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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火光映红了苍穹,缓缓吞噬着雕梁画栋的太守府,把所有的亭台轩榭付之一炬,让它们为樊氏陪葬。
这一刻,吕布的眼眶有些湿润,哪怕欢乐只是流星般短暂,却也是天长地久。
跳动的火苗仿佛勾勒成了樊氏那绝美的容颜在与吕布道别,今夜一别后会无期,魁梧雄壮的汉子到底没有克制住眼泪,从脸颊上潸然滑落。
“樊氏啊,是我害了你!若是可以重来,我选择不曾相遇,至少那样可以让你活下去!”吕布立马横戟,望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喃喃自语。
“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在空中炸开,卧房的屋顶剧烈的颤动,苇箔、木梁一块灼灼燃烧,失去了支撑的墙壁轰然倒塌,把香消玉殒的樊氏就此埋葬,这一刻吕布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突然就如野兽般嘶吼一声:“但樊氏你的在天之灵看好了,今夜我誓要用傅氏族人的鲜血为你陪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侍卫兵头目彭翼跑步而来,拱手禀报“温候,地牢里还关押着汉将岳胜,是把他杀掉还是将大火引进地牢烧死?”
“岳胜?”吕布双眉微蹙,几乎挤成了一条线,“几乎把这厮忘了,从地牢里带来见我!”
不消片刻功夫,彭翼率领了十几名卫兵,把带着脚镣枷锁,一身囚服的岳胜押解到了吕布马前,叱喝道:“见了温候还不快快下跪?”
岳胜昂着头颅,冷笑一声:“哼……无谋匹夫,死到临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吕布低下头,用豺狼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岳胜:“我要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扭头吩咐彭翼:“把关胜的武器与马匹取来,我要与他堂堂正正的一战!”
“堂堂正正的一战?”岳胜愕然,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挥出,不偏不倚的斩断了岳胜身上的枷锁,沉声道:“不错,堂堂正正的一战,若你能接我十合,便放你离去!若你死在我的戟下,当无怨言了吧?”
岳胜脸颊微微抽搐,活动了下麻木的肩膀,卸掉枷锁,拱手道:“吕温侯果真是条汉子,在下佩服!若能堂堂正正的一战,岳胜死而无憾!”
“卸掉他的脚镣!”吕布画戟一指,高声喝令。
亲兵不敢违抗命令,麻利的卸掉了岳胜的脚镣,并把他六十八斤的镔铁雁翎刀扛来。但岳胜的坐骑在沙场上中了乱箭,倒地不起,已经被宰杀了吃掉,只能临时给他牵来了一匹枣红色战马。
吕布眉头微蹙,突然翻身下马,将胯下的绝影交给岳胜:“来来来,你骑我的战马,我绝不会占你半点便宜!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岳胜的脸颊再次抽搐,内心被深深震撼了,拱手道:“吕温侯果真豪杰!我平生最钦佩的人只有关云长君侯,自今日起,你吕温侯算一个,今日痛痛快的厮杀一场,虽死无憾!”
吕布却已经翻身骑上了枣红马,魁梧沉重的身躯让这匹普通的战马倍感吃力,不停的嘶鸣跳跃,片刻之后才完全驯服了下来。
两丈三的方天画戟朝岳胜一指:“放马过来吧!”
“吼嗬!”
岳胜翻身跨上绝影,双腿在战马腹部猛地一夹,挥舞着镔铁雁翎刀,嘶吼着朝吕布掩杀过去。
“叮咚……岳胜获得绝影战马,武力+1,当前武力上升至95!”距离江陵只有五六里的刘辩正率部驰援,脑海中猛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嗯?什么情况,岳胜怎么骑上吕布的战马了,难不成吕布的坐骑与画戟被偷了?”尽管在策马狂奔,但刘辩的脑海中却跳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刀光一闪,镔铁大刀奔着吕布的头顶劈了下来,宛如泰山压顶,狂涛拍岸。
“斩!”
吕布一声怒吼,犹如虎啸山岗,方天画戟在火光的照耀下绽放出银色的光芒,仿佛一道闪电从岳胜的眼前划过。
岳胜直感到喉咙间一阵刺痛,凉风嗖嗖的灌进腹部,劈出去的大刀登时变得绵软无力,犹如强弩之末般缓缓坠地,发出“呛啷”一声脆响,跌落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
“唔……”
岳胜痛苦的捂着被撕裂的咽喉,整个人无力的从马上栽了下来,身体蜷曲着抽搐着,想要站起来却是再也用不上一点力气,目光中却没有任何怨恨与悲怆。将军难免阵前亡,这样的死法已经再好不过!
“可心服口服?”
趁着两马相交之际,吕布身体腾空掠出,在岳胜坠地的瞬间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坐骑,拖着长长的方天画戟,向傅氏族人聚集地而去。留下的只有冰冷的一句话,还有画戟拖在青石上摩擦出来的“哧哧”火花。
“无憾!”
岳胜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大刀支撑在地上,身体挣扎着半跪在街巷中,就此气绝身亡。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获得岳胜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到9枚!吕布夺回绝影,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嘶……岳胜被吕布秒杀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辩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以为岳胜盗马,被吕布撞见遭到了秒杀。毕竟20点的武力差太悬殊了,此刻的吕布已经化身野兽,若不能及时遏制,东汉的将士恐怕会付出不小的伤亡代价,当下拼命的挥鞭策马,率部疾驰:“将士们,加快速度!”
震天彻地的杀声中,刘辩带着宇文成都、尉迟恭抵达了江陵东城门,不等关平、关铃兄弟前来参拜,佩剑一挥:“成都、敬德两位将军,助大军攻城!”
“得令!”
宇文成都飞纵胯下一字板肋癞麒麟,挥舞着一百一十斤的风驰镏金镗;尉迟恭手提龙虎双鞭,驱骤胯下踏雪乌骓,在千军万马之中仿佛两头猛虎加入战团,直叩江陵城门而去。
江陵城内,太守府的大火引燃了周围的民房,百姓们开始惊慌失措,哭喊声此起彼伏。
吕布飞驰战马,直奔傅氏族人所在位置,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傅士仁的府邸门前,一戟劈出,朱漆大门四散五裂,烟尘弥漫,残砖断瓦在空中飞舞。
“傅氏一族,鸡犬不留!”
吕布犹如红了眼的猛兽,纵马冲杀进傅家,在惊慌呐喊的人群中大开杀戒,见人就杀,逢人就劈,一路掩杀过来,将傅士仁全家老幼,主仆婢女两百余人屠杀殆尽,满院尸体,血流满地。
杀光了傅士仁一家,吕布怒犹未尽,策马冲出后门劈开了相邻的一间民宅,大喝一声:“可是姓傅?”
“军爷饶命,我们不姓傅!”一家老幼十七八口,战战兢兢的跪地求饶。
一个六七岁的女童刚被惊醒,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道:“爷爷,我们明明姓傅嘛?怎能撒谎骗人?”
“老贼,安敢欺我?”
吕布一声怒吼,双目圆睁,眉毛倒竖,手中画戟横劈竖砍,转瞬间就把这一家老幼十几人砍倒在血泊之中,最后只剩下被吓得嚎啕大哭的小女孩,趴在父母的尸体上拼命的摇晃。
“呜呜……阿母?阿爹?”
“呜呜……你是个坏人,你为什么杀我的家人?”小女儿用无辜的眼神盯着吕布质问。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在将要劈出的瞬间却又改变了注意,呢喃道:“我是坏人么?可在这乱世之中,好人与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高高举起的画戟最终没有劈下,吕布叱喝一声坐骑,催马离开了这条街巷,与傅氏的恩怨就此落下帷幕,该杀的差不多了,再杀下去也挽不回樊氏的性命!
“温候,温候,城中有内应,南城门被攻破了!”
惊慌失措的吕布军传令兵四处寻找吕布,终于在街巷中撞见了魔怔的吕布,心急火燎的禀报。
“来得好,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我吕奉先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千人万人陪葬!”吕布一声叱咤,催马提戟向江陵南城门冲杀了过去。
马谡指挥着一千五百郡兵,另外加上七八百名傅氏族人及仆从,趁着吕布军在城墙上防守之际,一举控制了江陵南门,砍落门栓,打开了城门。马上就有成百上千的汉军越过护城河,举着盾牌挺着长枪,冲进了城内。
“砍绳索,落下吊桥!”
年轻的马谡表现的从容自若,指挥着郡兵拿着大锤猛击吊桥的锁链,一阵猛敲之后,铁索被截断,吊桥轰然落下,江陵南门告破。
“冲锋!”樊梨花一袭白衣,胯下白马,率领着千军万马,冲过护城河,掩杀进了江陵城。
身高八尺有余,脸颊黝黑粗鲁,身穿一袭乌锤甲,手提开山斧的花云当先入城,左砍右劈,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嘶吼:“花云大爷在此,吕布何不早降?”
马蹄声起,迎面驰来一员大将,头戴束发紫金冠,上面插着两根大红色的羽翎随着战马的驰骋而不停的摇摆,手中寒光闪烁的方天画戟一指:“哪里来的杂碎?也敢在我吕奉先的面前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