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一知半解,还想说什么,宫天瑶懒懒打个哈欠,一脚踏进竹音院院门,开口说道:“我累了,你少说几句行不行。”
莲心立马闭嘴,扶着宫天瑶回房。宫天瑶连饭也没吃,洗漱过后,倒头便睡了。也许在梦里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她只希望这一觉醒来就回到曾经的那个世界。
一夜无梦,宫天瑶睁眼醒来时天已大亮,她眯着眼睛好适应一下有些刺眼的光线,她还能莲心正轻手轻脚朝这边走来,很快银红纱帐被她从外面掀开一角,露出那俏生生的笑脸,见她醒了,小声道:“醒了?”
宫天瑶作势起身,莲心忙过来帮扶。她坐直了身子,问莲心:“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莲心一面转身捧着衣裙过来服侍宫天瑶换上一面道:“王妃难得睡到这个点,奴婢准备了几样你爱吃的饭菜,还在蒸笼里热着呢。这会儿起来,正是时候。”
宫天瑶笑着夸了她两句。很快收拾好,便去用早饭。
用过早饭,宫天瑶照例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钻研医书药方,因为今天是给铺子里送药材日子,莲心用过早饭便往芙蓉街去了。
这一天莲心回来的要比往日早些,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宫天瑶见了她这副样子,不免惊诧:“怎么了这是?”
“不,不好了!”莲心一脸焦急:“我方才去送药方,正赶上镇远将军的人也在那里,说是老将军的病又复发了,阖府上下都慌了,赶紧打发了人去铺子里请王妃您!”
宫天瑶霍然起身,声音急切:“那他现在人呢?”
“奴婢让他先回去了,只说林大夫马上就到。”莲心终于缓过气,神情担忧:“王妃,咱们现在出府是不是不太好?”
“你留在这儿,我一个人去。”宫天瑶当机立断,莲心虽然犹豫,可一想到老将军饱受病痛折磨的惨状,怎么也开不了口劝王妃留下,何况她深知王妃绝不会对老将军的病情坐视不理。
“王妃一定要注意安全。”莲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依依不舍目送宫天瑶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安得很。
眼下这情形,从花园子那边的后门离开是最快的法子,她顾不得太多,听莲心的描述,老将军这次发病来势汹汹,耽误不得,出了王府,拐个弯,她便雇了马车,一路上不知催了马夫多少次,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看门的仆人飞快迎她进去,宫天瑶步履匆匆,径直去见老将军。一进门,就看见老将军床前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她心里着急,赶紧快步上前,声音也不免拔高了些:“病人身体虚弱,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只会让他的情况更不妙,都出去!”
镇远将军一回身见是林大夫发话,忙让那些被临时请来急救的大夫们和府里的家眷以及下人出去,宫天瑶在老将军身边坐下,只见老人家额上豆大的冷汗直冒,嘴唇发白,浑身颤抖着,显是正极力忍着犹如乱箭攒心般的剧痛。
宫天瑶身为医者,很快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给老将军把脉诊断,检查完,先想法子解了病人现在的痛苦,老将军服了药,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不再急促,慢慢沉睡过去。
镇远将军大喜过望,平日里那么镇定沉稳的一个人,现在眼圈都是红的,宫天瑶安慰了他两句,便开始向他询问老将军这几天的饮食与身体状况。
镇远将军一一答了,宫天瑶记在心上,又在将军府待了些时日,见老将军情况稳定,没在出现异常,又叮嘱了几句话,这才告辞离去,临行前为了让他们安心,宫天瑶便道自己以后会每天都会来将军府为老将军检查身体,相信不久后便能查出病发的原因。
她谢绝镇远将军要派车马护送她回去的好意,一个人回到王府。她心里比谁都知道眼下频繁出入王府绝对是在冒险,可实在没别的法子,她只能多加小心,不留下破绽。
自从那日陈素被宋昭两句话给堵了回来,她心里一直不忿,誓要抓到宫天瑶的破绽,这几日她花费大把银子买通了王府角落里的下人,告诉他们只要王妃有什么行动都要来告诉她。
世上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饶是宫天瑶谨慎到不能再谨慎的地步,这日她急着出门时不巧正被一个躲在暗处蹲守多时的下人给看到了。
他一出去。那下人就屁颠屁颠去找陈素领赏,陈素赏了他一袋银子,打发他走,这才忍不住冷笑道:“咱们等着瞧!”
暮色沉沉,宫天瑶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来,推门进去时,只觉门后有一道阻力,她心中暗叫不好,下一刻便看见一脸猖狂的陈素带着人的出现。
“哎呦呦,王妃,您说说自己这是第几次了啊?”陈素一副抓了现行的得意之态,平日里细声细语的她此时恨不得嚎得整条街上的人都听得见:“早上出府,到这个点才回来,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真是把我们南安王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宫天瑶握拳不语,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把这个女人的脸给揍得肿成猪头。但她没动,因为现在动手,别人只怕会说她时恼羞成怒,不就坐实了陈素强安给自己的罪名吗?
“王妃怎么不说话?”陈素愈加嚣张:“难道是自知理亏,无话可说?也是,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像你这样早出晚归的女子,除了去偷人还能干什么?你对得起王爷吗!真是恶心!”
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而来,宫天瑶丝毫不见慌乱,威严庄重,她注视着陈素,冷声道:“你有几条命,竟敢对本王妃出言不逊!”
陈素一凛,竟无言以对,却不料人群外突然传来击掌叫好之声,人群自动分为两拨,三皇子宋朗拿着一把折扇,仪态悠闲地踱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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