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遂笑道将怀中的银票掏了出来,还带着一封书信。
洛冰婧接过信封,这书信乃是金满堂写给她的。
看了一眼云青,但闻云青解释道:
“主子,这金满堂怎么着也是主子以前的属下不是。他既然敢背叛主子,现在又找上了主子,奴婢岂会轻易放过你他。这书信乃是奴婢威逼利诱让其签下的。主子你悄悄可还满意。”
洛冰婧打开信封看了一眼,相当满意可是除了满意之外更多的则是心凉。
抬起眼眸直直的看向云青,她到底是谁的人,现在可是忠诚与她。
她自一开始便以为云青乃是靳国公老夫人的人。
可是后来并不是如她所想,种种迹象表明云青居然是太祖太后之人。
就在她一直坚信云青脱离了太祖太后归顺与她之时,现在云青又给了她再次怀疑。
前世云青伴她一生,可今生她却看不透云青。
金满堂是何许人也,怎会这般凑巧就遇上了云青。
又怎会这般轻易便被云青给威胁。
这书信之上签着的乃是万茶楼的分属。
金满堂将万茶楼的一切实权与所占有的分例全部给了她。
不仅如此,还将这些年万茶楼所有进贤全部归还与她。
事有蹊跷,金满堂乃是靳国公老夫人之人,怎敢私自做主将如此大手笔的银钱相赠与她.
洛冰婧眼眸之中蕴藏着淡淡的失望之色。
“云青,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愿彻底归顺与我吗。”
云青闻言心头一震,猛地跪了下去。急忙解释道:
“主子可是误会了奴婢?奴婢早已归顺了主子,对主子忠心不二。奴婢可是做错了不该逼着金满堂将吞了主子的银钱讨要回来。”
洛冰婧见云青还这般执迷不悟,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云青,金满堂是何许人也你我心知肚明。他怎会这般轻易受你威胁。又怎会敢瞒着靳国公老夫人擅自做主,将银钱皆转送给我。云青本宫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上,放你出宫。”
云青眸子一紧,片刻便蓄满了泪水。
这些年来她对主子百依百顺,将主子的性命看的比她重。
她只希望主子能安好便可,无论她付出多少代价她都甘之如饴。
可主子却始终不愿信她不愿接纳她。
她知她一日背叛了主子便不会在有好的结局。
她不求寿终正寝不求能得到回报,她只求主子能自心底信任她。
黄泉路上她宁愿孤单前行,只愿换主子安康。
现在主子却要将她赶走,若是她不在主子身边,此番她回来又有何意义。
“主子,您真的不愿相信奴婢一切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主子着想。既然主子要将奴婢赶出宫门,奴婢临走之际可能为主子讲一个故事。”
洛冰婧面容镇定,丝毫看不出她心中已翻起滔天巨浪。
云青是她前世今生唯一值得信任的人,可是今生她却失去了云青。
心中无法言说的惆帐让洛冰婧面容愈发的冰冷。
但闻云青静下心来,徐徐道来:
“主子奴婢曾做过一个梦。梦中的主子与奴婢二人乃是无所不言相依相靠之人。主子那时不争不抢不哭不闹一切按照别人的计划前行。主子就好似别人手中的提线傀儡,任凭她人超控。奴婢本是潜伏在主子身边的细作,因着主子对那人并没有危害,那人便未对主子下过手……”
云青所言彻底震撼了洛冰婧,云青此刻所讲皆是她与她前世所发生之事,莫非云青也重新活了一世。
但闻云青接着言道:
“主子你可知你那时贵为太后,奴婢那时真正的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主子。”
言及此处,云青缓缓落下一滴泪。
“谁知好景不长,新帝居然为了主子喜爱他曾经的敌对,便毒害了主子。”
洛冰婧眼眸大睁,虽面容之上依旧平淡无波,可心下亦是车马奔腾。
她一直以为前世的她乃是寿终正寝,谁知她却是被她的子孙后代给毒死的,多么讽刺。
“奈何这毒甚是霸道,无一人能探查出主子是中毒而亡。
所有人皆以为主子乃是寿终正寝,唯有奴婢一人新生怀疑。谁知带奴婢查清主子的死因,便被那新帝给发现了。
奴婢以鲜血起咒想要向新帝下咒。
奴婢还未完成,这梦便醒了过来。”
洛冰婧已震惊的无法言语,她知云青最后一句话是何意。
她不是醒了过来,而是如她前世一般死去,并且重生回到了这时。
云青见主子迟迟不愿与她言语,心中悲痛不已起身正要离去之时。
洛冰婧心中早已相信了云青,可她却不能如同云青这般将前世之事相讲给云青。
瞧着云青如同老妇人一般蹒跚着离去,当下便对着云青的身影唤道:
“云青,留下。”
云青闻言,身子瞬间僵住在原地,身子隐隐发抖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洛冰婧见此,不免眼角湿润。
。。
今日乃是侯宏德迎娶白云环之日,因着陛下对五弟的恩宠,率西皇后与两宫皇贵妃前去参宴。
此等殊荣比之侯宏德迎娶云霓之时更加气派。
洛冰婧随同侯宏文到达王府之时,便被眼前的阵仗给震撼住了。
这般排场岂是娶侧妃的场面,这让云霓往后在府中该如何自处。
今日白云霓面色阴郁,身着一袭暗绿色长裙,妆容清淡全然不似府中有喜事。
白云霓跟随在侯宏德身后,木讷的迎接着圣上的道来。
洛冰婧瞧了心中疼惜,待侯宏文与番婉儿前去了上首位,洛冰婧便寻了机会行至白云霓身旁。
压低声音道:
”云霓,莫要做出傻事,你还有安康。“
白云霓僵硬的转头看向洛冰婧,眼眸之中有着死寂与悲凉。
是她还有安康,可若这对狗男女活着她与安康往后便是生活在炼狱之中。
白云环还未过门便处处给她下绊子,侯宏德不仅视而不见居然还反帮着白云环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
她已预料到白云环成为侧妃之后的日子,若待白云环产下子嗣,安康便成了她们二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到时没有母族依靠没有夫君信任的她,又该如何相佑安康长大成人。
她已在这种不幸的环境之中长大成人,她不愿在眼睁睁的看着安康与她一般,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