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遇上了来自金陵的大人物,新文礼登时喜出望外,手中马槊一挥,高喝一声:“来呀,把这奸细给我拿下!”
“得令!”
紧随着新文礼的百十名士卒答应一声,各自挥舞着刀枪齐声呐喊,朝王越扑了上来:“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王越手捧宝剑正在沾沾自喜,却不料乐极生悲,吃惊之下转身就走。跑了几步才想起把凌统与刘无忌落在了身后,急忙转身招呼:“快跟着我跑!”
“原来那两个孩子是跟王越一伙的,抓住他们!”
倘若王越不喊的话,这些士兵还没发现王越与凌统、刘御的关系,看到他停下脚步挥手招呼,登时反映了过来。一部分人去追王越,另外一部分人挥舞着刀枪朝凌统与刘无忌围拢了上来。
“公绩哥哥,看来跑不掉了,拼了吧?”
年幼的刘无忌吆喝一声,从背上摘下包袱,里面包裹着屠龙刀与倚天剑,从外表看像是一张琴盒,而刘无忌就像一个背琴的童子。
光芒一闪,刘无忌左手屠龙刀,右手倚天剑,划出两道金芒与白虹,奔着冲到面前的士兵砍了出去,一阵破铁之声响起,登时砍翻在地。
“哎呀……这小孩竟敢杀人?”
“他的武器好像是神兵利器!”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当街杀人,而且身手敏捷,登时把追赶的西汉士兵吓了一跳。街巷上正在经营生意的商贩四处躲闪,惊呼声此起彼伏。
“吃我一棍!”
凌统闷哼一声,自腰间解下三节棍,挥舞的犹如一团波涛,将追到身后的一名士兵扫倒在地。
凌统所用的三节棍是刘辩让江东名匠特意给他打造的,由上等玄铁铸造而成,中间连接的部分由兽皮混合丝麻造成。既可远攻又可近战,而且出招速度极快,弹性十足,变化多端。
刘辩给它取名“怒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凌统使用。没想到凌统对三节棍却颇有天赋,无师自通,短短几年下来已经小有章法。这让王越颇为不悦,再三告诫凌统使用这种歪门邪道的兵器没什么前途,用剑才是“百兵之首”,再不济连刀也比练这劳什子的三节棍有出息。
在王越的管教之下,凌统无奈,只能白天练习剑术,晚上偷偷摸索三节棍的用法。因此这两年来武艺的提升明显减缓,已经被刘无忌超越。
这次潜入洛阳,一个小孩子家随身携带刀剑,过于惹人注目。因此凌统便随身携带三节棍,以防不测。此刻形势危急,便抽出三节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将紧追不舍的一名西汉士卒撂倒在地。
新文礼在远处看了,咋舌道:“啧啧……两个小娃儿功夫底子很扎实嘛,想来绝非普通人,给我抓活的!”
随着新文礼一声吩咐,蜂拥而上的西汉士兵不再攻击两个小孩的要害,而是用刀背、枪杆等部位攻击凌统与刘御的背部、腿部、肩膀等非要害部位,希望把他们击倒在地,生擒活捉。
刘无忌跟随着父亲、母亲射猎多次,死在他箭下的野猪、狍子、麋鹿不在少数,因此练就了一股狠劲。再加上搭救辛宪英母女的时候杀了几个山贼,手上沾了性命,此刻挥刀砍杀起来竟然毫不犹豫,仗着两把神兵利器削铁如泥,闪转腾挪之际竟然连杀三四名西汉士兵。
而凌统的狠劲则要比刘御差了不少,再加上三节棍属于钝器,没有力量不能体现出它的威力。而且凌统不敢袭击敌军的脑门、脖颈等要害部位,故此只是将涌上来的几名士兵抽打的东倒西歪,并没有杀伤一人。
看到凌统好欺负,众人一股脑的朝他围攻,反而不敢招惹凶悍的刘御。果然验证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
“为师来也!”
王越到底是成名已久的剑客,若是舍下两个孩子出城,怕是以后再也无颜见人。当下怒喝一声,拔剑在手,冲杀进了人群之中。
剑光纷飞,血花飞溅,在王越的闪转腾挪,左劈右斩之下,杀的西汉军人头乱滚,阵脚大乱。片刻之间连斩十余人,吓得其他士兵后退不迭,闪开了一条去路。
“快去东门,我来殿后!”王越挥剑死战,大吼一声。
凌统与刘无忌对视一眼,在大街上撒开脚步,朝东城门飞奔。
“鸣号角,关城门!”
新文礼一声令下,催马挥槊直取王越。
“呜呜~呜呜~!”
四声长长的号角划破了洛阳的上空,这是有紧急军情的信号,四门校尉得令之后将会以最快的速度关闭城门。
“不好,似乎有意外发生?”
李元芳、金台等四人出门之后便找了个僻静之所把陈宫与章邯的枷锁、脚镣卸掉,让他们在外面穿了提前准备好的长袍,将囚服裹藏在里面,大步流星的朝东门飞奔而来。本以为将会不费吹灰之力离开洛阳,没想到突然出现了变故。当即把陈宫簇拥在中间,加快了脚步。
洛阳东门。
得到了消息的守城校尉带了数十名士兵下了城墙,准备关闭城门,遭到了李存孝、宇文成都的阻拦,“光天化日之下,为何关闭城门?”
校尉大怒:“上方有令,尔等莫非想要造反?”
“就是反了,你能如何?”
李存孝双眼一瞪,一把抓住校尉衣襟,生生举了起来,狠狠的摔在城墙上,登时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宇文成都、李存孝及其他两名锦衣卫乔装成了轿夫,兵器就藏在里面。此刻见城内起了变故,各自摸起兵器,奋力杀散守城士兵,牢牢的控制了东城门。
在远处接应的几名锦衣卫听到城内号角响起,便驱赶着马匹朝城门飞驰而来,将黄骠透骨龙、板肋癞麒麟分别交给李存孝与宇文成都。
洛阳周遭遍地关卡,号称表里山河,东面有虎牢关,西面有函谷关;北面有黄河,南面群山连绵,自董卓之乱后再也没有战事,因此守城的士兵已经多有懈怠。被李存孝、宇文成都连杀近百人之后,其他人惊慌失措,急忙纷纷去禀报主将,纠集同伴去了。
“成都守住城门,我去接应兄长他们出城!”
李存孝不等宇文成都搭话,飞纵胯下黄骠马,挥舞着兵器朝皇宫所在的方位冲杀了过去。
宽阔的青石街巷上,百姓早就四散逃开,只剩下空荡荡的街道,以及呼啸的北风。
新文礼纵马挥槊朝王越左刺右扎,上撩下挑,招招不离要害。
王越且战且走,挥剑奋力格挡,掩护着刘无忌与凌统逃离。
奈何新文礼势大力沉,又有战马助阵,十余个回合之后便占了上风,将王越裹挟在兵器之下。其他的西汉士兵趁机越过二人身边,穷追两个小孩去了,“站住,再跑就射箭了!”
刘无忌与凌统撒开双脚,跑的飞快。百十名西汉士兵奋力追赶,狂奔了四五百丈,依旧还有十丈左右的距离不能追上。
忽听马蹄声响,却是李存孝策马到来。一声虎吼,左手毕燕挝,右手禹王槊所到之处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转瞬之间连毙数十名士卒,吓得其他人后退不迭。
“上马,我先送你们出城!”
李存孝收了兵器,将刘御、凌统分别拉到马背上,拨转马头,暂时先把两个孩子送出城去,回头再来接应李元芳他们。
与此同时,新文礼已经与王越酣战到了五十回合左右,逐渐控制了局势,杀的王越只有招架之力,就连脱身也是不能。
危急之中,金台、张三丰、黄飞鸿等人赶到,叮嘱章撼、李元芳护着陈宫突围,三人一起来搭救王越。
“杀啊!”
洛阳的街巷中杀声四起,千余名士兵挥舞着刀剑扑了上来。金台出拳如风,每一拳击出,都会击中一名士卒面目,轻则鼻梁骨折,重则大脑震荡,当场晕死。
“黄氏无影脚!”
黄飞鸿不甘示弱,撩起长袍将衣襟掖在腰间,出脚如风,快如鬼魅,双脚几乎足不点地。只听“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的有敌兵被踢倒在地,犹如惊涛拍岸,一浪接着一浪。
趁着黄飞鸿、金台赤手空拳挡住敌兵之时,李元芳与章邯挥刀杀开一条血路,簇拥着陈宫向东城门飞奔而去。
“嗯……王越的同党竟然是来劫陈宫的?绝不能让他们走了!”
新文礼在马上看到陈宫被劫走,咆哮一声,用尽全身之力,挥舞铁方槊奔着王越的胸口扎来。
王越急忙挥剑格挡,只听“呛啷一声,宝剑被震得脱手飞走。
眼见王越就要葬身在新文礼的铁方槊之下,忽听旁边响起张三丰的一声呼啸:“太极之力,以柔克刚!”
“砰”的一声巨响,双掌结结实实的推在新文礼的坐骑腹部。伴随着一声嘶鸣,战马被掀翻在地,将新文礼同时掀落马下,长槊堪堪从王越的身边擦过。
“快走!”
张三丰拳打脚踢,连续击倒数名追兵,掩护着王越向东城门撤退。
四人且战且走,新文礼扶起马匹,继续挥军追赶,同时下令狂吹号角,召集大军增援。
斜刺里马蹄声响,一员大将顶盔挂甲杀到,却是史万岁听到号角之后火速前来增援。冲出街巷之后正与王越撞了个正着,手中大刀奔着王越兜头劈出,“好大胆的奸细,吃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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