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亦是警惕的看着左行礼,她可没忘当初左行礼险些将主子给掐死。
石竹则是一头雾水,主子与云青待左大人为何疏远了不少。
“主子,左大人前来请平安脉。”
过了一盏茶的时辰,洛冰婧依旧未让左行礼起身,石竹上前提醒道。
“左大人免礼。”
洛冰婧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左行礼则是不以为意,上前探上洛冰婧的脉门。
洛冰婧身子一僵,左行礼面容之上明显闪过一抹笑意。
“娘娘近日可是食了辛辣之物,或受了没闷气,娘娘心火肝火两旺盛还望娘娘心宽。”
洛冰婧白了一眼左行礼,这厮真不知她为何肝火旺盛,因着她看见这厮便心中有气。
左行礼装模作样为洛冰婧开了方子,随意道:
“娘娘新人入宫,不知娘娘做何感想,拒微臣所知入宫者有几人乃是娘娘相识之人,其中洛国公府亦有一女入宫,与娘娘闺名甚是相似名唤洛冰锦。”
左行礼话毕,亦将方子开了出来,背起药箱便要离去。
洛冰婧眼眸微禀,洛国公府唯有一子两女,这何时又多了一人洛冰锦。
当下洛冰婧便开口唤道:
“左大人请留步,可否告知洛冰锦乃何许人士?”
左行礼转过身子,道:
“洛冰锦蜀川之人,数月前入京入武安王府为奴,数日前洛国公夫人前去武安王府探亲,险些落入湖内被洛冰锦所救,洛国公夫人当场便认其为义女,赐名洛冰婧。”
蜀川之人、武安王府、洛国公府,轰然洛冰婧瞧着左行礼远去的背影,洛冰锦或是番氏之人或是刘氏之人。
秀女入宫,洛冰婧作为四妃之上,两后之下的皇贵妃坐与大殿之首。
今日两宫皇后皆未前来,巧的是其二人皆得了恶寒。
莺莺燕燕鱼贯而入,其中为首的五人让众人眼前一亮。
但闻众秀女齐声问礼道:
“臣女拜见娘娘。”
洛冰婧瞧了那几人一眼,道:
“免礼,各位妹妹今日初入宫廷可有不适之处?今日两宫皇后皆抱恙在身,由本宫为诸位妹妹分配居所与贴身宫人。”
新入宫女皆居住与储秀宫。
今日入宫之人不过二十六人,初次选秀圣上已下了命令,只允十六人入宫,其余十人则被赐予其他王公大臣之子。
侯宏文这番做法与往昔选秀大不相同,先是入宫秀女的数量仅有二十六人与往昔数万人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
此二十六人皆是三品大员以上出身的嫡出姑娘,其中有两人位居郡主之尊。
洛冰婧笼统讲了一番宫中规矩,若按以往定不会一一询问诸位秀女的情况。
今日洛冰婧便拿过名册,看着名单上的首位,念道:
“侯芝娇。”
站与首位五人之间之人移步行了出来,对着洛冰婧施礼道:
“臣女拜见娘娘,臣女忠义王侯禀德嫡出嫡三女,侯芝娇臣女不才精通琴棋书画骑射,臣女有幸入宫是臣女天大的福分。”
洛冰婧面容之上露出一抹淡笑,这侯芝娇甚是识趣。
她未询问,侯芝娇便将自家名讳一一报出,省了她不少心思。
洛冰婧点头示意,侯芝娇退回原位,紧接着洛冰婧便按名单一一询问了一番。
第二人乃是出自周王府的侯明珠,长相娇艳全然随了周王妃,众所周知当初周王妃可是京都城第一美人,奈何出身不佳。
侯明珠嗓音娇柔,让洛冰婧生出一丝不喜,矫揉造作的女子多似安元香。
第三人则是洛冰锦。
洛冰婧仔细瞧了一番洛冰锦,一眼瞧去此女便惊为天人,尤其是那双勾人的眸子,好似真的能勾人心魂一般。
这嗓音则是天籁之音,若能在侯宏文耳畔言语一番,不知这厮会不会相忍不住。
第四人出自杨太傅府,杨家七女杨水心。
端的是书香气息清冷飘逸的气质,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生出亲昵之意不知这番是好还是坏。
语气淡然之中多了一份清冷,始终保持一份超然物外的气息。
第五人出自武将军府,武老将军嫡亲长孙女武成秀。
一身翠绿色衣衫将本就长相俊俏英气的武成秀,更是衬托的英姿飒爽。
多了几分英气与将气,在一众秀女之中独具特色,一眼便能将其识出。
不知是性子过于耿直还是略有心机。
这言谈之间虽带着随意,可给洛冰婧一股刻意感。
询问了一番便已到了时辰,除却以上五人其她之人洛冰婧皆有所耳闻,其中几人她还识得。
按照出身洛冰婧为其安置了住所配备了宫人。
待洛冰婧被宫人初拥着离去之时,便瞧见洛冰锦孤身一人追随而来,唤道:
“姐姐…姐姐且等等臣妹。”
洛冰锦脚步微顿,转过身子看向洛冰锦,道:
“你在唤本宫?”
洛冰锦闻言当下便是面色骤变,小脸煞白更衬得其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臣女知错,还望娘娘恕罪。”
洛冰锦眼眸含泪,甚是委屈。
洛冰婧只淡淡看了一眼洛冰锦便转身离去,临去前言道:
“本宫无父族更无家妹,还望洛姑娘莫要在胡乱攀认。”
洛冰锦瞧着洛冰婧远去的背影,目露寒意。
宁慈宫。
番婉儿半卧在床榻之上,瞧着来人甚是不虞道:
“不知你前来作甚,本宫可是言明你入宫若碍着本宫便莫怪本宫不顾及手足之情。”
洛冰锦坐与番婉儿对立而坐,丝毫没有秀女求见皇后娘娘的卑微。
洛冰锦闻言嗤笑道:
“你何时顾及过手足情,姐姐怕是还不知晓大伯父已派人寻凌儿妹妹,凌儿妹妹真真是可怜,与刘二公子订了亲事,谁知一年前消失不见,不知姐姐可曾见过凌儿妹妹。”
番婉儿闻言面容变得扭曲,手握成拳,番氏一族到底将她当做了甚,明知她倾心刘二公子,却还将那贱人许配给刘二公子。
若姑母不曾将这贱人捉到京都城,岂不是这贱人已与刘二公子成了婚。
思及此处番婉儿心中的怒气稍减,她该是重重感谢姑母才是。
“锦儿本宫进京已有一年半,凌儿那丫头贯会博众人同情,谁知这丫头这次又使得何手段,锦儿此番入宫是为何意,番家的女儿何时成了洛国公府的义女。”
洛冰锦但笑不语,一双好似看透一切的眸子瞧得番婉儿心生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