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说边把宅契从匣子里拿出来要递给王妃,手刚伸出去突然想起什么,一脸惊恐地问宫天瑶:“王妃,你不会……”
宫天瑶一把夺过,没好气地道:“明天去收拾收拾,哪估计天就搬进去了。”
“王妃……”莲心苦哈哈的看着她:“怎么又要搬走呢,王爷说什么惹您不开心了吗?那也不能冲动啊,您还是冷静冷静两天,这宅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谁敢生他的气啊!”宫天瑶火气大的很:“人家提出要和离,我还能厚着脸皮赖在人家的地盘不成?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麻溜离开吧,省的碍人家的眼!”
莲心吃惊极了,嘴张的足足能塞下个鸡蛋,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王爷要和王妃和离,这怎么可能?!”
“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宫天瑶一想起当时情景就更觉得生气,把房契往桌子上一拍,不耐烦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他,赶紧把东西收拾收拾,过两天就该搬走了!”
莲心伤心的开始打点东西,宫天瑶硬气的很,一边看着莲心忙碌,一边指挥着说道:“除了当初我的嫁妆,还有后来花钱自己购置的东西,别的都不用动。”
莲心眼泪汪汪的收拾着,王爷王妃这次真是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莲心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又是哪里出了岔子,眼看着他们南安王府要苦尽甘来了,转眼间却又分崩离析,这么大的落差搁谁身上谁都受不得啊!
宫天瑶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的气愤渐渐平息,莲心自小在王府长大,对王府的感情比她深的多,现在离开,而且以后再也不能回来,也不怪她难过伤心,宫天瑶心里不好受,想了想,柔声安慰她道:“你要是不愿离开,我也不强迫你,你家人父母还都在王府里,安生待着就是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莲心哇的一声哭的更响了:“奴婢死也跟王妃在一起,王妃去哪奴婢就去哪,王妃怎么能丢下奴婢一个人自己走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咱们一块走就是了。”宫天瑶后悔不迭,莲心跟了自己这么久,还能不知道她的脾性,一句话说错反倒把她的眼泪都招出来了,哭的这么狠,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弄得她眼睛也酸涩起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
宫天瑶收拾好心情,连哄带吓得才止住了莲心的眼泪,考虑到第二天的行程,她决定早些休息。
第二天一早,宫天瑶带着莲心出府先往总店来,见了何园,把生意上的事情简单的交代一遍,就往宅子那边去了。
这边两个人前脚跟走,后脚郑奚云就迈步进来,何园刚送走东家,正在柜台后面拨算盘算账,听见声响,一抬头看见刑部侍郎,忙走出来相迎。
现在店里生意做得很大,什么样的达官显贵没见过,只是何园深知这位郑大人与东家交情匪浅,所以对待他格外殷勤。
郑奚云也颇欣赏这个年轻却能干的小伙子,之前几次来,宫天瑶都不在,没见到想见的人,和何园倒接触过几次,倒也相谈甚欢。
“大人这次需要些什么?”何园笑容满面地走过来问候。
郑奚云微笑道:“这次倒不是专程为买药而来,顺路来看看而已,你们东家不在?”
“郑大人这次来的又不巧了。”何园笑言:“我们东家刚带着莲心姑娘往十字街去了。”
“十字街?”郑锡元好奇道:“去那里干什么?”
“我们东家之前在那买了一所宅子,一直空着,这两说要搬过去,赶着过去收拾布置呢。刚带了好些人过去帮忙。”
郑奚云更糊涂了,宫天瑶乃是王妃,王妃哪能居住在外宅,此时必有蹊跷,只是这里人多口杂,他没在追问下去,对何园道:“既然这样,我正好无事,也过去看看,若有帮的上忙的地方,也可搭把手。”
何园笑道:“那辛苦郑大人了。”
郑奚云从店里离开,翻身上马往十字街去,根据何园给的地址,他很快来到那所宅子。大门敞开着,见一些壮丁扛着一些笨重物件进进出出,却不见宫天瑶。
他侧身经过那些工人从大门进去,看见宫天瑶站在院子中央指挥着那些人摆放布置,一打眼看见他,惊奇道:“郑大人,你怎么来了?”
郑奚云笑着走上前:“我才从何园那里过来,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想应该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便过来看看。”
“那多不好意思啊。”宫天瑶笑意吟吟:“我这儿现在乱得很,连口茶都没法给客人沏,你别见怪,改日我在请你。”
“你太客气了。”郑奚云好笑道:“朋友之间,用不上这些虚礼,不过我很好奇,这件事王爷他知道吗?”
宫天瑶见他提到宋昭,顿时有些扫兴,眉梢嘴角齐往下垂,声音闷闷的:“他没必要知道,反正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两个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郑奚云心里一惊,很快弥漫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他隐约能猜到几分,却有些怀疑,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这话怎么说?”
宫天瑶正后悔一时疏忽说露的嘴,见郑奚云又问,忙欲扯开话题:“其实也没什么,郑大人快来帮我看看,这些东西怎么布置才好?”
见她不愿意说,郑奚云也不好多问,与她一起布置场所,忙活了大半天,方作辞离去。宫天瑶带着莲心回府。
今天可真是没少受累,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架,其实她只是在旁边看着那些工人忙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才上去自己调整一下,最后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看来收拾宅子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莲心给她敲着背,宫天瑶漫无目的地想着心事,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把莲心吓得够呛:“是不是奴婢下手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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