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琼让彭头、勾面和邹士瑛待在临时茅屋的外边,随时听候调遣,如果没有听到呼唤,不准靠近临时茅屋半步。
王水不是自然界中的现成物,需要人工制取,若是在前世,这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在现世可就不同了,一切要从零开始,因此,难度是十分之大。
制取王水的第一步,制取硫酸。
文琼伸出来左食指,轻轻地娇喊一声:“显。”
顿时,旋转着七彩光芒的钻戒立即显现在文琼的左食指上。
文琼用食指指着一只瓷缸说:“硫磺进入缸内。”
立刻,钻戒内的硫磺成流线状进入瓷缸内。
当看见瓷缸内的硫磺装了约有一半时,文琼喊了一声:“停!”
立即,钻戒内硫磺不再涌出。
文琼用火点燃硫磺,硫磺发出蓝色的火焰,同时,放出了一种无色的气体——二氧化硫。二氧化硫是一种无色、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的气体,比空气重一倍还多。二氧化硫对人的眼、鼻、呼吸道及肺部组织具有强烈的刺激腐蚀作用,能够使人的喉咙和器官发炎,呼吸麻痹,严重时可引起肺水肿。
就在文琼刚刚点燃硫磺的时候,由于没有及时地将头避开瓷缸,吸了一口硫磺燃烧所产生的二氧化硫,被二氧化硫刺激得涕泗横流,咳嗽不已。
文琼暗暗地责怪自己太大意,竟然将二氧化硫有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文琼一边强忍着喉头的不适,一边伸出手指,从钻戒里取出来四棵败毒草。
文琼急忙地将败毒草往鼻子上一放,顿时感到呼吸轻松了许多,嗓子也不再咳嗽了。
在临时茅屋之外的彭头、勾面和邹士瑛听见文琼剧烈的咳嗽声,情知不妙,急忙地拔腿冲了过去。
文琼从临时茅屋内探出头来,将三棵败毒草向外一送说:“拿去,每人一棵带在身上,不要进来。”
送出去败毒草之后,文琼缩回身来,将一只底上带眼儿的瓷盆扣到了正在燃烧着硫磺的瓷缸上。然后,文琼将一根皮管的一端插进瓷盆底的眼儿上,另一端插到旁边的一只盛满水的瓷盆里。
就这样,瓷缸内燃烧硫磺所产生的二氧化硫,通过皮管,进入瓷盆内的水里,这就是硫酸。二氧化硫溶解于水就是硫酸。
在制取硫酸的过程中,由于文琼所使用的器物密封不严,难免会有一些有毒的二氧化硫泄露出来,会给人造成致命的危害,幸亏临时茅屋透气性好,而文琼又带有败毒草,这才保证了她的安全。
费了约有半天的功夫,文琼制出了一大瓷盆硫酸,这一大瓷盆硫酸,在空气中,又很快地被氧化成了浓硫酸。
有了浓硫酸,文琼开始制取浓盐酸。
文琼又找来另一只瓷缸,将瓷盆中的浓硫酸倒进去,然后,又伸出左食指,向瓷缸的浓硫酸中添加早就准备好了的食盐。加好食盐以后,文琼用底上带眼儿的瓷盆盖好,将皮管的一端连接到瓷盆底上的眼儿,另一端通到一个盛水的瓷盆中。
程序和制取浓硫酸差不多。
瓷缸中的浓硫酸和食盐见面以后,立即开始化学反应,生成有毒气体氯化氢,生成的氯化氢通过皮管,通向盛水的瓷盆,溶解于水,这就是浓盐酸。
仅用了一天的时间,文琼就制取好了配置王水的第一份材料——浓盐酸。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文琼对今天的成果十分满意。
将看守临时茅屋的任务交给彭头、勾面和邹士瑛,并一再地叮嘱好之后,文琼回到了家里。吃完晚饭后,文琼关上房门,躺到床上,想了一会儿今天所干的活儿和明天应该干的活儿之后,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突然,文琼从睡梦中被惊醒了。
“啊喔啊喔啊喔……”
门外传来一种奇怪的叫声,同时,还伴随着爪子挖门的声响。
在另一头睡觉的婷婷,被这种奇怪的声音吓醒,她急忙地跑到文琼这头,一下子钻进了文琼的怀里,将蜷缩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文琼的胸口,颤栗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它想干什么?担任警戒任务的小黑狗上哪里去了,怎么没有听到它的一点动静?这也太不称职了吧?明天,我非扒它的狗皮不可!转念一想,小黑狗是一位忠诚无比、尽职尽责、值得信赖的朋友,不可能擅离职守,从而给不法分子以可乘之机,一定是小黑狗遇上了什么麻烦,或者是,不法分子先于不知不觉中悄无声息地控制了小黑狗也未可知。
做为一位才十六岁的少女,遇到这种情况,文琼并不是不害怕,其实,她的内心里也是恐怖无比,而此时,茅屋西边的邹元义和刘雅竹由于刚刚卖力地“吱嘎”完毕,身心舒畅而疲惫,正在香甜地睡着,对门外的这种奇怪的声响一点也没有反应。其实,即使他俩是醒着的,除了在蓝果的滋补下,在“吱嘎”方面还有一点能耐,风烛残年了,也没有多大的体力和胆量,文琼心想。
现在的情形,只有靠文琼自己来处理了。
有责任就有胆量,尽管这胆量是被强行激发出来的。
文琼硬着头皮,将婷婷从怀中向外一推,翻身披衣下床。
见文琼行动了,婷婷也壮着胆子,翻身披衣下床。
婷婷看见屋内漆黑一片,刚想取火点灯,被文琼制止住了。如果点了灯,己方在明处,对方在暗处,这种情况对己方是极为不利的。
文琼顺手摸起来一把铁锄头,紧紧地攥在手里,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向着门口靠拢,婷婷也紧攥着一把铁锹,紧跟在文琼的身后,战战兢兢地向前挪动着。
走到门口,文琼将身体贴在门边,高举着锄头,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门口的入侵着胆敢破门而入,迎接他的,将会是致命的一铁锄头。
“啊喔啊喔啊喔……”门外奇怪的叫声继续响着。
紧接着叫声的是一阵“哗哧哗哧”的挖门声。
虽然说有铁锄头在手,文琼的冷汗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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