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宏文眉心紧皱,再次下令道:
”继续行刑。“
显然是不相信靳怡所言,伴随着的再次是靳长易的粗重喘息与似有似无的闷哼之声。
靳怡立马大叫道:
“我所言非虚,玉佩真的在洛冰婧手中。当初曾祖母给洛冰婧的并非是她身份的象征墨玉,而是那块玉佩。”
侯宏文更是不信,因为那块墨玉他曾见过甚至把玩过,分明就是靳国公老夫人身份地位象征的墨玉。
靳怡早已料到侯宏文会不相信,紧接着言道:
“曾祖母寻了能人巧匠将那玉佩镶嵌入墨玉之中,寻常之人看不出一丝破绽,若陛下不信可拿来那墨玉,我自有法子让陛下相信。”
靳怡言之凿凿,加之她与靳长易现在的处境,侯宏文量她也没有胆子欺骗与他。
当下便吩咐下去道:
“将婧皇贵妃请来。”
靳怡眼眸发暗,没想到侯宏文会让洛冰婧知道那东西的存在。
洛冰婧一路上狐疑的跟随宫人前来冷宫。
侯宏文宣她前去冷宫作甚,莫非是要她瞧瞧靳怡的下场。
当洛冰婧等人踏入冷宫之时,便听闻一声声的惨叫声自宫殿之中传出。
不仅如此还未踏进宫殿,洛冰婧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当下便是胃部翻腾一阵作呕,殿中动静戛然而止,殿门猛然被打了开来。
当洛冰婧瞧见殿中的场景之时,腹中恶心之感翻江倒海,尤其是靳怡与靳长易已不成人样的模样,让洛冰婧再次干呕起来。
满眼皆是猩红之色,尤其是靳长易,若非靳怡朝靳长易的方向攀爬过去,与靳长易大慨的轮廓,恐怕她也无法认出那已不成人形之人会是洛国公靳长易。
侯宏文眼眸之中闪过紧张之色,快步朝殿外行去,语气之间皆是懊悔之色,道:
“婧儿,你可还好,来人呐宣太医。”
洛冰婧强忍着再次作呕的冲动,对着侯露出一抹惨笑,道:
“无碍,多谢陛下关心。不知妾身有何用处,需的陛下宣妾身前来。”
侯宏文轻柔的将洛冰婧揽入怀中,道:
“婧儿,当初靳国公老夫人给你的墨玉可曾带着。”
洛冰婧自看见靳怡与靳长易之时,便知侯宏文宣她前来定是与靳国公府有关。
没想到侯宏文将她宣来只不过是为了她手中的那块墨玉。
当下便将墨玉拿了出来递给侯宏文道:
“墨玉在此。妾身可否相问陛下要着墨玉有何用途。”
侯宏文并未言语,而是行至靳怡身旁道:
“若你今日胆敢期满朕,便莫怪朕将你与靳长易皆给千刀万剐了。”
洛冰婧早已深深体会过侯宏文的无情。
靳怡凄然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
轻瞥了一旁的洛冰婧一眼,对着侯宏文毅然决然道:
“若陛下想要这玉佩中的秘密,便杀了婧皇贵妃。”
洛冰婧眼眸黯淡无光,靳怡这是临死也要拉她垫背才肯罢休。
侯宏文抽出匕首,飞快的自靳怡面颊之上割下一块血肉,冷喝道:
“既然如此,朕无需在留着你。”
靳怡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之声。
靳怡深深的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陛下……陛下手下留情……妾身越规矩了,还望陛下饶恕。”
说着便举起手中的墨玉朝着地板砸了过去。
侯宏文与洛冰婧骇然。
侯宏文担忧的是靳怡故意哄骗与他,将玉佩摔碎。
洛冰婧则是不敢相信,靳怡将象征靳国老夫人身份地位的墨玉给摔碎。
预料之中的摔成粉碎没有发生,墨玉应声裂成两半。
其中中间并未断开,而是完好无损的脱离了墨玉。
一块通体发白的玉佩出现在众人眼中。
洛冰婧看着这一幕心跳加速,这白玉上一生她便瞧见过。
历代帝王皆蕴藏了泼天的富贵,这白玉便是打开宝藏的钥匙。
侯宏文上前将白玉捡了起来,眼眸之中闪过癫狂之色。
“陛下,妾身惶恐,居然还不知晓这墨玉之中还潜藏这白玉。陛下可知这白玉的用途。”
靳怡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全然不顾及洛冰婧在此,言道:
“这白玉乃是这天下间宝藏的钥匙。”
洛冰婧露出一抹惊讶的模样,心中却早已知晓这白玉的用途。
当下便诧异道:
“陛下靳怡说的可是真的。这白玉居然会是宝藏的钥匙。”
侯宏文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内疚之意,郑重的点头道:
“没错,这白玉乃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洛冰婧面容之上明显浮现出一抹不悦。
语气埋怨道:
“陛下,这墨玉乃是靳国公老夫人赠予妾身的,现在被无缘无故砸碎,妾身该如何面对靳国老夫人。”
侯宏文以为洛冰婧还不知宫外发生之事,便开口言道:
“婧儿放心便是,靳国公老夫人不会前来寻你麻烦。她早已在半月前便出了京都没有了音讯。”
……
边关传来战报,并非如众人所想那般轻松将番氏一族拿下。
奈何这蜀川之地地势险峻崎岖不平,尤其是不熟悉蜀川之人,入了蜀川便会如入了迷宫一般。
蜀川易守难攻,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双方皆有损失。
军营之中。
看着手中的密信,侯宇辉眼眸微眯立马吩咐下去道:
“带领千人前去湘城堵截一人,此人众人皆知乃靳国公府老夫人。”
靳国公老夫人已来了蜀川,若一个不妨让她入了番氏一族,后果不堪设想。
……
番大将军眼眸阴狠,看着眼前番子靖的尸身,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居然胆敢杀了子靖,思及最是受宠的孩儿被人夺取了性命,番大将军如何气恼都无济于事。
番夫人已哭晕了数回,尤其是被人禀报番婉儿的尸身正在被押解至蜀川。
一时间犹如天塌下来了一般,厅外再次想起番夫人前来时的动静。
番夫人早已是哭不出泪来,上前一下子扑倒在番子靖身前。
一边干嚎一边言道:
“若当初子靖没有前去京都,他又怎会被人害死。若将军没有这般大的野心,番氏又怎会处在这困境之中。”
番夫人话语之间皆是埋怨之意,番子靖的尸首身体和脑袋被分了开来。
番夫人每当看到番子靖,尤其是分下来的脑袋,皆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剜心之痛什么是母亲的伟大,可越是思及值得炫耀之时,无尽的悲哀时刻包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