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无忧城外。
留云的身后站着两个下人,两个下人上前呈上了盘子,盘子中有酒,云飞和东柳各自端起一杯酒,仰头喝下。
留云说道:“保重,”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留云却觉得用了很大的力气方才说了出来,经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再见的意思,其实往往就是不见,对于留云来说,云飞和东柳只不过是她人生中的过客而已,就像是流星一般,匆匆一瞬的功夫,便已经滑过夜空,消失在了夜空深处。
望着云飞二人远去的背影,留云的眼泪再次无声的落下,永别了,我的朋友,在你想起我的时候,你就抬头看一看天空吧,每一个有风,有太阳的日子,也必定会有云,我就在那里看着你们,我始终在你们的头顶。
自古离别多惆怅,天涯海角不相忘。
走出了很远的云飞和东柳回头看向无忧城,就见留云还站在那里,两个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继续上路。
九洲世界有四大海,海域面积是陆地面积的三倍多,由此可见这四大海是多么的广阔,想那广阔海域之中必定生存着许多的凶兽乃至异兽,那些传承久远的强大的异兽种族肯定会很多,此去定是凶险异常。
可危险往往伴随着机遇,不能因为太过危险云飞就不去,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云飞甘愿冒险。
东柳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经过了那短暂的生死之后,东柳看开了很多,只要每天能跟云飞在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她都觉得是幸福的,现如今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要到达东海,用最短的时间的话,必须要横穿整个南土洲,中土洲,以及大兴洲,大兴洲的东面是沿海地带,从近海出去,就到了东海。
这一行要连续穿过三大洲,路途很远,就算是骑着青乌,恐怕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既然经过中土洲,云飞和东柳就决定去东林帝国看看,他们换了一身衣服,脸上用面罩遮住,混进了京城,虽说守城的士兵看到他们怪异的打扮时有些怀疑她们的身份,但云飞假装成那些老家伙的语气斥喝了他们一声,他们就立即不敢多问了。
一进入京城,熟悉的事物,熟悉的语言,一切熟悉的东西全部涌进了眼帘,她们的眼睛顿时有些湿润,他们就像是两个离家多年的孩子一般,猛地看到了日思夜想的家乡,心里的激动自然不用多说。
通过街道上的行人,还有酒楼中的食客们所说,云飞他们得知,现如今的东林帝国形势一片大好,崇月王庭和东林帝国成了相互友好的友邻国家,两国之间贸易往来频繁,两国的修炼高手们可以自由的进行交流切磋。
在东林学院,崇月王庭各个部落的少年高手们和东林帝国的学生一样,在那里努力的修炼,走在大街上,到处可以看见身着异服的人群,京城的街道变的比以前更拥挤了,酒楼饭馆里的生意也更加的火爆。
云飞和东柳进入了东林学院,一打听,原来现在的东林学院中,只有一个学生势力,那就是飞棋。
因为他们都知道,当年的飞棋在一个叫云飞的少年的带领下,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一举横扫其余两个大势力,让飞棋一跃成为东林学院第三大势力。
然而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就是飞棋的首领云飞,取得了殿试第一的好成绩,受到了明正帝的亲自接见,开始进入龙图阁修炼,在随后与徐奥山的大战中,云飞一举击杀了徐奥山的手下,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成功解救了东林帝国。
这就是关于云飞的传说,但这只是云飞众多传说的其中一个版本,甚至有些夸张的,还将云飞刻意神化了。
现在的云飞,在东林学院所有学生的心中是偶像级别的存在,他的名头是任何一个学生都难以超越的,每个学生都以加入飞棋为荣,甚至有很多学生就是专门冲着云飞的名头来的东林学院。
云飞和东柳二人没有继续转下去,他们害怕遇到熟人,万一被认出来,一时半会就走不了了。
走出京城,云飞和东柳两个人站在青乌的背上,从高空中俯瞰着整个京城,这里是他们的家,这里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师长,这里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
“走吧,”半晌之后,东柳说道。
云飞最后一次看了看京城,沉声说道:“走吧,我们的确该走了,”
青乌展开双翅,向着东方飞去。
横穿整个中土洲,青乌用了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云飞他们就到了大兴洲的地界。
东柳说道:“云飞,我们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下去歇歇吧,”
云飞点头说道:“也好,想必这段日子你赶路也累了,”
东柳笑了笑,柔声说道:“没事的,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娇弱,别忘了,我也是修炼者啊,”
青乌迅速的落到了地面,并且进入了黑石空间,前方是个小镇,他俩立即走进了小镇,小镇只有一条街道,街道上有一家酒楼和一家客栈,云飞先到客栈开了两间房间,然后和东柳到酒楼吃饭。
这小镇上全都是本地居民,一年到头根本不会有几个外人进入,所以他们吃饭的时候,那些居民们便全都围在酒楼的门口看着云飞和东柳,看的同时,还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云飞侧耳听着,发现他们说的无谓乎就是他俩长的好看而已。
当然了,夸赞东柳的人更多一些。
“你们看啊,那个女娃娃长的多好看啦,可比你们家翠翠好看多了,”
“是啊是啊,翠翠跟人家可不能比,这女娃娃一看就是城里来的,你们看她那身衣裳,少说也得好几两银子吧,”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少年长的很英俊,跟我很般配,你们这帮粗老爷们成天就知道喝酒吃肉,从来不修边幅,哪里比得上人家那副斯文样,”
“马寡妇,别发春了,我看你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