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忧伤的岂止是他们,荆滕他此刻脸上也是写满了落寞,眼中尽是不舍,这就是每一个爱魂器之人的心声,当然他也知道,只能是想想,毕竟价格不是他能想象的,况且这么多家族都在这里,哪轮得到他一个杀手买到呢!
于是四人都坐在原处不动,静静的等待着众人缓缓退场。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拍卖场的门口,此时他正在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然后径直往那里走去。“杨公子,我们老爷有请!”
“父亲请啸天干什么?”幕灵见剑叔喊啸天去,怕父亲看见他们在一起,难为啸天,所以紧张的问道。
剑叔并没有回答,还是那副从容的面孔,看着杨啸天。
杨啸天点点头、站起身,想要跟着剑叔走。
“我跟你一起去!”幕灵也跟着站起身,说道。
胖子和荆滕也跟着站起身来,特别是胖子,之前幕百里可是当着他的面骂过啸天,叫他以后别找灵儿的,现在叫他过去,估计是已经发现他们两在一起,要修理啸天了,所以拉了一下杨啸天的胳膊,摇摇头。
“老爷说了,只请杨公子一人去。”剑叔见他们都站起来,大有四人一起去的势头。
杨啸天脱开他们的手,微笑着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去去就来,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
胖子点点头,又坐了下来,但是幕灵却不舍得拉着啸天的衣角,双眼朦胧的看着杨啸天。
“你还怕你父亲把我吃了呀!”杨啸天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幕灵的脸,笑着说道:“乖…”
见杨啸天表情如此轻松也就松开手中的衣角,转头看向剑叔,说道:“剑叔,如果啸天受欺负了,我就…”脑中一下断片,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威胁到剑叔,于是停顿了一下,嘟囔着嘴说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是,小姐。”剑叔回答一句,然后对着杨啸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于是杨啸天跟着剑叔向外走去,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在最里面的一个修炼室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打开门,说道:“杨公子,你先到里面等一下,我们老爷马上就会来。”
杨啸天点点头,跨入房间,瞬间一股冶炼的味道铺面而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非常简洁朴素的房间,房间很小,但是内间的修炼室却非常大,心中感叹,不愧是一代炼器宗师啊!心中对于幕百里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最后在房间内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
另外一边,幕百里考虑到人太多,所以安排楚王殿下从后台的门出,只见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带路。
“百里兄,现在炼器越来越登峰造极了。”楚王南宫寻笑着说道。
“感谢楚王殿下关心!我天资愚钝,停留在五阶下品已经好多年了。”幕百里弓手拜道,态度非常谨慎小心。
“幕社长就别谦虚了!这长剑好啊!好就好在这寂灭草上。”南宫寻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幕百里微笑着,话锋一转。好像微笑中蕴藏着无穷的能量。
幕百里脸色一怔,“幕社长,”这可跟刚才的称呼完全不一样啊!突然、他内心闪过一丝惊恐,这哪是来买魂器的,莫非真是他的,如果真是那样,这次拍卖会可就弄巧成拙了,搞不好,还得搭上身家性命。
毕竟做社长这么多年,看着楚王如炬的目光,他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于是强作镇定,仿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微笑着说道:“是啊!这含有寂灭之气的长剑威力巨大,靠的就是这寂灭草的功能!”
南宫寻双眼紧盯着幕百里好一会儿!发现他脸色平静如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心中仍然不放心,说道:“这寂灭草是好东西!咱们武月帝国可是少有啊!不知幕社长哪里来得这么好的仙草呀?”
此时幕百里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准备,笑着回答道:“可不是嘛!前段时间,有一个外地人,看那穿着打扮像是北燕的人,等着钱用,就将这好东西以四十万魂币的价钱,卖给了我们轩辕社。”说完还装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南宫寻转头,向前跨步而出,冷冷地说着:“本王恭喜幕社长啊!赚了这么一大笔!”
“殿下说笑了,我幕百里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卖予您啊!这就当是我们轩辕社送于殿下的,感谢殿下对我们轩辕社一直以来的支持,也感谢对我幕百里的关心。”幕百里赶忙推却道。
“哪能啊!百里兄辛苦炼制,本王自然是不能无功受禄的!”南宫寻笑着说道,然后对着身边的人点头示意。
“万万不能啊!”幕百里双膝跪地。
南宫寻没有再看幕百里,径直往门外跨去,说道:“百里兄别客气了!以后说不定我还有事求你呢!”
“谢谢殿下,百里甘愿替楚王殿下分忧!”幕百里心中一惊,边叩头边喊道。
“幕社长!走吧!”楚王身后的金黄锦衣两人,已经跟着楚王出去了,剩下一位黑衣小斯对着幕百里说道!
“好好好……”幕百里站起身带着黑衣大人到前台。
“大人,一点小意思!”幕百里看着黑衣大人填写了一张三百万的魂币单,他也填写了一张十万魂币的单子,塞到了他的手上,说道。
“这不好吧!幕社长!”黑衣大人礼貌的推却道。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大人笑纳!笑纳!”幕百里殷勤的说道。
“那就谢谢幕社长啦!”黑衣大人将魂币单收了起来,笑着说道。
楚王南宫寻跨出大门,回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很可疑!你去查查他最近都接触了哪些人!如果有人知道那个秘密,直接灭杀!”只见此刻他的眼神非常坚定。
“是!”后面的人连声应道。
幕百里送别了黑衣大人,额头上不觉渗出汗水来,后背更是吓出一身冷汗,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刚从断头台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