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香满面惊恐,失声叫道:
“宏文哥哥救我……”
洛冰婧眼眸更加幽深,这贱人无非就是想要她人瞧她蛮狠罢了,既然如此她就满足她的心思。
当下洛冰婧卯足了劲朝着安元香脸面招呼过去,不知是她心中太过恼怒还是安元香如此不堪一击,仅仅一个耳光便将安元香打晕死过去。
“呀……洛姐姐,你……你怎能动粗,这安姑娘无非就是言词过击罢了。”
白云霓连连上前,一把扶住安元香,失望的看向洛冰婧,那眼神好似完全没料到洛冰婧会是这般之人。
聚集前来的贵女夫人越来越多,纷纷开口指责道:
“这洛姑娘未免太过猖狂,虽说安姑娘先她嫁入二皇子府不假,可安姑娘与二皇子乃是真心相待之人,若非洛姑娘,安姑娘怎会成了侧室。”
“要本夫人所言,安姑娘这是自找的,洛姑娘将来乃是嫡妻,难不成嫡妻教训一个侧室还有过错了。”
众人各执一言,有道洛冰婧横插一足的,更不该对安元香动手。
有道安元香乃是自作自受的,明明是齐安侯府嫡长女偏偏要给人做侧室,虽说此人乃是二皇子不假,可太子一直都为安姑娘留着太子妃之位的,她这不是自找的。
“洛冰婧……你欺人太甚。”
自人群之中站出一人,但见此人面容娇怒。
洛冰婧嗤之以鼻,这苍蝇蛆虫都聚集了一起,这赵羽歌何时与安元香这般好了,要为安元香强出头。
赵羽歌瞧着今日比以往娇上三分的洛冰婧便心中来气,不知这贱人今日涂了何口脂,这朱唇居然娇艳欲滴,若让那厮瞧见了,指不定被迷的神魂颠倒。
不仅仅是赵羽歌瞧见了洛冰婧娇艳欲滴的朱唇,许多夫人与贵女亦是瞧见了。
就在此时以侯宏文为首的公子哥们行了过来,但见侯宏文面色一禀,迅速上前接过安元香,怒眼相视洛冰婧道:
“可是你将元香伤城这般的。”
洛冰婧敢做敢当,尤其是侯宏文这般神情,她不相欠他的,这厮脑子有病总一副高高在上凌驾在她头上的模样。
“是我,不知……”
“啪……”
洛冰婧捂着嘴角,吐出一口血沫,眼神凌厉的看向侯宏文,侯宇辉立即上前,心急道:
“婧儿快让我瞧瞧。”
侯宏文掌掴洛冰婧的手还未收回,只瞬间的呆愣便迅速收回。
闫香等人立刻上前,洛冰婧却是笑道:
“二皇子可是打的手疼?”
侯宏文被洛冰婧瞧的浑身不适,不与洛冰婧对视,道:
“这是你该受的。”
说完便要抱着安元香先行离开,洛冰婧却是冷喝一声道:
“二皇子且慢。”
侯宏文顿住身形,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之中,洛冰婧迅速上前对着侯宏文棱角分明的脸颊招呼过去。
侯宇辉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挡在侯宏文身前,硬生生替侯宏文受了这一耳光。
云青与石竹眼眸微红,今日若二皇子在胆敢对姑娘动手,她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为姑娘讨回公道。
“婧儿,我陪你离开可好。”
侯宇辉面颊高高肿起,却好似不自知一般,依旧眼神宠溺看着洛冰婧询问道。
“放肆。”
侯宏文一声惊怒,让在场之人为之一振,侯宇辉立马挡在洛冰婧身前道:
“还望二皇子饶过婧儿,她打的是微臣,若有冲撞之处还望二皇子责罚微臣。”
侯宇辉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心中犹如明镜一般,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今日这一巴掌,我永生铭记。”
洛冰婧言毕便转身离去,侯宏文看了一眼侯宇辉便抱着安元香离去。
侯宇辉转身便紧随洛冰婧而去,在场之人则是四散开来三五成群继续有说有笑。
洛冰婧行处二皇子府之后,便是眼眸之中泛着冷意,她今日与侯宏文闹成这般亦是故意而为之,让一个人嫉恨比让一群人嫉恨要好的多。
众人皆是瞧见了侯宏文对她这个正室嫡妻的态度,这对她们有威胁的乃是安元香并非她洛冰婧。
今日自前来的达官贵人看来,这侯宏文的地位要隐隐凌驾于太子之上。
毕竟皇后被贬为贵妃,这娴淑妃又在此回宫得宠,世人皆不是傻子,当今圣上看重之人是谁,众人已是猜测到七七八八。
“婧儿,我……”
“世子莫要再说了,今日感激世子为我解围,可你我终究不是一类人,还望世子收回不该有的心思。”
洛冰婧开口便是打断侯宇辉想要说的话,她甚是感激侯宇辉能为她挡难,若今日她真的掌掴在了侯宏文脸面之上,她便是要受一顿惩处,甚至是丢了性命。
可今日她亦是看到了侯宇辉的态度,他待她虽是真心实意不假,可她更相信若是为了大义,侯宇辉定是能将她舍弃。
与其这般不清不楚藕断丝连,不如便将此事挑明。
“你终究是怪我,婧儿你若信我五年之后我便带你远走高飞浪荡与江湖,隐匿在山水之中可好。”
侯宇辉心中苦涩,他不知他何时已将心丢在了她的身上。
“好自为之。”
洛冰婧淡淡回道,便在侯宇辉祈求的目光之中上了马车,并非她铁石心肠,若是能逃离这京都城她便早已逃离,何至于相等五年。
这天下之大何处该是她一个弱女子藏身之所,若非她有一个高贵的出身,她又与市井妇人有何区别,身不由己寸步难行。
“姑娘,快敷些冰,二皇子真乃是太过分了,怎能对姑娘一个弱质女流动手。”
云青自冰盆之中取出少许冰来裹上手帕便轻轻敷上洛冰婧红肿的面颊。
不知是上天怜惜洛冰婧,还是瞧不得侯宏文舒心,就在洛冰婧走后不久,这艳阳天忽然乌云密布顷刻间便是下了倾盆大雨。
这场生辰宴便草草了事。
天微亮云青与石竹二人便已起身,二人皆是垂头丧气不知叹了多少气。
洛冰婧睡得并不安稳,被云青与石竹二人来回踱步给彻底唤醒了过来,打着哈哈睡眼朦胧道:
“你们二人这才几时便已起身,唉声叹气做甚,害的你家姑娘不能继续相睡。”
云青瞧着自家姑娘,便是面色焦急道:
“姑娘,今日乃是二皇子迎娶安元香之日,姑娘怎地这般沉的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