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扶着自己的腰,额头轻轻的抵在了墙壁上,脸上的表情痛苦了起来。
卓冷凡快步走了过来,低头俯视着她,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是病还没好吗?”
裴梓菱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带着你撒娇的声音问道:“冷凡哥哥,我可以和b21号这个房间的主人换一下吗?”
卓冷凡眉头皱了皱,“你知道的,这个游轮上面并不是只有我们学生会的人,还有很多身份尊贵的达官贵人,我想你得征求这间房间的主人同意才行。”
朵朵目光也看向了那个b21号,然后觉得裴梓菱有些无理取闹。
明明裴梓菱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为什么非要和自己装亲热呢?
而且不能住在自己旁边,表还现出来了那么强烈的痛苦样子,这也太虚情假意了吧!看得她眼睛都痛。
“我先进去了。”她微笑着朝卓冷凡点了点头,然后拖着自己的小皮箱,进门以后就关上门,把自己和外面那一个假兮兮的人隔开。
朵朵收拾好东西以后,凌宛柔便来敲门,因为大家已经约好7点半在甲板上面吃烧烤,先联络联络感情。
当朵朵才踏上甲板的时候,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从自己款款而来。裴梓菱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在微暗的灯光照射之下,被风拂动的裙角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裙摆上昂贵的刺绣和镂空的设计让她的美多了一丝女人味,特别是齐腰的长发披肩而下,纯黑的颜色把皮肤衬
得更加的雪白。
她早已没有了刚才那多愁善感的病弱样子,此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
“朵朵,你来了呀。”她跑过去开心的拉住了朵朵另外一只手,往烧烤架这边走来,“我已经给你留了位置。”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说话的时候眸眼十分的动人,那微笑简直是无懈可击。
叶尔淳的嘴角翘了翘课,“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裴梓菱旁若无人地把多都按在那个空着的位置上面,对一旁的凌宛柔和卢笑雪两人视若无睹。
她本来就没考虑她们两个人,内心的想法也是哪凉快点儿,别在她面前来刷存在感。
叶尔淳的嘴角扬得更高了:做人还是不够火喉啊,这样拉一个打一个,把他丑陋的功利心表现的淋漓尽致,只要脑子还行的人,肯定看得出来,她是有求于丁朵朵呀。
“呵呵,傻了吧唧的。”她开心地吃了一份鱼翅,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今天的热量有没有超标。
“这边位子不够,我还是跟她们一块儿去那边吧?”朵朵指了指一旁,接着便被裴梓菱给强拉住了。
凌宛柔也是极有眼色的,“朵朵,你就在这边吧,那正好有两个位置,你去了也不够。”
反正她也不喜欢跟裴梓菱这类人打交道,所以便跟卢笑雪一起去了一边。
“那好。”朵朵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好像已经被对方掐出了红痕,眉毛皱了下,坐下来后就有些无聊的说道:“可以放手了吧?”
她真的十分怀疑裴梓菱的病情,上个楼梯都得需要卓冷凡扶着,现在又怎么气大如牛?
她眼神儿在她的身上扫了扫,然后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裴梓菱朝她莞尔一笑以后,然后轻轻的放开了自己的手,接着拿着一串儿松茸,殷勤地递上朵朵的面前:“我已经为你烤了很久,现在可以吃了。”
朵朵看着面前无漆麻黑的一团儿,脑仁有些疼了,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是自己来吧。”
一刹那之间,裴梓菱脸上就露出了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手还轻轻地扶了一下自己的脸,一看就是要擦眼泪的架势。
这把朵朵弄得可是进退两难,叶尔淳在旁边取笑,“裴梓菱,你那黑乎乎一团,人家说不定以为你在给她下毒呢。”
“朵朵,我没有!”裴梓菱急忙的辩解,然后一滴眼泪瞬间就从眼角滑落了下来,要多么的可怜有多么的可怜,要多么的委屈有多么的委屈。
朵朵小小的身体里面还是住着一个大女生的,她实在是没法在厌恶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女子了,不管她是不是装的,她真的很不想在针对对方什么的。
她把烧烤接了过来,“我吃我吃,你别哭了,好不好?”
刹那之间,裴梓菱就破涕而笑,期待的望着朵朵把烧烤放在了嘴边,正当朵朵要咬下去,一只白皙修长的好看的手拿过烤串,低沉的声音从她们头顶上传来,“她不适合吃烧烤。”
他迅速的吃掉了烤串儿,像是害怕谁跟他抢似的。
朵朵上次在校医院吃了某种药,现在并不能吃辣椒、孜然、葱姜蒜等各种刺激性香料的食物。
权邑臣眉头皱的很厉害,他觉得朵朵那个傻女人脑子实在是太不好使了,裴梓菱递过来的东西他都敢吃。
她在裴梓菱这里摔了那么多次,难道都不长一点记性吗?说她蠢得简直是高估了她的智商,
所以,他刚才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分明是凶神恶煞的。
裴梓菱看到权邑臣那一刹那,简直是心花怒放,眼里迅速冒起了无数的桃心,就恨不得跳起来抱住权邑臣,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好久没有见过男神了,像一万万年那么久一样!
她望眼欲穿地对上了他的眸子,可是他的视线却从来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过。
但是,她不在乎!
她期待地而眷恋地望着他,“权邑臣学长,坐这边。”
她几乎是从侍者手里抢过来椅子,迅速放在了丁朵朵和自己的中间,她知道权邑臣不会拒绝的。
果然那个颀长的身体,就坐在了椅子上面。
裴梓菱脸上笑得像一朵明艳的太阳花一样,这一回再也不是勾引男生的那一些肤浅笑容,而是只是简简单单地露出了六颗牙齿,眉眼弯弯得像一个十六七岁的校花一样明媚阳光。甚至这项技术被她练得炉火纯青,以至于都不矫情了,就像浑然天成地从她的心里散发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