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姑娘，你不是认真的吧？”妈妈一愣。
墨兮然笑了笑，说着：“我当然是认真的了，妈妈，可以吗？”
妈妈想了想，有些尴尬，说着：“额，这个，当然可以，不过……”
“没关系，放心吧妈妈，这么好看的衣服，就算是不穿，哪怕挂在房间里面，也是赏心悦目的。”
妈妈听了之后，说着：“好吧，不过姑娘，你现在还没有正式接客，选这件衣服，自然就算是少了一件换着穿的衣服，恐怕是要吃亏的啊。”
“没有关系，多谢妈妈提点了。”墨兮然说着。
妈妈看她已经铁了心要这件衣服，没有办法，说着：“那好吧，我会连同另外的衣服，都给姑娘送过去。”
墨兮然说了声：“多谢妈妈，那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就走出了内无房。
墨兮然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其他人，刚才妈妈已经说过了，该来领衣服的，早就来过了。
他们自然是怕自己来的晚了，好看的衣服都会被别人选走了。
谁不想在这个时候，好好的捯饬一下自己，免得自己真正接客的时候，会落在别人的下风。
毕竟，他们刚开的表现怎么样，会直接影响到他们以后的生活。
这些客人之间，其实也是互相认识的，只要口碑传出去了，好的，坏的，就都会很快传遍的。
没有人会体谅你是不是第一次，也没有人会心疼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
既然已经受训一年了，自然要有这一年受训的样子。
如果什么都不行，那么自然就可以直接淘汰了。
墨兮然很清楚这个道理，而且也明白这种事情，在烟雨楼，是很平常的。
之前自己在烟雨楼，就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
她凌波小渚的时候，看到温静已经回来了。
“姑娘，你回来了。”温静赶紧迎了上来。
墨兮然看着温静换上的新衣裳，虽然不够大气，不过看起来倒是干净明快了许多。
“不错，这衣服很合适。”墨兮然说着。
温静他们是下人，挑选了衣服，自然是自己直接拿回来。
只不过，她现在是雅妓的婢女，所以可能会比别人多那么一身两身的。
温静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的捏着自己的裙角，然后说着：“姑娘，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还会有你的好衣服穿的。”墨兮然说着。
温静点点头，说着：“姑娘，其实我不在意这些的，只要能一直跟在姑娘身边就行了。”
“嗯，在我把你放出去之前，你只能委屈在我身边了。”墨兮然说着。
“姑娘，你要让我去哪里啊？”温静当时就愣住了。
毕竟她现在年龄还小，想不到那么多。
墨兮然笑了笑，说着：“你是女孩子，虽然也算是进入了青楼，不过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奴籍，以后赎身之后，还是可以嫁人生子的。”
“姑娘，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温静有些惶恐。
墨兮然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说着：“你不想，可是我傲为你着想。”
温静有些惶恐，在她的想法中，自己被卖到了烟雨楼，而且被墨兮然选中，自然就是墨兮然的人了。
可是，墨兮然竟然在自己跟她这么几天的时间，就跟自己说，以后会送自己出去，难道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好？
“姑娘，是不是温静伺候的不好？”她问着。
墨兮然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是误会自己了。
不过，有些事情，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跟她解释的那么清楚。
她只好说着：“温静，你如果愿意，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到了一定的年纪，我总是要把你放出去的，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这种地方，不是你应该一直生活的地方。”
温静说着：“我愿意一直陪着姑娘。”
“去收拾一下吧，待会可能会有人来送东西。”墨兮然说着。
温静说着：“嗯，这就去。”
说完，她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不多时候，内务房那边，就把刚才墨兮然送的几身衣裳送来了，而且，为首的妈妈还说着：“姑娘，老板娘说，让你换上衣服，这就过去一趟。”
“好的，谢谢妈妈了。”
“墨姑娘，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妈妈就退了出去。
温静听到声音，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墨兮然的衣服已经送过来，还很好奇地看了看。
“姑娘，这些都是你的衣服？好漂亮啊。”她由衷的赞叹着。
墨兮然说着：“不过，都是别人挑剩下的。”
“为什么？这些衣服这么好看，难道别人会看不上？”温静问着。
墨兮然说着：“这些衣服过于艳丽，对于那些想要装作清纯的人来说，算是犯了忌讳了。”
“艳丽？虽然颜色是稍微重了一点，不过并不过时，也不会显得老气啊。”温静说着。
“看来你还懂得不少，我是故意挑的。”
“为什么，姑娘，你不是应该跟大家一样吗？”温静说着。
墨兮然说着：“如果大家都在那里穿的非常清爽，突然出现一个穿的艳丽一些的，你说别人会第一时间看到谁？”
温静想了想，说着：“姑娘，还是你高明啊。”
“这不是高明，本身我在别人看来，也是招摇的性格，我如果穿的太素的话，才会让被人觉得，不伦不类吧。”墨兮然笑了笑，轻轻说着。
温静自然是清楚这些东西，这里面的明争暗斗，不是所有人都能全身而退的。
墨兮然卷在这样的旋涡中，总要谋划一二的。
她能做的不多，只能更加尽心的照顾她，不让她有什么后顾之忧罢了。
“姑娘，今天穿哪身衣服？”温静问着。
墨兮然想了想，说着：“就这身红的吧。”
既然是第一次登场，自然是要穿最惹眼的。
今天应该不只是要穿着这身衣服见见老板娘那么简单。
既然他们已经从培训场所出来，自然就是应该为佘秋月赚钱的时候了。
所以，见到老板娘之后，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别的时间再换装了。
那些想着一睹这些新人的风采的客人们，应该也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