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招,天麟与胖护法交手已过一百招,而且这场战斗似乎快到了尾声。
胖护法越显体力“不支”,额头满是汉。而天麟亦如当初,剑招进退有度,且剑势更盛。
云鹤行一,刚柔相济;白鹤双飞,缠缠绵绵;伶鹤三思,见招拆招;凫鹤四海,剑法万千。
对付胖护法,天麟用了四式。在胖护法力不从心之时,天麟再行一式,刺出最刚一剑。
胖护法略胖的身体被震飞十步之外,吐了几口逆血,爬都难以爬起来。此时他丹田如翻江倒海,残余真气在全身乱窜。他盘腿打坐,强行压住乱窜的真气。
第一百零七招,胖护法输了,比氾义郎想象中的要快。
“炎龙双臂拳也不过如此……”天麟持剑注视着打坐中的胖护法道。
“别以为你现在笑,就是最后笑的人。”
“看盗香护法狼狈一时的笑,也有所值,尽管我并没有想到要笑到最后。”
胖护法败了,叶无情与无花面面相觑,一干盗香的杀手亦是不相信护法竟然会败给一个无名小卒。
“护法败了,不知少主该如何做?”无花道。
氾义郎没有答,他现在要的是行动,以行动来答。自从越狱后,他就未动过手,现在他不得不动手,尽管他并不想与天麟交手。
既然天麟用剑,他也用剑。
手轻轻一动,身后盗香杀手的剑被他以内力取来。虽说隔空取物消耗许多内力,但他觉得这样对天麟公平。
一把剑就这样刺向天麟。
身体一动,天麟瞬间后退几步,犹如仙家之缩地成寸,躲过看似致命的一击。
“你想与我比剑,而我却还不知道你是谁,这可让我不能安心比剑啊。”天麟盯着氾义郎,在找他的特征。
“难道他是盗香核心七人中最神秘的二人之一?”天麟暗道。
氾义郎也看着,但并没有回答天麟。片刻,他再次向天麟出手。
“不说,那就让我看你真面目!”天麟迎上。
与氾义郎对了几招,天麟并没有发现对方身怀绝技,反而观其剑法杂乱无章,似乎想要掩盖什么。
越是这样,天麟对他就越感兴趣,看他面具下的脸,便成了天麟在危险下的娱乐。
一时间,兵器的交接声成了寂静夜空下的一道靓丽风景。
一步刺一剑,一跃斩一浪。每次近身,天麟都想撕下氾义郎的面具,但始终不得逞。
突然,正要交手的天麟突然从原地消失,氾义郎的剑扑空。
他一看,天麟是要去阻止无花去找练虹母女,且正与无花交上手。氾义郎纵身一跃,来到两人身边,立即加入战团。他并没有阻止无花插手。
歌鹤六律,天麟毅然使出千鹤八式第六式,以便同时对抗二人。
尽管天麟的剑法毫无破绽,但他的内力却越耗越少,力不从心油然而生。
天麟以剑化去无花的寒冰,而就在此时,使剑的氾义郎突然收剑,对天麟打了一掌。
天麟防不胜防,被掌风震退了十几步,受了些轻伤。
“原来你是内家高手。”天麟看着氾义郎道。从氾义郎的掌劲中,天麟能知道他内力深厚不亚于胖护法和自己。
“俊弟弟。你知道得有些晚了!”
再度交手,天麟越来越小心,既看氾义郎的剑,又看他的掌。至于无花,百步岁寒的寒冰。天麟并不惧怕。
半炷香过去了,然而天麟却还与二人“腻”在一起,并未分出胜负。而叶无情和正在疗伤的胖护法显然没有参战的意思。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声“住手”让三人都停下手。
这声音并不是叶无情或是胖护法,而是消失的钱贵。他的右手锁在练虹的脖子上,左手环腰抱着无双,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是要叫他住手呢还是我们住手?这人质,似乎不是我们的。”无花指着天麟道。
“不管我叫谁住手,你们不都因好奇我何出现而停手吗?”钱贵道。
“你到底是谁?”天麟问。
“钱富贵!”
“原来是江湖人称‘一纸钱贵’的钱富贵,不知你扣着俩母女所为何?”
“你们应该很清楚,除了那几个捕快和这个傻小子,谁来此不是为了闭月花珠。”
闭月花珠!原来又是因为闭月花珠。知道了钱富贵的目的,但还有一些事,天麟不明,问道:“既然你非钱贵,那么你对我所言的皆是子虚乌有,但在来到此地之时,我所闻到的血味又是为何?”
看着天真的天麟,钱富贵回答道:“这里早传有闭月花珠藏在此,盗香的人最先到,杀几个前来查探虚实的小贼也并无什么。”
“本以为你也算是一般高手,却没想到武功超过了我的想象。”钱富贵再道:“废话少说了,你是要把闭月花珠交给我,还是继续与盗香的人纠缠,然后看着她们母女死去?”
如果天麟身上有闭月花珠,那么他义无反顾将它扔给钱富贵,然而事实是……
“好,我给你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