待你,可你要是还怀有异心,本王一定让你后悔!”谢承甫眼神凶恶,对宫天瑶放出狠话。
宫天瑶目不斜视,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冷冷道:“大王子要是不相信我,要怎么处置随你便是。”
谢承甫被她逼到无话可说,恼怒的拂袖而去。宫天瑶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莫测。
到了晚间歇息时,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才小心取出那份一直带在身上的毒药,这种毒可杀人于无形中,正是因为其极强的杀伤力,宫天瑶才一直小心保管着,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刻,绝对不会轻易拿出来。
眼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她不能再优柔寡断下去,只有放手一搏,也许还能赢回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方才她故意拿话激怒谢承甫,只是因为有十足的把握谢承甫不会将她拱手让给任何人,以他的性子,这会儿恐怕早迫不及待到金永国国王那里商议婚事了吧。
宫天瑶所料不差,谢承甫从黑蛲堂出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他父王报告这个好消息。国王听说宫天瑶愿意嫁给大王子,还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谢承甫一反方才在黑蛲堂愤怒不快的样子,大手一挥,笑道:“父王难道没听过这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这俩人还没成亲呢。二弟犯下弥天大错,宫天瑶急着跟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儿臣愿意娶她,她焉有不应之理。”
国王见大王子笑容满面,心里踏实两分,不管怎么说,宫天瑶肯嫁,对他们是最好不过的事。不过,她身份特殊,南安王还未离开,这桩婚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是啊。
思及此,国王便对大王子道:“你先回去,孤会命人选个黄道吉日,让宫天瑶心甘情愿地嫁给你。”
大王子脸眉飞色舞地应下,然后躬身后退离开。
第二日,大王子在一个月后将迎娶一位将军之女为妃的消息便传遍了金永国的大街小巷。宋昭闻知此事之后,神情更阴郁了几分。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在又一次努力从黑蛲堂救出宫天瑶的尝试失败以后,他便下定决心背水一战,在婚期的那日趁乱救出宫天瑶。
那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婚期定下来以后,黑蛲堂守卫的士兵人数猛增,到处都是警惕敏觉的巡逻士兵,即使如此严密的看守,谢承甫犹不放心,隔三差五便过来看视,宫天瑶不胜其烦,谢承甫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得意,嚣张的模样更让宫天瑶下定决心。
这日,谢承甫从黑蛲堂离开后去见国王,他几日来的格外勤,国王早已见怪不怪了,知道他这次一定又是说起与宫天瑶的事。
果不其然,谢承甫开口第一句话便问:“父王,儿臣前日和您说的是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国王蹙眉,有些为难:“南安王尚未离开,将婚期提前会不会太冒险了?若是被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岂不是要闹得天翻地覆?”
“父王多虑了。”谢承甫耐心解释道:“现在整个金永国上上下下都知道我要和徐将军的女儿成婚,这桩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而且现在徐将军那里儿臣也已经打点好了,没人会怀疑新娘的身份。在南安王察觉之前完婚,等他发现,已是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了。”
国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被他说动几分,但显然还有些犹豫,谢承甫再接再厉,忙道:“若等到一个月之后,恐怕夜长梦多,只会节外生枝啊。”
“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孤这就下令,让人赶快去准备。”
谢承欣喜不已,忙道:“父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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