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他的心情很是低沉,连带着我的心情也不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心情开始被他左右。
一整天,我们在马车里一声不吭。
他在埋怨我。
就像那时我利用了丰寒后,丰寒埋怨我是一样的。
“陛下,”他先开了口,“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我苦笑:“差不多。”
有时候,我会被心中的怒火冲昏头脑,有时候我会特冷静,我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我的心真是铁做的。
他没有再说话,我也知现在无话可说,只得睡觉了。
车程很短,又没有下雨,我们三天就到了。
那迎驾的人也是一堆。
不过丞相没来,听说是知道了茹镇的事,气到吐血。
回宫后。
我去找了好几次司马泺,都被关在门外。
他们真的好像,连生气后的表现都一模一样。
“朕数到三,你再不开门,皇夫就要换人了!”
“一!”
“二!”
“三!”
房内还是没有声音,他也没有出来。
“朕走了,你好好吃饭!”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回到御书房后,我叫出了浅夏。
“主子?”
“帮我在茹镇找一个人,叫青黎。”
青黎,也就是司马泺生母的名字。
“可是……”
“去吧。”
也许找到了他的生母,我们的关系能够缓和回来。
“是。”
浅夏一出去,我便抬头叫道:“浅落!”
“主子,”一个女子从窗户进来,正是浅落,“您找我?”
我问道:“九江的部署都好了吗?”
前世,九江王,也就是我最小的皇弟,在今年六月份叛乱了,虽然现在才四月,但是时间也不多了,幸亏我还记得。
浅落低头:“都好了,九江王的兵营里也混入了我们的人。”
“嗯,”我想了一会儿,好像没有什么事要交代了,才开口说道,“下去吧。”
“是。”
浅落立马就离开了。
但愿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之后我也没有再找过司马泺,宫里人都说皇夫失宠了。
我没有澄清,算是默认了,有正好看看他重不重视。
谁知道,他一句话也没说,分明是没有放在心上,就像那时丰寒被打入冷宫一样,他们都一语不发。
就像,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陛下。”说话的是最近的新宠,也是那时苒惺使者送来的寿礼之一——沁美人。
因为是寿礼,所以才可以刺激到他。
可是他依旧没有反应!
他真的不在乎了?
还是,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沁儿,”我拥过沁美人,“去花园走走如何?”
他点头:“好。”
花园。
花园的正中央有一湖,曰四悻。
四悻湖中有一岛即四悻岛。
岛上四季如春,更有各种在外面看不到的景物。
本来今年要带丰寒来的,只是没有了机会。
现在,与我同行的人换了。
“陛下,”他拿起茶,“臣妾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愿您长命百岁,威……”
“百岁而已?”我似问又非问。
“没,没有,那,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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