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做好出准备之后已经是下午申时,杨贲率领刚刚组建起来的两千骑兵和亲兵护卫队出了,将士们每个人都只睡了三个时辰左右,许多人在出之后还在马背上睡觉。八??一?中文 w?w?w?.?8?11z?w8.1c1o1m
天色黑下来后,气温越来越低,夜间野外寒气重、湿气也重,所有的人眉毛胡子上都沾满了冰霜,鼻孔里不停地喷出热气,战马也喘着粗气。
酉时过后,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行军,杨贲带着两千骑兵终于赶到了宁陵,余华铭带着兵马在宁陵东城门把杨贲大军迎接入了城内。
两人在前头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杨贲问道:“给将士们休息的场地准备好了吗?”
余华铭点头说道:“准好了,府库的旁边有几排房屋都空置着,我已经命人打扫干净,另外军营内的还有一半空营房,都可以住人!”
杨贲说道:“估计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给我们休息了,就让全体将士们在军营内挤一挤吧,先弄一些热食填饱肚子,等解决了完颜阿鲁,再让将士们好好睡上一觉!”
余华铭答应:“好,属下来安排!”
宿营休息的事情安排下去后,自有江凌云、郭进、光头强等人去执行,杨贲和余华铭又坐到了一起说起军情。
“领,南方金军有动静吗?”
杨贲摇头道:“我们下午启程的时候还没有,驻守毫州的韩常这个人生性谨慎,他既要防备顺昌的刘琦部,又要派人参与围剿我们,不敢太过放松,他留下三千人守毫州,亲自带了七千人马抵达了柘城,应该是金军之间联络部怎么通畅,消息不能及时传达,韩常担心只自己一路兵马容易遭到我军迎头痛击,因此不敢快金军,这两天呆在柘城没动。上午我们拿下应天府之后,细作得到消息,金国骠骑上将军完颜亮带了一万兵马从开封出了,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拿下应天府,可能明日他就会得到消息,咱们还有时间应付他。完颜阿鲁在睢阳那边有没有消息?”
余华铭说道:“清早我已经连续派了几拨探哨去睢阳方向打探了,有两拨探哨分别在巳时和申时回来报告说金兵呆在睢阳未动,都在睡大觉,应该是昨夜整夜行军吃不消,还有两拨探哨还没有回来”。
戌时,杨贲被余华铭叫醒了,“领,第三拨探哨回来了,果然不出领所料,完颜阿鲁的大军已经在一个时辰之前出了,正向宁陵方向开来!”
“哦?还是他带去的八千人马吗?”杨贲翻身而起问道。
“是!”余华铭点头道,又问:“是不是让将士们起来做准备了?”
杨贲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刚过戌时!”
杨贲算了算,说道:“完颜阿鲁有五千步兵,他不可能只带着三千骑兵而把五千步兵丢在后面,他最快也要到子时才能赶到这里,我们最少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让将士们再休息一个时辰,到亥时再把将士们叫醒做作战部署,另外随时关注完颜阿鲁大军的动向,探马若有消息了,立即报告!”
余华铭抱拳道:“明白!”
亥时,杨贲和所有铁血军将士们都被叫醒,此时余华铭已经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吃食和香喷喷的滚烫骨头汤,杨贲和将士们一起吃着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包子,喝着热骨头汤。
半个小时的时间吃完东西,大军立即行动起来,杨贲和余华铭带着两千骑兵和一千多步兵前往通往应天府的小路上设伏,而宁陵城内只留下庞大牛带着三百人维持秩序。
子时初,铁血军设伏全部部署完毕,就等着完颜阿鲁带着大军入套了。杨贲等铁血军高层人物骑在马背上时刻盯着睢阳方向。
郭进搓了搓脸问道:“领,您为何断定完颜阿鲁一定会走这条小路,而不会去宁陵城?”
杨贲道:“完颜阿鲁为何要连夜率大军行军?他是担心应天府被我们攻破,他所有的家眷和家当都在应天府,他如果不着急,绝不会在夜间行军的,因为但凡有一些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夜间行军的危险性有多高,一旦遭到伏击,不用攻打,只要一个诈唬,大军就会被吓得溃散。就算情报收集能力再强,谁又能保证不会被敌人用假情报欺骗而在半路遭到伏击?他冒险这么做就是要在明天天亮之前抵达应天府给我们背后来一下致命一击!当然,这是他认为我们还没有攻破应天府的前提下,他也不认为我们能在一天之内就攻破应天府,毕竟应天府内还有两千多兵马,而且是一座坚城!因此他没有必要再带着大军去宁陵,在宁陵城休息会耽搁时间,就算他带着大军去宁陵,那也在我的计划之内,只要宁陵的庞大牛能够拖住完颜阿鲁两刻钟,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赶过去给完颜阿鲁的背后来一下狠的!”
说完,杨贲从马腹下掏出一个牛皮水袋,打开塞子在嘴里灌了一口,一口辛辣的烈酒灌入喉咙,让杨贲全身瞬间燥热起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郭进鼻子抽了抽,问道:“我怎么闻到了酒味?”
杨贲笑了笑,把酒袋丢过去,说道:“一个人喝一口去去寒气吧!”
郭进不知道这酒是烈酒,猛的灌下一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憋出一口气说道:“我滴个亲娘啊,这是什么酒,居然这么烈?”
宋朝的酒度数都很低,郭进等人哪里喝过高度数的烈酒?这是杨贲从系统商城买的,价钱跟世面上一般的低度酒差不多。
酒袋在郭进、光头强、江凌云和余华铭等人之间转了一拳,等回到杨贲的手里时已经是见底了。
杨贲刚刚收起酒袋,一骑探马就飞奔而来在杨贲等人面前停下禀报道:“启禀领,完颜阿鲁的大军已经到了前方十五里,前部探哨到了十里处!”
“再探,不许被金军探哨现行迹,更不许与他们交战!”
“是!”
杨贲对众人道:“金人的探哨都不是简单的兵士,传令下去让将士们都藏好,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出声响,即使刀子捅进了身体内也得给我忍着,一旦被金军探哨现了我们,那今晚咱们今天一整天就白忙活了,还得跟金军打硬仗!”
“明白!”众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