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大喜过望,何太傅也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并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有了线索,众臣第一时间赶去皇宫禀明皇上。
皇上看到那些证据,心中怒火蹭地蹿起,碍着几位老臣在场,只能极力忍住了,先打发他们离开,又加急命人召三皇子进宫。
因为这几日的严查,整个北宁王府都因此人心惶惶,今日又正好是第三日,何太傅等人匆忙进宫后,皇上便立即召三皇子进宫,叫他怎能不紧张害怕?
面上极力装作镇定,打发走传话太监,宋朗便乘车进宫。一路上额头上满是冷汗,坐在马车里面也像如坐针毡。
“待会儿见了父皇要怎么说?何太傅他们到底查出来什么?”宋朗冥思苦想了一路,越是害怕那一刻的到来,时间却仿佛过的越快。马车稳稳停在宫门口,下人掀开,说一声:“三皇子,请吧。”
宋朗下了车,只感觉两条腿腿肚子在打颤,他深深吐纳几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几句:“他们做得很隐蔽,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略微镇定了些,宋朗才抬步往养心殿去见皇上。刚跨进大殿,就看见皇上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吓得他一个激灵,忙低下头快步走近。
正在气头上的皇上看见三皇子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走进来,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把手里那一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证据一把全扔了过来,结结实实全砸在三皇子身上。
“看看你干得好事!”
伴随着一声怒吼,三皇子吃痛不过,忍不住叫出声,皇上看也不看他一眼,厉声道:“说,这些事是不是你干的!”
三皇子低头瞧见那些名册书信,心里一慌,嘴唇都止不住哆嗦起来,他越是紧张,皇上对他的疑心也就越大,三皇子意识到这一点,攥紧了拳头极力克制内心的慌乱,站姿僵硬地明显,有些艰难的出声道:“这些能说明什么,父皇可千万别被那些人给骗了,儿臣是无辜的,这件事与儿臣无关,全是老九干的,请父皇明鉴!”
“你连地上那些东西都没看清楚,怎么就知道朕讲的是什么事?”皇上看着他,眼神里有危险气息。
三皇子有瞬间的张口结舌,缓了一会儿也只能勉强张口解释道:“儿臣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何大人他们……”
皇上冷笑一声:“是他们告诉你的?”
“父皇误会了”,宋朗低着头声音有些虚弱:“是儿臣自己猜到的,何大人他们看见儿臣的眼神十分怪异……”
皇上对他的这番说辞不大相信,见他拱肩塌背的站在哪里,低着头畏畏缩缩,眼神也甚是躲闪,心里对他的怀疑进一步加深,当即板起脸厉声斥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三皇子心里再不情愿也得老老实实弯腰捡起那些‘证据’,看完脸色反倒平静了些,直起身假装自己底气十足:“父皇,这些东西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儿臣是冤枉的!”
“朕当然知道光凭这些东西治不了你的罪,朕这里还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看了之后又有什么解释!”
宋朗浑身一阵,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电光火石间,大脑飞速旋转,拼命回想之前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脸色越发惨白起来,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难不成,是那件事被查出来了?
又惊又疑间,只听皇上一声暴喝:“你这孽子,还不跪下!”
三皇子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来,瞬间涕泗横流,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一句话:“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
皇上冷眼看他半晌,这会子听见他说自己知错了,更是火冒三丈,立刻高声传唤外面的侍卫让人把三皇子带下去关押。
三皇子这会子连声讨饶也没用了,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皇上所说的证据是什么,却不知道皇上手中并没有什么关键性证据,方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诈一诈三皇子而已。
没承想他心里当真有鬼,皇上脸上阴云密布,一个人在养心殿内伫立良久,太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劝了几次,皇上才回去休息。
三皇子被羁押在宫内的事很快被宋昭知晓,现在外头的人都对这件事还不知情,以为三皇子只是照例进宫罢了,宋昭趁消息还在封闭之时,命自己的手下到张府匿名传了一封信,告知对方三皇子目前的处境。
张贵妃的父亲担完信,脸色大变,执信的手也忍不住哆嗦起来,神情稍显慌乱的问拿信进来的下人:“这东西哪来的?!”
下人也是一头雾水:“奴才也不知道,在西围墙那里捡到的,奴才见上面写着张大人亲启,就赶着给您送过来了。”
张大人还有些惊魂未定,张着嘴愣了半天的神,下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能将自家大人吓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好奇问道:“大人,信上说了什么了?”
张大人终于回过神,满脸嫌恶的挥了挥手:“这是你能随意打听的,还不快些滚出去!”
“是。”下人赶紧退下,转身离开时却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
三皇子被羁押在皇宫内一连数天,皇上一次不曾探望过他,同时也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皇子,每日三餐自有工人从小窗外递进来,三皇子咬着牙忍了几日,经历**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他
他不甘心在这个阴冷黑暗的地方等死,难道父皇已经把自己忘了?宋朗每日扒着门缝往外看,最开始还能顾及自己身为皇子的体面,到了后面,整日里哀嚎讨饶吵着要见皇上。
皇上一直不肯见他,似乎这次是要狠下心来给他一个教训,等到时机成熟了才肯去见他,三皇子等得煎熬,这不见天光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精神都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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