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你欠元香的这一辈子都无法还上,若胆敢再有下次定不会轻饶与你。”
洛冰婧满面错愕,这厮脑子有病不成,她相欠安元香什么了,那个不存在的孩子还是这她嫌弃的要命的二皇子妃正室的位置。
安元香神情颓废自侯宏文怀中挣扎开来,幽幽说道:
“宏文,你莫要因着我便与姐姐计较,毕竟元香乃是侧妃连一个平妃都不是,若是因着元香累及宏文被冠上宠妾灭妻的名头,元香怕是万死难辞其咎。”
安元香抬起娇颜,但见泪迹斑斑上前便是一把扯住洛冰婧的衣袖,祈求说道:
“我知姐姐不喜元香,姐姐要元香如何姐姐才能不再厌恶元香,才能真心相助夫君,姐姐手中有众人想要得到的墨玉,又有一把能替夫君斩逆党的短剑,元香只希望姐姐能用上三分心思来相助夫君。”
安元香道的乃是真情流露,洛冰婧闻之却是满面铁青。
这贱人好诡异的心思,她手中是握有墨玉不假,可她绝对不会利用墨玉来为侯宏文做事。
这墨玉乃是代表外曾祖母,若是行肮脏之事便是毁了外曾祖母的名声,想要夺得那个位置岂有干净之事。
这短剑乃是宇辉赠予她的,代表的则是老义亲王,她虽不知为何老义亲王纵容侯宇辉将如此重要之物送给她,但她亦不能以此物来害人性命,让老义亲王名讳蒙尘。
这安元香心思歹毒,道的是愿意受尽委屈只求她能相助侯宇辉,若是她真的一时脑抽答应与她,即使是事成了她这个有功之臣在侯宇辉心中抵不过为她甘愿放弃颜面的安元香。
到时候宇辉不知会不会为了给心爱之人寻回颜面,折磨与她。
“妹妹莫不要将我当做了你,这般没有脑子,妹妹坏事要我做,好名声你来担,妹妹真是一番好算计。”
洛冰婧想将被安元香扯住的衣袖给收回来,谁知这厢还未刚刚将手臂抬起,便闻安元香惊慌失措的惨叫:
“宏文,救我。。”
安元香猛然朝后仰躺而去,自外人眼中乃是洛冰婧将安元香给推到在地。
侯宏文迅速上前,一把接住安元香反手便是打了洛冰婧一个耳光。
洛冰婧受力整个人朝着一旁倒了下去,脸颊顷刻之间便是高高肿起。
云青几人在厅外守着,闻声便行了进来,匆忙对着侯宏文行礼,便迅速上前将主子给搀扶起来。
画眉与新妆二人眼神交流,眸色微变,但见二人好似决定了心中所想一般,画眉一人退了下去。
洛冰婧擦拭了嘴角的血渍,眼眸冰冷手握成拳,看着侯宏文与安元香二人便是心中怒火冲冠。
“姐姐你万万不该……啪啪啪。”
安元香眼眸之中皆是得意之色,本欲挑衅激怒洛冰婧谁知却被洛冰婧接连掌掴了三个耳光。
安元香还未自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便紧接着又是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
侯宏文面色立马阴沉可怖,左侧脸颊微微肿起。
洛冰婧居然掌掴了侯宏文,在场之人皆是呆愣不已,尤其是安元香,这贱女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掌掴夫君。
“你找死。”
冷若冰霜的生意自侯宏文口中传来,洛冰婧直视着侯宏文,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找死,但是她知道她若不掌掴回来她便要被自个给窝囊死。
侯宏文全然被洛冰婧这个神态给激怒了,抬脚便是使足了气力朝着洛冰婧踹了过去,新妆眼疾手快将主子一把推开,生生挨了侯宏文一脚。
身为练武之人的新妆亦是被侯宏文踢出半米远,若是洛冰婧怕是这一脚下来是要去掉半条命的。
“二皇子请息怒,主子并非有意冒犯二皇子的,若是二皇子心中有气便朝着奴婢发泄,莫与主子计较。”
云青几人纷纷跪下求情,安元香则是抹着眼泪,一边关心道一边自责:
“宏文你可疼,让妾身瞧瞧,姐姐这手下的真重,姐姐打妹妹便罢,为何还要牵连上夫君,皆是因我而起,要怪便怪妾身。”
安元香的柔情小意更是趁的洛冰婧不配身为夫人,洛冰婧狠厉的看了一眼还在做戏的安元香,遂看向侯宏文,道:
“这皇子妃之位并非是我所求,若是你自一开始便不愿为何不想尽法子将这门亲事给退却了,我洛冰婧不欠任何人的,二皇子可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若被逼走投无路到时我定会拉着二皇子府所有人陪葬。”
侯宏文轻舔嘴角的血渍,扯出一抹讥笑,冷厉道:
“你这是在威胁与我,还是在埋怨自己的无能与无可奈何。”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一道浑厚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怒火。
“你们这是在做甚,宏文这可是你妻室。”
洛冰婧闻言猛然回身朝来人看去,这人前世可是暗害侯宏文之人,险些便将侯宏文的皇位给夺了。
“让三皇叔见笑了。”
侯宏文面色不善,却是对着老者恭敬有加。
“臣妾拜见三皇叔。”
妾身拜见三皇叔。
“奴婢拜见三皇叔。”
洛冰婧亦是对着老者施以薄礼,自脑海之中开始搜索关于三皇叔之事。
前世三皇叔自侯宏文登基为帝便位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自后来隐隐越过侯宏文。
三皇叔前半生乃放荡不已的浪子,后半生则接触朝堂之事,晚年之时便要夺得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皇叔可是打搅了你们几人,若是不便皇叔便改日在登府前来叨扰。”
三皇叔说着便要离去,侯宏文见此眼眸微眯上前阻拦道:
“三皇叔,你我二人有话相谈便前去宏文书房可好。”
既然侯宏文都这般开口了,三皇叔便看了一眼洛冰婧与安元香二人。
侯宏文几人刚行离去,安元香便立马变了面色,行至洛冰婧身前抬手便是朝着洛冰婧脸面掌掴过去。
洛冰婧猛地一躲,侧身便是给了安元香一脚。
安元香应脚到底,洛冰婧冷哼一声,衣袖一甩便自此离去。
徒留下安元香一人愣在原地。
洛冰婧看着越下越大的鹅毛大雪,与越积越厚的皑皑白雪不明白三皇叔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待洛冰婧回了朝霞院,还未将衣衫狐裘接触,便瞧见一人匆匆行了进来,来人乃是娘亲身边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