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背上,为她顺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哭,也没什么用了。”话才刚出口,他才觉得自己好残忍,于是补充道:“当时,生说如果你不疏解掉的话,就很可能成为一个傻子,你懂吗?就智商只有一两岁那种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傻子!我是在情急之下,才无可奈何做
了这种事情,希望你能够谅解。”
他的语气极其的诚恳和真挚,颤抖的声音里面还带着压抑和后悔,听在朵朵的耳朵里面,她不知道该为自己难受还是,该为裴希泽难受。
可是她更为权邑臣心痛和难受!
权邑臣该有多委屈啊~~~~
他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啊。
那天她清清楚楚看到的是裴希泽的脸,可是她心里想要的是权邑臣,所以就叫着权邑臣的名字,把裴希泽当成权邑臣,发生了关系。
泪水积攒着朵朵的手掌心里面,然后溢了出来,淋湿了她的膝盖。
晶莹的泪珠顺着光洁的小腿,又打湿了鞋袜。
她哭得好伤心好难过!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该多好。
如果在权邑臣和自己表白的时候,她就答应他,该多好。
如果,在自己进庄园的第一天,她就对权邑臣一见钟情,该多好。
可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当权邑臣知道自己和裴希泽发生了关系,却骗自己发生关系的是他,他的心里该是多么的挣扎啊。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自己呀?才编出这么善意的谎言来宽慰她!?
可她呢,反而还说喜欢的是他的钱!给他心上插一刀!
丁朵朵,你真是太不是人了!
这样悲哀的朵朵,让裴希泽好心痛。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猛得一下过去,就把她扯到了自己的怀里,狠狠的搂住她,“别哭……朵朵……求求你……不要哭。”
“不要!”朵朵抗拒他的接触。
她和他发生了关系,所以两人肢体接触,让她感觉到异常的尴尬。
她好排斥他,推搡着他,可是他却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后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那好,你要哭就哭个彻底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朵朵挣扎不过他,于是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
权邑臣在远远的天台上,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眼里浮现出一模讳莫如深的神情。
花园里面的玫瑰花开得正艳,招摇的在风中摇曳着自己轻柔的腰肢,看起来荼蘼又美艳。
可是搂在一起的那两人,看起来却如此的刺眼,
“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有史以来,他第一次用“相配”来讽刺他们两。
接着,他拿出手机给朵朵打了一个电话。
“裴希泽,你先放开我,我有电话!”朵朵尖叫。
可是他却锲而不舍地紧紧地搂住了她,“我不能够放在你去权邑臣的身边,他会伤害你的。”
“我喜欢他!裴希泽,你明不明白?他是我喜欢的人!”她大声的朝他咆哮道,“就如同你喜欢我一样,你明白吗?”
“我喜欢他!”这句话真的太扎心了,所以裴希泽的身体一抖。
朵朵趁机从他的怀抱里面传了出来,她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面跳跃的是权邑臣的名字。
她脸上下意识地就露出了微笑,可是,又猛然的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天台上的权邑臣看着朵朵拿着手机不接的迟缓膜样,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他心一横,正要挂断手机,可是,电话的那一端却传来她小心谨慎的询问,“权邑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权邑臣带着几去校长办公室的的表情太过于冷漠和无情无义,让朵朵不知道这个一向都令人捉摸不透的男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忽冷忽热,让她喜欢他的一颗心变得踌躇不前。
“我有什么事儿?”权邑臣漫不经心的一笑,讽刺的话就脱口而出,“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还是说我现在打扰你和情人的约会,让你不开心了?”
他的针对像把利剑,朵朵难受得住了自己的胸口,然后赶紧从白色的长椅上面站了起来。
她走了几步以后才继续接说:“你别胡说。”
朵朵觉得,她心里是喜欢他的,他这两天应该看出来了吧?
毕竟,他骗她和他发生关系以后,她没有对他大打出手,这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了呀。
可是,朵朵远离了裴希泽两步,让权邑臣认为她不想裴希泽看到自己在和她打电话,所以他的脸上的黑成了一片墨色。
“朵朵,你还是真关心裴希泽的感受呢?”
呵呵,那你可顾及我对你的感情没有!
想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她伤的心,权邑臣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雕塑一样,冰凉的话刀锋一样的射了出去,“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自爱一点吧。”
听到这话,朵朵脸色猛然一变。
他继续补充道:“给我离裴希泽远一点,现在我就带你去见你老公!”
“什么?”朵朵猛然一惊,他这个提议来的太猝不及防了!
她的唇瓣下意识地咬上了自己的嘴角,痛得她抽了一口气。
怎么办才好?
她还没有整理好自己对权邑臣和裴希泽的感情,现在又牵扯出来素未谋面的老公,形势会越加复杂的!
手机那端的朵朵沉默不语,让权邑臣更加的愤怒,“现在有了新欢,就忘了正事,呵呵,朵朵,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一直以老公的名头来拒绝我!”
“权邑臣,我不是个这个意思。”朵朵赶紧说话,“我只是一时心情很复杂,我想和裴希泽……”
“你和裴希泽没什么!你不要再啰嗦了,赶紧到校门口,我派车接你!”
还没对朵朵回话,那边就猛然切断了电话,留下一片寂静,让朵朵整个人都有些放空。
不知何时,裴希泽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朵朵回过头来,神情有些复杂的望了他两眼,发现以往那种文雅的男生此时气质当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有颓靡和衰败,但是多了一股邪气,令她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